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人体画风波
在家里呆了两天，雨馨不得不佩服小王爷的体力，每天晚上在别的妃子房间，白天又要与雨馨温存一番。
早晨和王妃一起喝茶时，听到王妃说俞王府一大早就把三小王爷接过去了，不知干什么去了。小王爷去皇宫了。
雨馨回到房间，思寻俞王府把三小王爷接过去，难道是前两天的画，小王爷又去皇宫了，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这时有人传话：“王妃娘娘到。”
雨馨听到连忙跪下，王妃进了雨馨房间，看了看桌上的书，然后坐下：“丽妃，来坐到这儿，咱娘俩拉下家常。”
雨馨最怕她这样说，战战兢兢地坐在旁边，这时芸儿端上茶，王妃叹了口气低声说：“跟娘亲说，睿宣是不是有问题了。”
雨馨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问题，我觉得挺好的。”
“哎，那方面是不是不行了。这连日来，几个嫔妃都没碰，就睡在旁边，叫太医过来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想开点药吃，也不知道开什么药。”
雨馨也感到大吃一惊，从没听小王爷说过。
这时妮子进来说：“娘娘，三小王爷回来了，他说俞王爷偏要他画什么画，他说不会画，他还说小王爷前两天带他去了紫香楼，可三小王爷根本没去，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妃站起来说：“我去看看。”然后对雨馨说：“呆会再说。”
雨馨听到妮子的话，心里也着急起来，这个老色鬼，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芸儿走进来，雨馨问：“小王爷还没回来？”
“没有，这时候还早着呢？”
雨馨心情烦躁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芸儿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就是小王爷，非要带我去紫香楼玩。”
“哦，那天你们碰到俞王爷了。”
雨馨听到此话：“好哇，芸儿，你和云峰还敢笑我们。”
芸儿连忙摆着双手：“没有，没有，云峰当时很气愤，他说没看见王爷有那样的。”
“对呀，我也没看见过，还是小王爷的十二叔。”
过了一会，又听到有人传话：“王妃娘娘到。”
雨馨连忙跪下，王妃进来坐下说：“起来，起来，坐坐。”
雨馨坐在旁边，王妃看了下芸儿，把手摆了摆，芸儿连忙出门。
王妃说：“也不知道睿宣把谁带到紫香楼去，画那种丑画，还说是带的三弟，俞王爷看到了，挂在自己的墙上，还要睿宇去画，真是，他就喜欢那种东西，谁不知道这俞王爷看到女人就流口水，还去招惹他。睿宣和你同房也是一倒上床就睡？”
雨馨可怜巴巴地望着王妃，真不知道怎样回答。王妃看到雨馨的相叹了口气说道：“哎，都怪我没管教好，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来，就喜欢在外面鬼混，现在好了，连做男人的基本能力都没有了。”
雨馨看着王妃悲哀的面容，坐在椅子上不语，王妃站起身离开雨馨房间，雨馨看到王妃的身体微微颤抖。
一直到晚上，小王爷还未回家，雨馨洗过澡后就在房间里看书，过了一会，香儿进来说：“小王爷回来了，去了王妃娘娘那里。”
“哦，今天怎么才回来？”雨馨放下书。
过了许久，小王爷走进来，坐在椅子上说：“芸儿，帮我倒杯凉茶。”
雨馨轻声问：“娘亲都跟你说了。”
小王爷对芸儿说：“我今晚到这里洗澡，太累了。”
说完爬到雨馨床上，雨馨坐在床边说：“怎么了，宣。”
小王爷闭上眼：“什么话都不愿说。”
雨馨看着小王爷疲倦的样子，轻轻地把小王爷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这时，木桶的水准备好了，雨馨轻轻在小王爷耳边说：“该洗澡了，我的爱人。”
小王爷脱掉衣服，走进木桶泡了进去：“好舒服，雨馨，进来一起泡。”
“我洗过澡了。”
小王爷有气无力地说：“求你了，进来吧，我的雨馨，我好想把你拥在怀里。”
雨馨脱掉衣服泡进木桶，小王爷把她搂在怀里：“好累，好累，我的爱人，只有到你的身边才会找到一丝安慰，只有到你的这儿才感觉温暖。”
雨馨用棉布为小王爷擦洗着身上，雨馨感到有泪滴在自己的脸颊，雨馨看着小王爷的脸，小王爷满面是泪，雨馨轻声问：“宣，你今天怎么了？去皇宫皇上对你怎么了？”
小王爷抽泣着，雨馨紧紧地抱着他不再说话，过了一会，雨馨轻声说：“起来吧，水都凉了。”
两个人睡在床上，小王爷颤抖地说：“明天跟我进宫去。”雨馨吃惊地问：“为什么？”
“今天俞王爷把那幅画带到宫里去了，给皇上看，我对他没有保留，告诉他是你画的，结果他说让你给他的妃子画”
“就这，也值得你这么难过，画画而已，我去就是了。”
“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从那天他问你有没有妹妹开始，我就应该留个心眼的，他说让你住在皇宫。”
“住在皇宫，那你呢？”
“别的男人是不能住在皇宫的，皇宫的女人都是皇上的。”
“可我不是皇上的，我是你的，他可是你兄弟。”
“我从没看到他对我这样冷漠，我以前什么事跟他说，他就是不同意，也不直接拒绝我，我整整求了他一下午，说让你去画画，但晚上我接你回来，他把我拒之门外。”
雨馨听到此话：“宣，我明天会回来的，你放心，我是你的人，不会成为别人的。”
雨馨紧紧抱着小王爷，两个人泪如雨下，雨馨心中也充满害怕，但她知道，命运是掌握自己手中，决不允许别人来践踏她的心灵。
早晨，雨馨和小王爷坐在马上到了皇宫，皇上一见到雨馨满脸笑容：“不错，真不想到这幅画是出自丽妃手中，我一直想找个人帮我画**的妃子，可是男画师怎么行，睿宣说是你，正好，你可以到**去。”
看了看小王爷说：“睿宣啊，你不必担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丽妃的，没你事了，你先回去了。”
雨馨看到小王爷红肿的脸，轻声说：“没事的，我能画好，你先回去吧？”
“我把云峰给你留下。”
雨馨点着头：“好。”
雨馨看着小王爷离去的背影，对皇上说：“皇上，可以去**开始了。”
皇上爽朗地笑着：“行，朕带你去。”
雨馨跟着皇上一路走到**，皇上带着她走进一个很大房间，里面一位美如天仙的妃子笑盈盈地走过来，皇上对着旁边的公公说：“小林子，准备笔墨。”
笔墨拿上桌来，雨馨轻声问道：“皇上，怎么画？全身还是半身？”
皇上笑着说：“你认为怎么画好就怎么画，我宁订成册子放在寝宫内。”
雨馨看到桌上只有八开的绢，让这个妃子脱光衣裳，侧睡在床上，然后用软布搭在她的下体处，拿起画笔开始画。雨馨感觉挺好，这不需要钱的美丽模特，身材极佳，雨馨当然喜欢。
一幅画细细画完，皇上惊叹道：“睿宣从什么地方把你找到的。真是奇特。”
雨馨放下笔墨：“自然是有缘才到一起，夫君为人宽宏大度，对人坦诚，乃真君子，皇上认为呢？”
皇上哈哈大笑：“那是当然。”
这时侍女端来茶，妃子穿上衣服，皇上示意雨馨坐下喝茶，雨馨喝着茶笑着说：“皇上读《论语》吗？
“读，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司马牛曾经问过孔夫子，什么样的人才能够称为君子呢？”
皇上笑道：“君子不忧不惧。”
“司马牛又问：‘不忧不惧，就可以叫君子吗？’
他可能觉得这个标准太低了。
皇上答道“反躬自省，无所愧疚，当然没有什么可忧可惧的。”
“孔子在给学生讲课的时候曾经很认真地跟他们讨论过君子的问题，他说：“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论语·宪问》）
孔子一上来很谦虚，说‘不忧’、‘不惑’、‘不惧’这三点自己做不到。
什么叫‘仁者不忧’？
就是说，一个人有了一种仁义的大胸怀，他的内心无比仁厚、宽和，所以可以忽略很多细节不计较，可以不纠缠于小的得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做到内心安静、坦然。
什么叫‘知（智）者不惑’？
在这个皇宫里，男人的痛苦不是没有选择，而是选择太多。这是一夫多妻带给男人的迷惑。
我们无法左右外在的世界，只有让内心的选择能力更强大。当我们很明白如何取舍，那么那些烦恼也就没有了，这就是孔夫子所说的‘知者不惑’。……
一个真君子做到了内心的仁、知、勇，从而就少了忧、惑、惧。
奴婢我心中，夫君是个真正的君子。”
皇上喝了一口茶说道：“孔圣人都做不到的，而睿宣就能做到吗？”
雨馨笑着喝茶：“每个人衡量人的标准都是不同的，夫君在奴婢心中就是个真君子，就像皇上，在皇上的妃子心目中，也是真君子。”
皇上朗声笑道：“和丽妃聊天就像在学堂上课，我先走了。小林子，带着丽妃去给别的妃子画像，记住好好伺候。”
雨馨跟着小林子辗转于各个妃子房间，妃子们都没说话，非常安静，是很好的模特，天色渐渐暗下来，雨馨画了整整一天，吃过晚饭后，有公公传话，让雨馨去琴妃房里休息。
雨馨急着找云峰，可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见云峰的影子，雨馨让小林子把她带到皇上宫殿，小林子把雨馨带到皇上的书房。皇上正在批阅奏章。
雨馨跪下：“皇上，奴婢可以回去了吧？”
皇上抬起头：“哦，你进皇宫后也没给你姐姐见面，今晚朕安排你和琴妃住一起，聊聊天。”
“皇上，云峰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
“皇上，奴婢答应夫君，今天回去的，奴婢已经按皇上的吩咐画了，奴婢这时要回去。”
皇上站起来，望着雨馨：“天色已经很晚了，昨日朕就跟睿宣说过，这几天就在**休息。朕还要批阅奏章，你先下去吧？”
“皇上，您也是君子，也懂书画，书画讲究神韵，讲究画者的心境，一个心被困住的人是不会画出什么好画来的，奴婢今天必须回去，明早再来。”
“你，你想反了。”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奴婢必须回去，那里是奴婢的家，那里有奴婢的夫君。”雨馨边说边抽泣着。
“好了，小林子，带她出皇宫。”皇上气急败坏地坐在龙椅上。
小林子把雨馨送出皇宫，雨馨谢过公公，擦干泪急匆匆往王府走，平时骑马、坐桥没觉得远，现在感觉走不到尽头。
天完全黑下来，雨馨看着路边没有一个行人，只能看到两旁房子里星星点点的灯光。雨馨在一住房子的台阶下停下来，坐在台阶上揉着脚，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宣，你怎么不来接我？我告诉过你，我会回来的，你怎么不接我……
雨馨又继续走着，在这幽静的街道，雨馨能听到的仅是自己脚步声，终于看到宁王府的屋檐，雨馨慢跑着到了宁王府，两边的侍卫如木头般站着，雨馨走到小王爷宫殿，看见云峰站在宫殿门前，云峰看见雨馨，连忙走来：“娘娘，回来了，快进去吧？”
雨馨走进宫殿，看见满地狼藉，东西摔得满地都是，小王爷扒在桌子上痛哭，王妃坐在旁边，雨馨喊道：“小王爷”。
小王爷抬起头，看到雨馨，她扑在小王爷怀里：“我说过会回来的，怎么不去接我。”
小王爷用力地抱紧她：“你怎么回来的？”
王妃站起来，叹了口气离开宫殿，雨馨用手给小王爷擦着眼泪：“走回来的，脚好疼。”
小王爷看着雨馨满脸的汗和泪，湿淋淋的头发，走，先去房里洗个澡。小王爷和雨馨到了房间，雨馨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雨馨走进木桶，小王爷端着凳子坐在旁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雨馨，怎么出来的？”
雨馨笑着用手捧着手滴在小王爷手上：“走大门出来的，跟皇上说了，让林公公送出来。”
“哦，云峰回来说皇上让你今晚到琴妃房里休息。”
“嗯，既然这样，你何必那样伤心。”
小王爷摸着雨馨的脸：“我和皇兄从小在一起，情如手足，他的这点计量我怎会不知，无所就是让琴妃劝说你留在皇宫，我一直把他当兄长，心中敬佩，从来没想到他会想着夺我所爱。”
雨馨轻声说：“不会，我也不会留在皇宫，早晨我就跟他说了，夫君在雨馨心中是真正君子，没人能代替的。你不用担心，我把画画完了，就不去皇宫了。再说，皇上身为君王，同时又是你的皇兄，他不会强迫我做不愿做的事。”
小王爷看着雨馨：“明天我去接你，如果皇上不让我在皇宫，我就在门外等你，那个云峰真有点傻，就这么回来了。”
雨馨笑着点头：“好，”把右手扬了扬：“手都画疼了，脚本来就站了一天，再走这么远的路，好累呀。”
小王爷把雨馨抱起放在床上，看着她的脚说：“我的天，都起泡了，幸亏是双大脚。”
两人睡在床上，雨馨讲着白天对皇上说的话，小王爷抱着雨馨说：“真的太聪明了，给皇兄讲课，但愿他能听得进去。”
雨馨笑着说：“会听进去的，只要是读过书的人，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能听懂，他如果还听不懂，我每天都给他讲，我就不信，大明朝的皇上是脑残。”
小王爷亲吻着雨馨，雨馨又说：“在任何时候只能自救，依靠别人是不行的。”
“你在含沙射影地说我吗？”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的心中，快乐、优伤、坚强、自信都来自于自己心中，如果我想做皇妃，就是王爷尽力救我，又能如何呢？宣，我希望我们俩都要记住，这一切都来于自己的心中，我只因坚持回来，并不是怕琴妃劝说我，而是怕你着急，怕你伤心。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的夫君，我怎么舍得让你痛苦。”
小王爷紧抱着雨馨，雨馨轻声说：“宣，我好累了，我们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