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她们的丰臀和硕长的大腿,那才是世界的圆形——汤养宗《女人,在我眼里是向下的过程》
贾赦正在书房里翻看宋代罗愿所著《尔雅翼》。贾赦平日是不读书的,设了书房不过是因为别的老爷都有书房,自己就应该有,所以就有了。不过说贾赦不读书也是冤枉他了,他平日也看书,但只看一本,就是这本《尔雅翼》。贾赦看《尔雅翼》是因为无意间发现此书中有对屎克螂的描述。这种发现曾让他兴奋不已,这种描述让他对此书爱不释手。
贾赦读到:“蜣螂转丸,一前行以后足曳之,一自后而推致之,乃坎地纳九,不数日有小蜣螂自其中出。”贾赦高兴地笑出声来,对罗愿的笔法极其赞佩,好象他写的屎克螂比法布尔写的蝉还要生动。
这次,贾赦忽对“蜣螂”二字的理解怀疑起来,心想自己还众未想过“蜣螂”是不是就是“屎克螂”呢,万一这“蜣螂”不是“屎克螂”,自己岂不白喜欢这本书了。他便翻开词典查到“蜣螂”条目,见解释如下:“蜣螂俗称屎克螂,属鞘翅目蜣螂科。体黑色或黑褐色,大中型昆虫。前足为开掘足,后足靠近腹部末端,距离中足较远,后足胫节有一个端距。触角鳃叶状,锤状部多毛,小盾片看不见。鞘翅将腹部气门完全盖住。”
贾赦一口气读了不止百遍,遍遍津津有味,这段简短的介绍简直就是屎克螂的身份证。
贾赦抬起头来,回味完了这几句话,忽发现书架上已经落满灰尘了,上面那些书正在灰尘中沐浴,想想除了这本《尔雅翼》,大概已有几年没翻过其他书了。贾赦脸上一红,似乎觉自己的行为不免有辱了书香门第的名声,便放下心爱的《尔雅翼》,将那书架掸了掸尘,又取出一本《论语》来翻看,随意翻开一页,见有“子曰:……”,对之似懂非懂,又翻开一页,见也有“子曰:……”,贾赦暗中纳罕道:“子”当然指孔子,这“日”是指什么意思呢?怎么每页都有“孔子日”?“日”什么呢?这孔老二怎么整天家光知道“日”呢?怪不得常听弟弟说:孔子说,食色,性也,原来孔子是整天的日。贾赦觉得弟弟是孔子忠实的FANS,颇得其真传,话是肯定没错的。心中禁不住羡慕起孔子的身体好,要不然怎么每天都日呢?何止是圣人,简直是性超人了。怪不得弟弟崇拜孔子,原来如此。
贾赦想着孔子既然床上功夫厉害,写得书中必会涉及男欢女爱,正想从《论语》中找出有无壮阳之法,床上秘笈之类段落学习学习。此时,丫头秋桐过来上茶。望着白嫩的上床干闺女,贾赦的老眼珠突得放出一道绿光。他想到现在邢夫人带周姨娘去了贾母屋里省候去了,内屋空虚,正好做一些想做的事,便吩咐秋桐到院子里将院门关上。秋桐去了,她已久经考验,不知被屎克螂滚粪球似的滚了多少次了,岂能不知道老爷的龌龊想法,鲜肉到了狼嘴边,想跑也难,何况自己并不想跑。
贾赦已回到里屋床上,用超越这个年龄段的速度和敏捷,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秋桐正想关上院门,忽听人报,贾家私塾教师贾代儒及其兄贾代修来了。二人见秋桐来到院门处,以为是老爷派她来接,便推门进了院子。秋桐只好将二人领入屋内。贾赦忽听有客人到,只好急忙穿衣服。
秋桐告诉贾代儒、贾代修稍等一下,老爷便从内屋出来,又为他们上了茶。两位老迂腐见贾赦不在外屋,丫头只有秋桐一人,却是风流美艳,顿时十分羡慕。眼前这位玉人般的丫头仿佛天生就会走猫步,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如一只手将两对老眼珠子紧紧抓住不放。二人虽然年已八旬,并不代表内分泌就已失灵,看得滋滋有味。
代修注意到秋桐的走姿,咽了口水,小声对代儒道:“这丫头走路呈外八字状,准是让大老爷给办了。”代儒点了点头道:“你眼光果然敏锐,我看也是。”二人相视一笑,代儒又道:“此女如此美艳,白养着真是浪费了。古人有故事云,吕洞宾的老二生有翅膀,常在白日里飞出去调戏妇女,如果我们的老二也长有翅膀多好,老爷有这等好妇人、好丫头在屋里,夜里我们的老二就可飞来作乐了。”代修道:“果然好主意,唉,可惜不是真的。”代修空高兴了一场,忽又想到事态的严重,道:“不可,既然我们家的老二能飞出去挑戏别人的娘子,别的男人的老二也飞进我们家来怎么办,夫人、儿媳、孙媳们岂不让人沾了便宜。”代儒道:“不怕,当年吕洞宾的老二飞出去调戏女人时,一次竟调戏到何仙姑头上,被仙姑告了玉帝,令天将吕洞宾的老二定住,化为大石。谁要是你沾我们的便宜,定也让它为茅厕中的丑石。”代修正想问如果我们的老二风流也被别人化为石头怎么办,贾赦已经从里屋出来了。
贾赦在里屋只隐隐约约听到“吕洞宾的老二会飞”、“何仙姑被调戏”之类的话,顿时兴奋起来,飞快地穿好了衣服,出来招呼了两位,让了烟茶。
代儒喝了一口茶,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来,道:“我们兄弟知道大老爷喜欢宠物屎克螂,昨儿让孙儿贾瑞亲去城外农家粪堆中仔细寻找,抓了些品种好的来,送给老爷将养吧?”贾赦大喜道:“太爷亲来看望,已属不易,为何又带此厚礼?”代修也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这也是瑞儿的一片孝心,老爷就收了吧。”贾赦这才接过袋子,见内中有十余只屎克螂,个个身魁力壮,颜色鲜亮,果然是上好的野生品种。贾赦又欣赏了一会子,才让秋桐把这些野种们收了。
代儒这才说明了来意,原来代修写了一本书稿:《详探中国最早的同性恋——柳下惠》,是其费了十余年的功夫潜心研究出的最新成果。因当下出版学术著作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想让老爷帮忙联系出版。
贾赦一听是柳下惠的话题倒也十分感兴趣,因为要谈柳下惠,必少不了谈女人的。除了屎克螂,贾赦最喜欢的就是女人了。贾赦接过书稿一看,厚厚地一大本子,翻了几页,开篇便是:“史书记载:柳郎夜宿郭门,有女子来同住,恐其冻死,坐之以怀,至晓不为乱。”贾赦道:“老先生国学底子深厚、博古通今,搞起研究来,果然成果斐然,开前人之所未开之领域,佩服佩服。”贾代修一欠首,摸了两把花白的胡子道:“老爷过奖了,我搞柳下惠研究不过是趁平日里空闲之机,找些事做,顺便为中国传统文化做点贡献,不求得名得利,只求愉悦身心而已。”贾赦赞道:“先生境界果然高远。”
贾代儒见老爷对这话题很感兴趣又健谈,心中也喜,道:“我们兄弟对柳下惠的喜爱已有多年,不光我大哥写了这本书,就是我也有小成,只是我与大哥的观点不同而已,我也写了篇论文:《由柳下惠坐怀不乱谈辨证治疗阳痿的必要性》,我认为柳下惠只是得了境遇性性冷谈导致的精神性阳痿而已,并非同性恋。”贾代修则道:“我认为他是同性恋才更有说服力,而非阳痿。”
贾代儒又道:“代修持此观点,我一万个不赞同,那女人虽已**。柳下惠不动手动脚,说明他觉悟高,可他仍然正个功能正常的男人。不过搞学问贵在争鸣,我对这观点也只有睁一眼闭一眼罢了。”代修本已是个固执之人,平日就因“学术问题”常与代儒争论,今见他的观点又与自己不一,道:“弟弟何出此言,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看法观点,我有足够证据证明柳下惠是ED患者。何来要你睁一眼闭一眼?”贾赦见兄弟二人言语中已带火药味,似乎马上就要为柳下惠的性功能问题吵得不可开交,便道:“你二人的观点都有道理,不过在我看来,当孤男寡女独居一室时,男人企图非礼女人,自然是流氓,如果男人一丁点对女人非礼的念头都没有,简直就比流氓还不如。柳下惠这样的名人,不会自甘身居流氓之下,他无动于衷肯定说明他有问题,也许他即是同性恋又是性无能,也说不定呀。”
贾代儒、代修两人已由刚才的兄弟内讧变成了一致佩服,还是做当家老爷的思路开拓,两个不同的观点竟让他轻松地进行了整合。贾赦见到二人的崇敬表情,颇有成就感,比沾了上床干闺女的便宜还要舒心。
代修又道:“我的这本书,如能出版,肯定会给我国的柳下惠研究带来了一次全新的震憾。最近我看到了一个报道,说是一位外国教授经过研究得出结论,认为当年拿破仑之所以兵败滑铁卢,不是因为目前已经得出的那些原因,而是因为当时他的痔疮病犯了,无心指挥军队所致,并认为就是这一小小的痔疮改变了殴洲历史甚至整个人类历史的进程。比起这个研究结论的新颖性来,我的研究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代儒又拿出一本南京美女作家小意的书《无爱纪》递与贾赦,让他看了书上面印着的征婚启示,待他将那美女看个够,方才扭扭捏捏得说出了自己意思。原来代儒、代修要学着这美女作家的样子,也想搞个新颖的征婚活动。两位太爷都已年过八旬,却还能有再娶的想法,这三分可爱之处让贾赦对这对老迂腐倒也刮目相看。就冲这份感动,虽然贾赦与文化界的人不太熟悉,他还是答应与贾政商量商量帮他们出书。代儒、代修才千恩万谢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