捂着肚子低着头作痛苦状,实则是在酝酿泛滥的感情。
再度抬起头时,早已是一副苦瓜脸,惊得宜太太往椅背上弹去。
“肚子好痛,我我我......”
“啊,肚子痛啊,肚子哪儿痛?要上医院还是要吃药?”宜太太缓过劲来,忙连声问道。
宁月裳翻了个白眼,这人忒热情了点,非要让人点破不可,“没事,就是想,上个厕所。”
“啊......那赶紧的啊!”宜太太顿时了然,神色间也轻松了。
“那,我不能陪你了,你看要不......”瞧她在椅子上坐定,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宁月裳只好再次用力点拨。
事态紧急,主人不得已要如厕时,客人好歹都要回避一下吧,哪有这么不识趣硬赖着不走的客人呀!
“呀!王太太你别磨蹭了,都那么着急了还管这个,快进去,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宜太太右手一挥,豪气丈生。
谁管你有没有问题了,没听出是要撵你的意思吗?宁月裳瞧着都要哭出来了,落在宜太太眼里那是急得两条腿走不得路了。
“你看看,要是今天你先生不在家你岂不是要......”宜太太顿了一下,及时刹住自己这张没个把门的嘴,她好歹知道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熟悉度还待再加强培养。
不容分说,宜太太起身就拉着宁月裳往厕所方向奔去,两家对门,这方位她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得着的。
宁月裳哭丧着脸看宜太太把厕所的门合上,一脸的你放心拉吧。
这下更糟,万一那个自来熟的宜太太去闲逛房间,发现了什么能让他们两人婚姻状态不成立的证据就惨了,那比主动自白还可怕。
马上冲出门也太假了,急得脑门汗下,宁月裳把马桶的抽水声弄得震天响,愣是憋了一分钟才冲出来,当然,还不忘记弄得两手水湿。
两眼还没锁定目标,听见动静的宜太太转身从侧边的阳台走回来,惊喜地道,“哟,王太太,你动作可真利索。”
这算哪门子的夸奖,宁月裳尴尬地点点头,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宜太太在阳台上看些什么呢?”
“没什么,这边的风景角度和我家那边的当然不同嘛,再顺便看看我老公回来了没。”宜太太瞧了瞧宁月裳的神色,满头大汗,好似在厕所里是快速酣战了一番。
“你还好吧?要不要躺一会儿?我那儿有蜂蜜,冲杯热乎乎的能紧腹呢。”她掩嘴一笑说道。
“没事。”宁月裳赶紧摆摆手,不敢让她再去取什么来,万一热的蜂蜜水把她喝成便秘就惨了。
“瞧你客气的,等冬天再有人送红茶,我就给你拿点来,喝着能暖胃的。”
她忍不住想引天嗟叹,以她的道行对付这样的妇人还嫌太嫩了些。
宜太太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上上下下将宁月裳打量了个遍,复又道,“年轻人,现在就该好好养着,别到时匆忙起来对孩子不好。”
孩子?!
她把宁月裳瞪得溜圆的眼睛当做是不好意思,口气里还夹了一丝酸溜溜,“你别看我比你虚长几岁,这方面的知识也是一点不输年轻人的,只是当年我和老公......哎,不知道还要讲究这么多,也不能多生啦。”
“不过,后天的教育才是最重要的。”宜太太又郑重地加强了这一句。
“这似乎还早了点,我们暂时都没有这个打算。”宁月裳听得嘴里发苦,滞涩地说出了初为人妻时应羞涩地说的一些场面话。
宜太太没有再坐下,反是重回到阳台边上,和宁月裳絮絮地念叨了一些生活琐事,又叮嘱她这边的阳台在建工设计时没做好,阳台边上的角度有些抬高,一旦浸水,容易倒流回屋子里。
“红梅姐也真是,没让人修条坎在这拦着,不过她也没在这屋子住上多久。”宜太太小小地埋怨了一下,又笑着轻捏了宁月裳的胳膊。
“看来你很合他家人的意嘛,让红梅姐这个作姨妈的能如此大方地拿出这套房子来给你们住,哎,是不是当作你们结婚礼物给了?”
这话题越发地深入了,看来宜太太与庆红梅算是相识不浅,那这样她就不敢胡乱张嘴诳她了,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时,突然门铃又响了。
这次又是谁?宁月裳轻捂着小心肝,身后跟着好奇的宜太太,她没敢多瞧猫眼,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呵呵......有人在家给开门的感觉真好啊。”门甫一打开,声音立即就钻了进来。
“哎哟呵,这还没进屋呢,瞧你们小两口就这般甜蜜上了,真真是要羡煞死人啊。”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算是接过了门口来人的话。
宁月裳愣在门口,左看看宜太太,右瞧瞧刚跨进一脚就凝滞的王越,三人凑成了气氛异常的三角阵,胶结上了。
王越惊讶得抬眼瞧了跟在宁月裳身后的宜太太,这张脸有过一面之缘,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对门的邻居,于是赶紧笑了一下打声招呼。
“呵呵,我瞧你家太太一人寂寞,所以我过来陪她说会儿话。”宜太太掩口笑道。
事实哪是如此,她一点也不寂寞。
宁月裳还仍然保持拽着门把的动作,顺着宜太太的话说道,“是啊,我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而你赶巧要开会,多亏宜太太过来和我说了好些贴心窝的话儿,正好省了你的功夫,你回来了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宁月裳这话虽是朝着王越说的,话里行间的意思也是既然正主回来了,那宜太太可以归位了。
王越也领会了她的意思,于是在门口站定,侧身让出一人过的小道,同宜太太寒暄客套了几句,摆出了十足的送客至门口的味道。
宜太太也真是能聊,尤其又见到聊天对象多了一人,也赖在门口把王越的话题一茬茬地接下去。
大门就那么敞开着,上下楼梯经过的人都有点好奇地看一眼站在门口里面的三人热烈地讨论着,还有人抬眼瞧了瞧楼牌号然后小声嘀咕道,“这户有人入住了?”
正当宁月裳要抚额长叹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似乎还有点不善,“妈。”
而侃侃而谈的三人也适时地掐断话音,一齐向那个声音瞧去,典型的中学生校服,大片大片的蓝中划了道道的白,臂上还有学校的标志:某某第一中学。
单肩的背包,两手有些酷酷地斜插在裤子口袋里,脸还算干净,只是现在的表情比较冷硬,以致脸部线条瞧着并不柔和,让人难以产生亲和感。
但是宁月裳的视线很快被他一头浓密的头发给吸引住了,男孩理着比较长些的圆寸,而且疑似在发尾有用发腊抓过,立得很有弧度感,却不会给人根根刺立的感觉,反而在一头密不可分的发窝里显得有点睛的感觉,可爱得紧。
要说这个表情冷硬的男孩有什么亮点,当属这头头发了,密得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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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会有连环凶杀案..祸不单行原来是这个意思...
出去拿个东西,走不过一条街,结果眼镜丢了,
返身回去找,想是眼镜掉路上该没人捡的,却已找不着了
朋友说,现在这世道,一片卫生巾丢路上都有人抢着捡,更别提你那两玻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