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集市惊慌
早晨，雨馨给王妃请安，王妃看着雨馨让她坐下轻声说：“跟睿宣怀个孩子，就没人打你主意了。本宫昨天跟睿宣说了，睿宣也答应了。”
雨馨轻轻点头，这时小王爷进来给王妃请安，王妃看了一眼说：“都二十几的人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孩子，今天还去皇宫。”
小王爷坐在旁边说：“嗯，等雨馨把画画完了，就不去了。”
“哦，那早点怀个孩子吧？免得夜长梦多。”
小王爷和雨馨骑在马上，雨馨轻声问：“是不是真的要孩子，我好害怕。”
小王爷挨着雨馨的脸：“不想要就算了，我也不是那样急，我也怕，每年各个府的妃子为了生孩子，不知丢了多少性命，我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愿失去你，就连那种尝试也不愿做。”
雨馨听到小王爷的话，小王爷对于自己就是君子，把自己如珍珠一样爱着，生怕她有半点伤害，雨馨低声说：“虽然上次我们在避暑的地方吵了几次嘴，我也把你吓得不轻，不过现在想起来还是蛮幸福的，人的身体到了地狱，眼睛就能看到天堂，那次在森林里迷路，让我如今一直生活在天堂里。”
小王爷轻轻笑着：“我的雨馨每次说话，都感觉一股清风吹过，好舒服，好暖和。”
两个人到了皇宫的宫殿，皇上看到他们对小林子说：“把丽妃娘娘带到**去。睿宣，我们去后花园下棋。”
雨馨到**画画，下午有公公过来传话，皇上要雨馨去后花园。雨馨把手中的画画完，跟着小林子到后花园，看见亭里坐着皇上和小王爷，连忙笑着跑过去，行过礼后坐在小王爷身边。
雨馨看到石桌上的字念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皇上问道：“怎样？”
“好，皇上写的。不比奴婢的夫君差。”
小王爷喝着茶微笑地望着雨馨，雨馨又叹道：“著名的天下第一长联上联一开始就说：‘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下联的对句呢，是‘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哲人眼中滚滚奔流的河水、江水，它不只是一种自然存在，其中流淌的还有挽不回、留不住的光阴。”雨馨说完这句话，心中有些伤感，她去过云南滇池，那里现在已经是一池的臭水，在离滇池不远的民族村住了一个星期，雨馨和她的同学每日喝的矿泉水，根本不敢喝那里的饮用水。
小王爷轻声吟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雨馨说道：“在这天地幽幽，物序流转中，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渺小的、转瞬即逝的生命，我们需要有一种什么样的人生规划呢？当然，这种规划是艰难的，因为规划本身已经意味着舍弃了很多。”
皇上一脸深沉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矩。我三十多了，立起来吗？”
小王爷笑道：“皇兄是立起来了，你都不立起来，谁还能立起来。”
皇上望着月季花说：“睿宣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学堂里玩，那时两个人亲密无间，后来就有了君臣之分，慢慢的你和我就疏远了很多。”
小王爷喝口茶说：“皇兄，睿宣没和你疏远，在现在，愚弟一直不仅敬你为兄长，还为最好的朋友，什么话也没瞒着你，什么事都跟你说，只是皇兄自认为和愚弟疏远了。”
“是吧，你一直过着潇洒自如的生活，而我整天呆在皇宫……”
小王爷笑着说：“皇兄，一切快乐都来源自己的心中，在皇宫也是可以寻求快乐的。”
皇上叹息道：“你是可以安慰我的，你真让我羡慕，你的妃子可以视你为真君子，而我妃子如此之多，没有一个说朕是君子。”
小王爷握着皇上的手说：“皇兄，我的妃子也从没到我面前称赞过我，我们男人，心胸宽广，怎能被女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只有我们去迷惑别人。”
雨馨在旁边笑着看着小王爷，小王爷把茶喝完说：“皇兄，我跟雨馨回去了。”
皇上抬起头不自然地笑着说：“哦，回去吧。”
小王爷把雨馨抱上马，在雨馨耳边轻声说：“这时还早，带你去集市转转。”
很快到了集市，小王爷把马给云峰，和雨馨在集市上一家一家的玩，看到什么好吃的就买，雨馨看到喜欢的玉、手饰和店主讨价还价，小王爷在旁边笑而不答，雨馨并不是有意买，而喜欢讨价还价的感觉。
雨馨看到一个玉凤钗问：“多少银子。”
“夫人，五十两。”
“太贵了，少一点。”
“已经很低了，不能少了。”
“就这玩艺五十两，我头上的和你换行么，上次在你这买的，去了六十两。”雨馨从头上拿下递给掌柜。
掌柜摇摇头：“夫人，我们买出去的东西不收回的。看您这装饰，也不是买不起的人，喜欢就把这个买回去。”
雨馨摇摇头说：“多了没地方放，我只想要一支头钗，你十两银子买给我还差不多，弄丢了也不会心疼，五十两太贵了。”
那掌柜连忙把玉钗收起来：“四十两，再少不卖了。”
小王爷在旁边问：“是不是真喜欢，喜欢就买下了。”
雨馨拉着小王爷出了玉店门：“谁喜欢，有这个就够了，我就是想看你上了多少当，上次在这里六十两买的，起码让别人多赚了二十两，这老板真黑。”
小王爷笑着，这时看到周围的人都惊慌起来，收的收摊，跑的跑，雨馨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王爷挡住一个挑水果的老汉：“前面出了什么事？”
这老汉说了句：“杀人了。”说完撒腿就跑。
小王爷左看右看：“云峰呢，云峰跑到哪去了。他不会看到杀人也跑吧？”
雨馨看着心慌的人们，看着地上滚落的桔子、石榴，连忙蹲下来捡，小王爷拉着雨馨说：“捡什么捡，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雨馨看到刚才热闹的集市突然变得无比安静，两边的店铺都关上了门，雨馨跟着小王爷走到街心，这时来了很多锦衣卫，雨馨看到两个家人倒在血泊之中，两匹马就站在旁边，小王爷走过去问：“怎么回事？这是哪个府上的家人。”
一个家人模样地抽泣着：“回小王爷，我们是丞相府的家人，被一白衣公子所杀。”
小王爷问道：“为何缘故？”
“这……”
这时侍卫过来，小王爷和雨馨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把尸体运上马车，小王爷拉着雨馨找云峰，雨馨盯着满地的东西，小王爷说：“还看什么，别人做这生意的都不要了，你还想捡，想要什么，王宫里又不是没有。”
雨馨看着小王爷着急的样子说：“你担心什么？云峰说不定回府去了，他现在也在谈恋爱，回家去看芸儿去了，以为我们很晚才回去，哪知会出这档事。”
“那，我们走回去，看我回家不收拾云峰。上次没说他什么，现在搞的主次都不分了。”
雨馨和小王爷边走边聊天，听到后面云峰的喊声，小王爷回头看见云峰骑着马在追他们。两个人停下，小王爷接过自己的马说：“你跑到哪去了，真是害得我们找。”
小王爷把雨馨抱上马说了句：“今天真是晦气，本来说到集市上好好玩，碰上这档子事。”
云峰说了句：“这丞相府的人也太嚣张了，公然在大街上抢民女，还用马鞭打她的爹，死了活该。”
小王爷淡淡地说了句：“哦。”
过了一会，云峰又说道：“小王爷，你们先回府，我还有点事去办。”
小王爷望了一眼云峰：“好吧，你去办你的事，早点回来。”
说完对雨馨说：“他不在更好。”
雨馨掰了一瓣桔子放进小王爷的嘴里，小王爷笑道：“别人在逃身，你就只看到地上的桔子，我的翠柏林多的是这些东西。”
雨馨笑着说：“这就是每个人对事物的不同看法，有一个看到一堆金子，跑过去抱起金子，结果关进牢房，别人问他为什么要抱金子，他说他只看到了金子，没看到金子旁边的人。在集市上百姓的眼里看到的不仅仅是杀人，而更重要的是看到锦衣卫、侍卫，怕祸害到自己，就慌忙逃走，那个白衣公子看到他们嚣张，行凶的过程就把他们杀了，而我雨馨有小王爷在旁边根本不惧怕这些，当然看到了满地滚落的东西，只可惜这鲜甜的水果经这一折腾，可能都要烂在路上了，也宛惜那公子，怎么出手如此之快，没有等我们小王爷来到。”
“等我来怎么样？”
“结果当然不同，如果小王爷看到了，最多几句劝说就解决了，何必要闹出人命来。”
小王爷笑着磨蹭雨馨的脸：“知我者雨馨也。”
雨馨轻声叹道：“那公子也是没办法，劝说和杀掉他们对公子来讲都是同一结果，死罪，那当然还不如杀来得痛快。免得以后更加猖狂。”
“哦，好像已经逃了。”
两个人回到王府，吃过饭后，小王爷和雨馨坐在竹林看一本书，雨馨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头挨着头安静地看《广陵朝》，有时两人看到好笑处就轻声笑着，芸儿走过来轻声说：“小王爷，云峰回来了。”
小王爷听到此话，站起来说：“雨馨，我去去就来。”
“嗯。”
雨馨继续看书，连续看了几页，也还未见小王爷回来，把书放下：“芸儿，来坐一会。”
芸儿坐下：“小姐，怎么了？”
“现在幸福吗？和云峰。”
芸儿羞红脸：“小姐，我们只是说说话，我天天都在小姐身边，小姐不是不知道。”
雨馨看到芸儿手上的玉镯：“云峰送给你的？”
“嗯，他说是他母亲给他的。”
“哦，他人不错，跟着他肯定有好日子过。”
“嗯，他认得不少字，会射箭，还会武艺。”
“那是当然，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如果不行，小王爷会带他在身边。”
芸儿咯咯地笑。
雨馨看着芸儿笑道：“你眼光真不错，不过你人也好，好人有好报。你们在一起会非常非常幸福。”
天色已经黑了，雨馨回到房间看了会书就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