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是一个洞——《**》
就在这天夜里,贾政外放到期,经过了一整天的路途颠簸,返京回家来了。
王夫人对贾政的回京极为高兴,一安排人准备饭食,一边瞩咐丫头暂不惊动其他人等,待明日再说。贾政吃了饭,也只去上房见了见贾母。
贾政走后,王夫人知道小别胜新婚的道理,年轻人如此,中老年人何能脱俗?赶紧漱洗了睡了,专等老爷到屋里来。
王夫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直到夜已深,人已静,院子里没有了丝毫人声,还不见丈夫的踪影。王夫人若有所失,知道丈夫肯定已经跑到小妾赵姨娘屋里过回府的第一夜去了。在闺房内“姜还是老的辣”是廖误,“老牛吃嫩草”才是永恒的真理,“妻不如妾”真理又一次得到了贾政实践的验证。
贾政觉得老婆和妾比起来,还是妾最有滋味,如果说妾是一个刚烙好的烧饼,妻就是一块凉馒头了,让自己提不起任何兴趣。赵姨娘最吸引他的地方就是赵姨娘会叫床,叫得让人销魂落魄。贾政最深刻的感觉就是一听到赵姨娘的****就会魂飞魄散,尸游天外。这个晚上,贾政愿意再尝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与王夫人的叹息声相呼应的是赵姨娘屋里的喘气和尖叫。那声音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听之甚至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能如春笋般地茁壮地生长。那声音还极具穿透力,好象荣府里多一只叫春的猫儿,叫得隐隐约约,丝丝绕绕,若有似无。每叫上一轮,王夫人就会打一次喷嚏,这一夜,王夫人在打了200多次喷嚏之后,再也睡不着了,只得摸黑起来,吃了两粒“白加黑”感冒胶囊,借助药力致睡的作用才得以入眠。
王夫人以前就受丈夫冷遇而倍感失落,如同不被领导赏识的机关干部,如今丈夫回来,本想着他能念自己是发妻之情,呆在自己身边,没想到却到了赵姨娘的怀里,如同机关里的老科员算着论资排辈该提拨自己的时候,原可给自己的职位却被手底下的小年轻占了去。赵姨娘的叫让王夫人苦恼无边,丈夫的“哼哼”教导都让这“叫”给解构主义了。自己身为正室的地位和尊严在一个男人眼里,远远比不过赵姨娘的看家本领叫床术。
王夫人记得贾政将自己明媒正娶迎进了贾家之后,过了半年就到外地挂职锻炼去了,回来后就带来了这个赵姨娘。开始时,夜里的赵姨娘也没叫得如此厉害,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叫了起来。大概是婚姻让她去了少女的羞涩,多了妇人的从容。这一年贾政任山东粮道不在家中时,赵姨娘夜里也叫。王夫人便怀疑赵姨娘偷人,曾让丫头金钏儿去盯梢听房,谁知金钏儿才一听那****初起,就臊得跑回来了。王夫人还骂她是个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利索,又派一个婆子去。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婆子能身在臊中不知臊,去了半日,回来报说赵姨娘在“自摸”呢,一听那声音就象。王夫人这才放了心,小妾不偷汉子,正妻就不便多加干涉,她赵姨娘自摸就自摸吧,只是奇怪母鸡没有公鸡的踩背也能嘎嘎唧唧叫得如此之欢,德行到底不一般。
不过,现在贾政回来了,赵姨娘的“叫”又成了问题。这已经是一个符合不符合中国国情的问题了,符合不符合贾府“治家谨严,男忠女贞”的家训问题了。这一叫就给丈夫丢了人,也容易让人误会,认为老爷“操”得技术高超,在下人眼里,做老爷的最好阳痿才附合他们脑中设定的老爷的形象,老爷这样的严肃之人怎么会如此下流呢?就如同革命老区的老头老太太不相信毛主席这样的圣人也会拉屎一样。问题一旦上了纲上了线就严重了,维护丈夫的尊严是一个做妻子的义不容辞的责任,这叫床问题已经到了非治理不可的地步了,王夫人就想找赵姨娘谈谈。
连续几日,赵姨娘的****都在半夜准时响起,王夫人不得不找赵姨娘谈了。
王夫人决定到赵姨娘屋里视察一下,虽然她那里王夫人从来不屑于一顾。
拥有同一个丈夫,又有隔阂的两个女人终于面对面了。
赵姨娘知道王夫人素来不大喜自己,如今突然亲自来访,十分让人意外,但她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八成没有自己的好事,赵姨娘心里倒也有了准备。
丫头小鹊上了茶后,赵姨娘便支开了她和所有的丫头、婆子。王夫人却不好开口了,那话题本身就躁,还未启齿,嘴里就象含了别人的一泡尿,臊得不行,到了嘴边又不能再咽下去,还得硬说出来。
王夫人道:“我们这些做大户人家的媳妇,有些不附合身份的事是万不能做的。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老爷,代表了老太太,代表了贾家。”赵姨娘笑道:“太太说得是,太太如此,我做姨娘的更是如此。”
王夫人道:“单不说别的,就说,就说昨晚上的事,你房里声音也确实大了些,不光我听得真真切切,就是方圆几里路也能听见,索兴老太太耳朵不灵光,要是老太太听见了,会怎样,你心里应该有数。”
赵姨娘明白王夫人的来意了,原来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妻便吃醋了。
赵姨娘心中暗喜,自己平日里不被人看重,如今为了这事却让正妻到自己房里来,还扭扭捏捏地如此,也算床上功夫为自己争回了面子。她努力让自己的脸红一些,以示委屈得不得了加臊得不好意思,小声道:“太太多心了,我纵比太太年轻些,伺候老爷时,不太尊重些,可也知道廉耻,太太要问昨夜的事,我就实话实说告诉太太了。昨夜没别的事,只因老爷忽想听诗歌郎诵,我就让环儿即兴写了一首现代诗,太太也知道,现代诗写得连放屁都不如,本就是读不得的,何况环儿诗文上比宝玉差些,他憋了半天,就写了些‘啊,啊,啊,呀,呀,呀,啊呀。’之类的,我就念给老爷听了,想必是念了半夜的诗,打扰太太安息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王夫人见谈话收到了实效,好似驴摞了挑子一身轻,又闲扯了一会子,就回去了。赵姨娘很久都没有睡着,尽管她知道今夜丈夫是不会到自己屋里来了,丈夫今天再不到王夫人屋里就说不过去了,他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赵姨娘又想,有道是:“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头上。”太太也不是铁打的,纵比自己年纪大些,离了丈夫也不一定能守得住。不过,她毕竟是构不成威胁的,社会上都说,好老婆标准是:书房里是淑女,厨房里是家庭妇女,卧房里是妓女。又说世上四大香:开江的鱼,下蛋的鸡,新婚媳妇,二房的妻。自己妾的地位虽低于妻,却也有妻所没有的优势,单就“卧房里是妓女”一项就让太太望尘莫及,她即吃醋就让她接着吃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