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节山中细事
月秀用藤条编着网子,雨馨跟着学,编好了两个后,月秀缠在两棵树上,雨馨睡在上面:“真是舒服极了。”
月秀睡在另一个上,突然听到芸儿说:“小姐,有人上山了。”
雨馨看着山下一行人,还有一个毛驴拉着一车西瓜,雨馨高兴地叫道:“有人来卖西瓜了。”
月秀听到此事,连忙下了睡藤,走进火房里。
这时听到山下有人高唱:“山上那个小阿妹,你的眼睛圆又亮,你的头发长又黑……”
雨馨听到清清嗓子对着瞎唱:“山下那个小哥哥,歌声动听又清脆……”
这时芸儿把雨馨嘴巴捂住:“你还唱,让小王爷知道不得了。这种情歌也能随便唱,你再唱就是他的人了。”
雨馨惊谔地望着芸儿:“我只是……”
这时翠姑从房里出来:“娘娘,别玩过火了。”
雨馨继续躺在睡藤上,闭着眼睛听到歌声越来越近,月秀娘从火房出来:“月秀,把桌子摆出来。”
月秀搬着桌子放在堂屋前,然后摆上很多椅子,这时他们上山来了,月秀娘笑着和阿牛娘打招呼。
阿牛娘笑盈盈地说:“地里的西瓜熟了,就送来让你们尝尝。”看了看芸儿、翠姑说:“家里来客人了。”
月秀娘笑着点头,月秀端来凉茶和桃子。
雨馨细细看那阿牛,一身粗布衣,偷偷地看着月秀一脸的憨态,阿牛娘又说:“我们家虽然不富足,但能吃饱穿暖,田里也有些收成。你们月秀过去,我们不会为难她的。哟,你们家做了新房子,准备给哪个娃儿娶亲吧。”
月秀娘不好意思的笑道:“不是,家里来了些客人,他们要在这住些时日,我们家暂时还不想把月秀嫁出去,等她的哥哥娶了嫂子再说。”
“月秀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月秀年龄也不小了,都十七了。”
月秀娘一脸的愧疚:“这也没办法,要不你帮我到你们西村看个姑娘,让她做我们家媳妇,我们不收你家彩礼。”
阿牛娘站起来一脸的不高兴:“我们西村哪个姑娘会来这山里。”
月秀娘低声下气地说:“就请你帮帮忙,多说说好话。”
阿牛娘说道:“我是我们家阿牛看中了月秀,我们才提亲的,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们西村多的是姑娘。”
阿牛站起来跟着就走,雨馨看着他们拉着一车西瓜转身离去,雨馨说:“等等,这西瓜你们还拉回去。”
阿牛娘望了一眼雨馨:“不然怎么,我就不信这连个媳妇都换不到。”
雨馨又问:“那这车西瓜值多少钱?”
“五两银子。”
“那我买下了,芸儿,给她五两银子,五两银子也想换个媳妇,别的可以,我们的月秀就不止值这个钱。”
芸儿拿出五两银子给阿牛娘,阿牛他们把西瓜搬到放在地上,阿牛娘望着雨馨讨好说:“你是做什么的?”
雨馨笑着望阿牛娘:“做生意的。”
他们一行人走下山去,月秀娘叹了口气对月秀说:“不是娘不把你嫁出去,你看如果你走了,家里烧火做饭洗衣的人都没有,娘还要弄田。”
月秀低着头说:“我也不愿嫁给这个阿牛,长的又不好,他娘还那样瞧不起我们家。”
雨馨看到月秀娘一脸愁容说:“月秀娘,你别担心,五两银子可以娶个媳妇,等小王爷回来了,给你们些银两,娶几个媳妇。”
月秀娘摇着头说:“这不是几个银两的事,是没有人愿意嫁到山里。”
芸儿抱着个西瓜洗干净切开:“来,我们吃西瓜。”
雨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嫁到山里,如果小王爷是山里的,她肯定愿意这么过一辈子。风景好,有山有水。
雨馨吃着甜甜的西瓜,月秀边吃边说:“真好吃,都两年没吃了,就上次爹爹从集市上带回来一个再没吃过,今天买了一车。我们再开一个好不好。”
翠姑说道:“等小王爷回来再吃吧,他们还那么多人。”
雨馨吃完洗了脸说:“我到树上睡觉去了,真舒服。”
雨馨睡得正香,感觉鼻子奇痒,用手揉了两下,又开始痒,生气地把眼睛睁开,看见小王爷拿着根草在她鼻子上扫来扫去。
“回来了”
小王爷把雨馨抱下来:“挺舒服的,玩也玩了,西瓜也吃了,睡也睡了。”
雨馨看到满地的战果,小王爷拉着雨馨指着地上的一只狼说:“看到没有,这只是我射的,还有那,也是我射下来。”
这时云峰递给小王爷和雨馨两块西瓜,小王爷和雨馨啃起西瓜,小王爷说:“这西瓜好吃,还是我的雨馨乖,五两银子买下一车西瓜。”
雨馨笑着说:“他们西村有西瓜买,如果想吃可以让云峰去西村,只要有送过来,我们买下不就行了。”
小王爷点头说:“对,好办法,明早让吴师傅把云峰带到西村去。”
“我们也跟着去看看,看那阿牛娘不得了的样,好像那村里很富裕,好不好。”
“嗯,明天我们去看看。”
当小王爷听说雨馨吃猕猴桃的事,拿着猕猴桃左右看,这怎么吃,看了都挺吓人的,雨馨把一个猕猴桃洗干净,用手把皮剥掉,喂给小王爷吃,旁边人都望着,小王爷咬了一口:“是挺好吃的。”说完把一个猕猴桃吃得干干净净,其他的人也拿起来把皮剥掉吃。钟涛笑道:“这丫头是有点鬼气。”
小王爷对雨馨说:“听到没有,实实在在的鬼。”
大家一起吃饭,李嫂的手艺真的不错,把野味做得有模有样,一点骚味也没有,小王爷他们喝着酒,过了一会小王爷问道:“钟哥,你家几个娃呢?”
钟涛笑道:“跟你修整床去了,我们先吃,呆会他们再来。有床还是睡得舒服些。”
雨馨在小王爷的耳边说:“喝的什么酒?”
小王爷笑道:“睡觉的酒,你以为到处都有那种酒。”
雨馨含笑低着吃饭。小王爷又说:“吴师傅,西村离这里多远?”
吴师傅边喝酒边说:“骑马也要二个时辰。怎么,想过去看看。”
“对,我们想去看看,那里除了西瓜还有什么?让他们送些过来,明儿我们早点起程。”
晚上坐在树下四个女人聊着天,雨馨看到芸儿头上的发钗:“芸儿,你这发钗是什么时候买的?”
芸儿听了不好意思地笑道:“托公公给我在集市上买的。”
“哦,那送给月秀吧?下次再让公公给买个更好的。”
雨馨要拿下芸儿的发钗,芸儿用手护着:“不行,怎么说也不行。”
雨馨吃惊地问:“为什么?不就一个发钗吗?以前没看你这么小器的。”
芸儿站起来低声说:“小姐,我去睡了。”
翠姑望望雨馨:“你怎么不把你的发钗送给她?”
“这是小王爷送的。在集市上专门给我挑的。”
“哦。”
雨馨把话说完,看着芸儿进房的背影,对翠姑说:“这个芸儿。”说完跑到芸儿房间。
芸儿正拿着发钗发呆,放在胸前,雨馨轻轻拍了一下芸儿的肩,芸儿吓得转过身:“小姐,什么事?”
雨馨坐在床边:“实话招来,这发钗谁送的?”
芸儿吓得拼命摇头。
雨馨笑着说:“芸儿,到底是谁,我会为你做主的,难道是小王爷?”
芸儿额头上的汗直冒。
雨馨也吓呆了,小王爷口口声声在说喜欢自己,却对芸儿,雨馨泪夺涌而出跑出门,听到芸儿喊着自己:“小姐,小姐。”
雨馨关上门,倒在床上痛哭,昨晚的缠绵,在耳边的情话都是假的,只是一时的爱好,听到门外芸儿敲门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开开门吧?”
雨馨嚎嚎大哭,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夫君,一个是忠实的女仆,他们俩背叛自己,这时小王爷敲门问:“雨馨,怎么了,开门,开门再说。”
芸儿在外面喊:“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雨馨心中无比伤心生气,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小王爷把她抱在怀里:“又怎么了,我的雨馨。”
雨馨狠狠推开他气愤地说道:“真没想到,你连我的侍女也不放过。”
小王爷用力抓住雨馨的双手发怒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句,你把我朱睿宣当成什么?”
芸儿在旁边哭着说:“小姐,是云峰送的。”
雨馨感觉双手被勒得很疼,看着小王爷发怒的双眼,听到芸儿的话,小王爷甩开双手,气愤地离开房间。
雨馨看着小王爷离开的身影,关上门,瘫软在地上,雨馨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十多岁的她翻看母亲的日记,父亲长得英俊潇洒,多才多艺,爱好书画。后来和一帮朋友开广告公司,在外面应酬多起来,母亲时时怕父亲移情别恋,在家落泪、哭泣,每每神经紧张,脾气变得异常爆燥,情绪失控,最后父亲在外面有了别人,自己无法自拔,只有自尽。
雨馨躺在床上,这样下去,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最后也只有把小王爷推到别人身边。雨馨感到异常疲惫,倦缩着身子睡在床角。雨馨清楚听到外面虫儿的叫声,夜很深了,雨馨听到房门的响声,小王爷进来了。
小王爷脱下衣服,背靠着雨馨,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雨馨想跟他说对不起,可知道那是没用的,母亲的日记上写满了忏悔,写得自己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