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取消了,不用在为那五百两而头痛了,所以,祁琦决定,提起去那乐坊教习那个温柔男子二胡,她吩咐绿荷叫来店小二,给了他几钱银子,请他跑个腿。
依旧是那间看似朴素的乐坊,依旧是那个华丽幽雅的后园,依旧是那个八角玲珑的凉亭,不同的是,这次,里面不再是一人一琴,而是四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
这四人在天都,甚至整个国家都算得上有名人了,除了桦殷庭家中有十多位美妾在怀以外,其余三人皆为黄金单身汉,在整个国家想要嫁给他们四人的女子,能从天都南门一直排到北门,那庆幸和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四大才子有的一拼,只是四人谁也不想这么早就娶个妻子在家管着自己,包括最风流的那位桦殷庭,他虽然有十多位美妾,但从来也没想过这么早娶个女子摆在家中。
四人的姓也比较有趣,和琴棋书画谐音,秦祁苏化,当然,虽然和那四大雅事谐音,但并不就是从事相关的工作。
秦寻澈,本朝最年轻的大将军,十四岁起就驰骋沙场,帮着本朝皇帝开疆扩土,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敌人称呼他为冷面阎王,在天都哭啼的小儿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被吓得止住了哭声,尽管‘恶‘名在外,但是,由于他气宇不凡的容貌及身居高位的前途,想嫁给他的女子是论打的数。
祁嵘修,本朝最大的皇商,腰缠万贯以不足以形容他的身家,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最低,但是,当一个商人富可敌国时,谁也没资格用这个惯例还否认他,毫无疑问,成为祁家主母是大部分禹苏朝女子的梦想。
苏琞言,苏是本朝的国姓,说到这里,大概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了,是的,他是本朝的四皇子,显赫的身份,优雅的气质,玉树临风的容貌,这些都是让女人疯狂的触点,更让人惊讶的时,他精通所有的乐器,而且,都是那么出神入化,想要嫁给他的,都是那些王公贵族中的女子。
最后一个桦殷庭,他手上掌握着本朝最庞大的信息系统,是本朝几代皇帝的得力助手,虽然容貌如女子般妖娆,但是,他耍弄的手段会让世间所有男人感到恐怖,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他的观察力无人可比,只是,他从来没有将真心放置在哪个女子身上的打算,虽然家中美妾数量众多,甚至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但是,他从不会在哪个女子身边流连两天以上,可是就算这样,想要嫁给他的女子依旧是趋之若鹜。
“这就是你上次说的二胡?”说话的是有着如女子般妖娆容貌的桦殷庭,他手持折扇,轻点着桌上的乐器,话语中带着一丝好奇,问道。
“和你上次带回来的有什么不同吗?”这次是冷面阎王秦寻澈,他的目光淡淡的,像是对桌上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
“特意将我们从天都朝阳城叫来,就是为了这乐器?”最后是祁嵘修,稳重,成熟的外表,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可靠,而他正是四人中年龄最大的。
“有新的乐器,当然第一时间和你们分享了!”苏琞言一点也不在意旁边那几个人的态度,仍旧微笑着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就让我们听听吧。”祁嵘修一点也不愿意浪费时间。
苏琞言两手一摊,道:“我不会!”
另外三人视线“唰”的一下全部看向他。
“呵呵,言,很好玩?”桦殷庭拿折扇笑眯眯的问道,如果忽略他眼中闪过的威胁,那此刻,他完全是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也有你不会的?”秦寻澈倒是有些意外。
“那就等你会了再说。”祁嵘修更加直接,起身,转身,就打算离开了,他还有一堆帐目要看,哪有时间耗在这上面。
苏琞言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这三位好友,看来自己这会儿确实有些没事找事了,只是,没办法,他习惯了啊,每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还是不第一时间就通知他们,干嘛这次这么不给他面子呢?
远远的,媚娘的身影出现在小径上,很快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媚娘见过桦公子,秦公子,祁公子,几位公子安好。”她恭敬的朝这几人福了一礼。
“哎呀,媚娘真是越来越美不胜收了啊,不如,离开这个笑面虎,进入我藏香阁如何,本公子一定会将你捧在手心的”桦殷庭唰的一下,打开了折扇,轻轻摇动着,同时,毫不在意旁人目光,半真半假的调戏着媚娘。
媚娘嫣然一笑,道:“多谢桦公子好意,小女早就听闻桦公子的藏香阁是百花争艳,如小女这般庸脂俗粉怎敢与之争奇斗艳呢?”
他扇面半遮容,轻声一笑,说:“媚娘可不要妄自菲薄哦,如媚娘这般容貌,才气都被称为庸脂俗粉,那本公子收集在藏香阁的那些百花,岂不都是面目可憎了?”
媚娘刚想继续回绝,苏琞言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问道:“媚娘,何事?”
媚娘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可不是和这位风流公子谈心的,随即面色肃容,恭敬的对苏琞言说道:“刚刚祁小姐托人送来口信,她让我转告公子,她的事情临时取消了,她说,如果您方便的话,她明天就过来教您二胡。”
苏琞言心中欣喜不已,不过,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回答道:“很好,你告诉那传话的,本公子明天有空,静待祁小姐的到来。”
媚娘妩媚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道:“是,小女遵命。”说完,再次向另外几人福了一礼,然后施施然的转身离开这悠游小亭。
桦殷庭的目光停驻在媚娘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园中,这才侧过头,依旧用扇面遮挡着鼻梁以下容貌,语气很是放荡不羁的问道:“言,不知能否割爱呢?”
“割爱说不上,如果你能拿一个同等条件的过来换的话,那就无所谓,毕竟,我的铺子还得要人来看着。”苏琞言悠然自得的说道,他是打定主意,自己的好友绝对不可能做这种无利买卖。
“唉,真是可惜。”他一脸惋惜的表情感叹了一句。
苏琞言嘴角微翘,压根就没将他的表情放在心上。
“祁小姐?教你二胡?”祁嵘修第一个开口问道。
苏琞言点了点头,道:“这二胡就是从她手上传出来的,听她说是她爷爷教她的,我怀疑,他爷爷有可能是胡人。”
桦殷庭摇着扇子,笑问道:“不知是怎样一个女子?有没有机会收入囊中呢?”
苏琞言剜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最好别打她主意。”
桦殷庭躲在折扇后哧哧的笑了起来,弯成银月的眼,看起来流光闪烁,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寻澈自顾的端起茶盅,默默的喝了一口那如同汤水般的茶,眉头微皱,他还是不喜欢吃茶,还不如喝白水呢,至少解渴。
“也姓祁?”祁嵘修手指轻点桌面,嘀咕了一句,显然对这个同姓的女子有些好奇,当然,仅此而已,他可没想过乱认亲戚。
“是。”祁嵘修的话,一旁的苏琞言还是听到了,所以,肯定了一句,然后说道:“后来,我派人跟了她一路,发现她和她的丫鬟独自住在了客栈,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我说要她立刻教我二胡的时候,她却告知另有它事,行为倒是让人有些费解。”
“哦,这么好玩。”桦殷庭收起折扇,兴趣满满的看着苏琞言道。
苏琞言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管你想要干嘛,但是,在她教会我之前,你最好别给我捣乱,教会我之后,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收了她都无所谓。”
桦殷庭娇媚一笑,朝苏琞言抛了个媚眼,故意哀怨的说道:“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其余三人像是已经习惯他这种调调,都是该干啥干啥,没什么不同表情,这让桦殷庭很是伤心,这些个好友,都不再吃自己这一套了吗?想当初,自己一个媚眼抛过去,所有人都激动的发抖呢。(桦大少爷,也许你该去请大夫看看你的眼睛了,人家那是激动吗?惊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