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很多愚蠢的事情,但是我毫不在乎,我的朋友把它叫做自信。——BBS语录
再说那宝玉到了学校,先来找贾芹。他知道贾芹毕业后留了校,现在连刘铁嘴教授的研究生也读完了,已成了一名在厕所文学研究领域小有所成的优秀讲师。
贾芹对宝玉的到来非常高兴,他是和来校参加函授面授的抱琴一起迎接的宝玉。贾芹和抱琴现在正是一对恋人,按理说贾芹作为贾府的次等主子,是不该与丫头抱琴走到一起的,只是二人有上天作就的机缘使之。就在一个月前,有自由出入女厕所权利的贾芹在女厕所采风时邂逅了美人抱琴,当时,抱琴正因为刚进厕所就被一只蟑螂钻进了裙子而忘我的尖叫。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贾芹毫不犹豫、蛮横无比地就将抱琴的裙子一脱到底,翻出那只蟑螂来拳打脚踢,又狠狠地踏上了一只脚。抱琴在被脱光的一刹那,就被这英雄的壮举深深地俘虏了她少女的心。而抱琴的美貌和裙子里包裹地那片耀眼的雪白也让贾芹身不由己地爱上她。
宝玉给抱琴说起元春姐姐让他带口信之事。抱琴一下子粉面含羞,心知自己谈恋爱之事八成是让主子知道了,依自己和元姑娘的亲近,她是不会反对的,此次让自己回去的最大可能无非就是要嘱咐自己和主子谈恋爱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就被搞大了肚子。
虽说贾芹发展得不错,相比之下,宝玉心里也不怵,自己在事业虽说曾遭受了一定的挫折,可现在毕竟已经走过来了,红楼大酒店已经走出了困境,开始取得了较好的效益。
宝玉和贾芹都谈到了贾芸,因为虽然二人的事业发展势头不错,与贾芸比起来就要差一些。贾芹对宝玉说贾芸在东平王府中混得极为如意,在拍马功夫上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他已经加入了全国拍马协会,晋升了一级拍马师,还出版了三部拍马专著《拍马改变人生》、《拍马技巧与领导屁股的风水分析》、《张开大手,勇敢地向领导的屁股拍去》。宝玉想起来自己刚上大学时和贾芸走得挺近的,因为和他在一起精神上非常享受,只是后来因贾芸拍自己的马屁拍得太肉麻,才疏远了一些,不知他现在是不是还对自己的疏远有所抱怨。
宝玉别了贾芹后,专门去看望了导师赖昌星教授。赖教授见昔日高徒来访,也很高兴。两个人就工作和生活问题谈了个昏天黑地,赖教授挂念宝玉的事业发展,便开口问了。宝玉对恩师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直说自己混得比赖教授希望地要差远了,先是官场上没能吃得开,开了这酒店也摸不准将来的前景如何,虽说酒店效益开始好转,毕竟还不是十拿九稳之事。赖教授听了宝玉的实话实说,心里有些失望,关切地道:“你忘了我教给你的秘决了:一定要想法找个靠山。你爹是个死脑筋的人,给你指不出什么上好的捷径来。你要想事业有大成,还需要走走上层路线,这条路走好了,才能让你事半功倍。”宝玉道:“我爹爹虽说头脑死板些,只知儒学治天下那一套,可毕竟也是朝廷四品干部,大小也算是个靠山。”赖教授道:“四品干部也算是靠山?我走过的桥比你走得路还多,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奶还多,听我的,还有错?”宝玉叹道:“听导师的自然没错,只是要找到更高的靠山又坦何容易?”赖教授又提醒道:“你现在不是还没定亲吗?在婚事上就是一条极好的路子。你找对象时一定要瞄准高官大员的千金,能成为他们的东床快婿,还愁事业前途问题?”
二人直谈半夜,宝玉才辞了赖教授回到家中,由袭人等伺候着吃了宵夜,洗漱完毕,穿进了温暖的被窝。宝玉回想了赖教授的话,又想到当今朝中二品以上干部未嫁的女儿们已是不多,何况质量又次,非丑既胖,无一是自己所喜欢的骨感美人,可见走钓老岳的路不大。况且自己对野蛮表妹黛玉极其喜爱,宝钗姐姐也对自己一往情深,两个人都是割舍不下。宝玉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找大靠山的更好的法子,索性让晴雯递过来一份《卖春文学报》看。
《卖春文学报》是蝌蟠的表弟薛蝌寄过来的。自《贾府日报》的邢德全大记者与薛蝌有了联系之后,薛蝌便定期向贾府赠寄《卖春文学报》了。
那报纸上有一篇文章《我的文学卖身梦》,写得极为生动。宝玉看得有趣,看着看着,那字上忽然出现了两个蚂蚁样的小东西。宝玉揉了揉眼睛细看,那两个蚂蚁大的东西,逐渐得长大,不一会儿就长成了两个绝代佳人,站在自己跟前,她们竟是上次与自己梦中相会的警幻仙姑与妓神。警幻仙姑道:“公子别来无恙否?”宝玉道:“我很好,不知两位仙姑姐姐驾临,不曾远迎,还望海涵。”妓神道:“观公子红光满面,必是心情甚佳,真是可喜可贺。”警幻也道:“自上次一别,公子已由身陷事业囹圄,变为鸿运加身,颇令我等刮目相看。”宝玉道:“还要多谢两位仙姑姐姐,赐了仙界宝药,让我天眼大开,有了经商之才。”警幻又道:“你自服了神药‘商场之春’后,果在商场之上大有进步,我们看着也高兴,这下可对你宁、荣二祖可以有所交待了。”妓神又问:“公子**、******之事可也如愿了?”宝玉道:“**已经完成,只是这******之事尚未……”妓神又道:“******之事也当尽快料理完毕才好,这是你们商界精英男人的一项基本素质,如何拖得?”宝玉点头,警幻接着道:“你办酒店已有起色,这很好。不过,办酒店、宾馆贵在人气,贵在能有公款消费。你若能在公款消费上,在聚集人气上再下下功夫,商场之大业必还有大进。我再给你一丸‘商场之春’,助你的商场实力更上一层楼,你服后,自有效果。我们此来别无他事,就此别过,你就好自为知吧。”话毕,二人逐渐变小,变着变着,就变成了报纸上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了。
宝玉恢复了神智,心道:“我有仙姑姐姐相助,自当歇尽全力,办好酒店才是。”他仔细回味了两位仙姑的话,又想起赖教授“找靠山”之类语重心长的教导,心中便思索着有何新谱。
宝玉看完了《我的文学卖身梦》,忽然在报纸中缝处发现了几则征婚广告。
其一是:我是一个曾经失足青楼但已脱离风尘的清纯女孩,从良后有过一段噩梦般痛苦的婚烟,生下一个噩梦般丑陋的孽种。绝望的我再次下水醉生梦死,御男无数,然欲海行舟使我身心疲惫,良心难安让我回头是岸。往事不堪回首,如今我这个曾经受伤的女人无比渴望一段纯真的感情。本人身材苗条,肤白貌端,显年轻,外型酷似张柏芝二表哥的小姨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那该有多好啊。先看后买,一旦嫁出,概不退货,情不诚者勿扰。
其二是:男,董事长奸(兼)总经理,39岁,1米48(比武大郎还高三公分),未婚,有房三间(含厨房厕所),有车两辆(28永久牌自行车、人力三轮车各一辆),小学二年级文化,但识字超过1000有余(含错别字)。办有再生能源有限责任公司(俗名收破烂)一处,收入丰厚。除缺一只眼睛外,其他五官极度英俊,除左腿比右腿短十公分外,体形极度健美。作风曾经一度正派。诚觅1米65以上,23岁以下,温柔,漂亮,收入高,家庭条件好,本科以上学历,气质高雅的清纯处女为伴(模特、舞蹈演员、电影明星优先考虑)。来信必复,可访。
宝玉略去了男征婚者,留心了一下所有的女征婚者,里面竟连个科级干部的女儿也没有,正要失望,忽又大喜,人家可以征婚,我为什么不可以征个靠山呢?即可为酒店拉来佳客,说不定还能解决警幻和妓神仙姑要求完成的******之事,岂不是一石双鸟之举。宝玉为自己的灵感激动不已,马上拿出笔墨写将起来。
半个月后,全国销售量最大的两家报纸《华夏风月》和《卖春文学报》同时登出宝玉的一则征“爹”启事:“本人贾宝玉,男,22岁,北京大学厚黑学院厚黑学学士,品正、貌端,勤奋,孝顺,致力于事业发展,然空有一身天赐之才,独缺官场靠山多加扶持。现面向社会重金诚征干爹数名。要求:身体健康,官居三品(省部级)以上,能为干儿出谋化策,遇事摆平。一旦聘用,本人每年孝敬白银十万两,美女小蜜一名。”
不应低估中国媒体的新闻嗅觉,启示登出后,众媒体纷纷炒作,一下子全国轰动,气势马上盖过了什么大款、美女类似的征婚启示。各地记者如过江之鲫,纷拥而至,仿佛闻见了臭味的苍蝇一般,极短的时间内便从全国各地赶来叮在了贾宝玉这颗有缝的蛋上。
宝玉一下子人气飙升,出了大名,这第一个吃“征爹”螃蟹的人在付出了勇气和银子之后,终于得到了无数倍的回报。一周以后,据宝玉身边一女性消息灵通人士透露,目前已有多位官场重臣来函来电接洽,全部是三品以上大员,还有一女高干来电询问宝玉是否缺一干妈,另有十余位大员之女表示愿做宝玉干妹妹,亦或干老婆也可。这女高干主动应征干妈之事是宝玉不曾想过的,这让他一下子觉得国中女干部已为数不少,妇女的地位的确提高了,大员之女们应征干妹妹、干老婆的举动也表明中国新一代年轻女性已经完全开化了,真正站起来了。“桃花运要来时,想赶都赶不走。”宝玉得意地叹道。
剩下的事,便是如启示上所示,过一个月后正式面试,宝玉将收集到的资料经过初选后,通知了来面试的人士。又经过数天的面试选拨,宝玉终于内定干爹5名,干妈2名。另据同一女性消息灵通人士透露,为防止出现家庭变故和有关女子闹事事件,宝玉选择干老婆12名之事不宜对外公布。
前几天,宝玉的重点放在照顾好干爹上,所幸他有了神药的功力相助,能将脑勤、腿勤、眼勤之“三勤”演绎得滴水不露,虽然最后是心累、手累、眼累,却把干爹们伺候得极好。在这“三累”中,宝钗感觉最累的还是嘴累,见了这位大人,脸上要陪笑,嘴里要喊“爹”,见了那位大人,也要笑,也要喊“爹”,还要喊得亲热,这样才显得亲,“爹们”才高兴。几天下来,这亲切的呼喊便在宝玉的嘴上产生了惯性,让宝玉见了男人就想喊爹。
后几天,宝玉又把重点放到照顾干妈和干老婆上。
宝玉共花了一个月时间,白天陪干爹干妈在京城的好地方游玩一番,又奉上零花银子尽尽孝心,月上柳梢头后又陪干老婆“人约黄昏后”,上网蹦迪、打闹玩耍,并不时送她们一些进口的正宗法国香水、口红之类的小礼物自是不提。
送走干爹、干妈、干老婆之后,宝玉觉得真是累了,不过回味着与干老婆们缠绵的打情骂俏,又觉得沾了大便宜,妓神姐姐交待的******之事总算有了完结。
要说在这些干老婆中,最让宝玉心动的是一个叫傅秋芳的女孩。要论起家世来,宝玉与傅秋芳还有一定渊源。这傅秋芳是京城通判傅试之女,而傅试却是贾政的门生。另外,傅秋芳也是京师大学的毕业生,当年宝玉在学校狂发情书之时还曾送给她了一封,可惜宝玉因撒网的面积太大,自己竟给忘了。这傅秋芳比宝玉大三岁,温良娴顺,极具母性情怀,颇有薛宝钗的风韵。宝玉和傅秋芳相处起来,十分融恰,两人便约好了经常见面。
人心情好时,是作诗的最佳时机,宝玉突然想到了临毕业时所找的那位神经兮兮的职业规化师说自己可以做诗人,便禁不住要发发诗性,表表诗心。宝玉让袭人、晴雯搬出了长时间不曾动过的笔墨纸砚,挖空心思构思、写就了一幅对子,让丫头们挂在了房门两侧,还颇有成就感地自娱自赏,心里颇有一番雨村局长给属下题词时的美好感觉。
众丫头围观鉴赏宝玉的墨宝,只见那对子写得是:
天增岁月娘增寿,
春满乾坤爹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