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女扮男妆出府看鸟
到了第三天,雨馨屁股虽然还很疼,但已经能下地走了,很早来到三少爷房间。
给三少爷端盆子洗脸时,三少爷低声说:“床上的那套衣服呆会你换上,头发梳得和我一样,我们从后门出去。”
雨馨心情激动得连连点头,终于可以出去了,当雨馨穿上一件白色绸袍,白色绸袍边还绣着蓝色的边纹,正好一身。雨馨悄悄问少爷:“三少爷,这哪来的,怎么这么合身。”
“四弟的,走,我们快走。”然后递给雨馨一把扇子:“有时可以遮脸。”
两人从后门偷偷出门,雨馨才感觉自然世界此刻是如此的美丽: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吐了一口长气恍忽间明白:春天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为它让人的心情在此刻绽放“终于出来了,可以透透气,太高兴了。”刚说完想起没给画眉喂食:“三少爷,我还没给画眉少爷喂食。”
“会喂的,翠儿会喂的,这两天都是她喂的,以后再不叫画眉少爷了,二哥前天为这事训了我一顿。”
“哦,真对不起。”
“没事,反正从小到大被训惯了。”
两人走到集市,三少爷带她到了一个很正规的店面,里面都摆放着各种奇花异草,有人打招呼:“高公子来了。”
三少爷笑着拉起雨馨的手,直奔向后院,雨馨一到后面,各种鸟叽叽喳喳地叫,还有不少公子也在看鸟。看见三少爷来都打招呼。雨馨看到后院的中间有个石桌,桌上有笔墨纸砚。问三少爷做什么用的。三少爷告诉她,谁愿意在上面提诗、画画都行。
一个公子在旁边问三少爷:“高公子,介绍一下这位公子。”
三少爷连忙笑着大声说:“各位公子,我来介绍一下我表弟,徐远,徐公子,对花、鸟是行家。特地请我表弟看看。”
雨馨暗笑,这三少爷就是脑筋转得特快,雨馨指着一只鸟说:“这是红嘴相思鸟,鸟羽色艳丽,叫声悦耳动听,发出音调悦耳多变的叫声,是著名的观赏鸟。嘴呈鲜红色,你看上体橄榄绿色,脸部淡黄色,两翅具明显的红黄色翼斑,颏、喉至胸呈黄色或橙色,腹部乳黄色。常栖息于常绿阔叶林、混交林林下的灌木丛或竹林中。以植物果实、种子及昆虫为食,喜集群在树顶鸣叫,群体多聚集在一起。”
话刚落,旁边就有人鼓掌:“不错,不错,果然是行家,对形态特征描述得如此细致,对习性也很了解。哪位府上的公子。”
雨馨看这位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气宇轩昂。
雨馨未答,这位公子又说:“去,看那只鸟,我的,我拿来捧李老板的场。”
跟着这位公子来到一只蓝色的鸟前,这只鸟不在笼中,飞到公子手中,雨馨笑道:“这有什么奇特,它叫蓝歌鸲,这是只雄鸟上体灰蓝色,下体较白,雌鸟上体橄榄褐,腰及尾上覆羽偏蓝。栖于密林的地面或近地面处。很容易饲养难度不大。”
她望望这位公子,这公子有些气恼说:“还说不奇特,你在整个苏州还看到有另一只吗?”
雨馨笑道:“公子别生气,爱鸟之人就应该心平气和,听我说完,容易饲养的鸟都不奇特,我所说的奇特之处不在于鸟的多少,而在于难饲养的鸟你把它养好了,就奇特了。”
“那公子哪种鸟才叫奇特之鸟。”
雨馨两眼望着其它鸟,跑去看到一只笼中幼稚说:“这只鸟,寿带鸟,这是一只雄鸟,你看它有两根非常长的中央尾羽,非常漂亮,是观赏鸟。雄鸟体长约为三十厘米,头颈部具深蓝色辉光,身体其余部分为白色并有黑色羽干纹。雌鸟羽冠较成年雄鸟短,尾羽也短,喜栖于树丛中,食物以昆虫为主。由于其取食飞行的昆虫,故人工较难满足其要求,从而寿带鸟也就成为最难饲养的笼鸟之一。如果公子能够……”
雨馨话未说完,这位公子对着旁边一位白袍的公子招招手:“去,把这一对鸟给我买下。”
雨馨笑着说:“公子,这可很难养的。”
过了一会李老板走过来弯着腰说:“宁公子,您喜欢您拿去,银两我是不能收的,如果收了,您就看不起我了。”
这位宁公子让那白袍的公子拿着鸟笼对雨馨说:“你是哪府的公子。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把这鸟养好,你输我二两银子,如果我养坏了,我输你二十两银子,如何?”
雨馨笑着摇头,三公子连忙走过来:“行,我们就在高府等候佳音。”
“那好,三月后我来高府找你们。”
雨馨笑言:“可以,但怎么做记号,不然过三个月后你从哪里抓两只寿带鸟来,我们岂不输了。再说寿带鸟很容易找到。”
雨馨的话刚说完,这位宁公子怒气冲冲地把手指着雨馨:“你这位公子怎么能这么看我这种君子。”
三少爷连忙解围:“对不起,对不起,小弟年轻气盛,还请宁公子多多包涵,回家后我必好生教侮。宁公子,三月之后不管输赢,定茶水招待。”
等宁少爷走后,三少爷望了一下雨馨:“你也不看看这宁少爷穿的服饰,肯定不是好惹的,这种人是得罪不得的。”
三少爷对李老板说:“刚才那位宁少爷是哪个府的。怎么从未看见过。”
李老板左右看了看,低声说:“京城来的,我在京城的花鸟市场碰见的,极爱花鸟,我告诉他我家里有些奇特之鸟,他就过来了。在京城好像是有头有脸的人,旁边仆人极多。”
下午,雨馨和三少爷偷偷溜回家,换好衣服,三少爷坐在桌子前边偷笑边喝茶,雨馨问:“三少爷为何这样高兴。”
“怎能不高兴,我就是在想怎么把你带出去,被人发现了肯定又遭殃了,没想到这么顺利。问你,那只寿带鸟是不是真的很难养,这样我们肯定能赚二十两银子。”
“这些事怎么说得好,如果这位宁少爷有钱有势,他可以专门请很会养鸟的帮着养。”
“不要紧,也划得来,二两银子罢了。”
雨馨笑得屁股疼起来:“都怪自己不听三少爷的话,你们两兄弟怎么这么不同,一个温和善良,一个凶狠恶毒。”
三少爷神情紧张站起:“以后不要说二少爷的话,被人听到了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