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线型的电磁悬浮式电车在平稳的行驶着。乘客悠闲地笑容,轻快的语音,和不时变换的窗景仿佛都随着电车的起伏快乐的流动着。随着窗外的景色骤然由郁绿转为湛蓝时坐在第三排靠近车窗位置的男青年吹出了一声嘹亮的口哨的同时陶醉的挥舞了一下右拳。
他叫江筱钺是一个身材欣长的青年,饱满而修长的双腿直直的崩起了裤线,给人以线条很清朗、明俊的感觉。如果说身体消瘦是身体发育最后几年青年共有的特征的话。他厚实而宽阔的肩膀和明快而有力的动作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日常一定在持续进行着某项运动的锻炼。
确实在整整一年中他疯狂的享受着校园足球社团给自己带来的快乐。
正如自己的名字一样他喜欢沐浴着略带咸味的海风;骑着山地车高速的滑下倾斜的坡道以及像此时此刻一样从时速高达350km的悬浮式电车的车窗里用视觉享受着瞬间看到海时,带给心田的那种清新而辽阔的冲击感。但他最最喜欢的是那种高速的在球场上盘带和突破,然后准确的传中给队友时那种努力后欣悦的达成感。
那么“我”荣幸的寄居于这名酷爱足球运动的青年身上,在这五彩斑斓的“足球异世界”启动他快乐而波折的足球成长之旅吧。
现在正值西历2010年八月的某一天(友情提示:注意,这是地球“里世界”的时间)。在“我”(江筱钺)所在的这个世界里虽然偶尔还会发生地区性的争端,但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已经从人们记忆里消失了很久很久了。不记得哪位足球界的伟人曾经说过,足球运动是“和平时代的战争”是“民族性格的体现”。
总之伴随着全球经济的一体化,各种体育以及文化活动也都朝气蓬勃的发展着,这里最吸引大众目光和点燃人们激情的自然包括被誉为现代第一运动的足球。在经济决定发展的背景下,当然是越发达的城市就会拥有越优越的资源和更好的发展的机遇。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我生活和成长的城市“郁岛”市。其实本市是由“郁林市”和“蓝岛市”这两个相连的小城市合并而成的。我所居住的“郁林市”是一个森林面积覆盖率高达82%的由绿化带构成的葱绿色的城市。而如果要去学习的大学的话就要像今天这样坐10分钟的悬浮式电车渡过跨海大桥来到比邻的“蓝岛市”。
曾经有一种听起来非常拟人的说法,是这样形容这个城市的:“承担着居民休息和娱乐的绿色的“郁林”是城市的“静脉”,而运营着所有经济活动的“蓝岛”是城市的“动脉”。”那么也许读者会认为生活在这样美丽而又发达的城市的我是十分幸运的,但今天此时此刻的我却遗憾的感受不到这种身为幸运儿的欣喜,而观赏车窗外的景色的好心情也只能稍稍的平静一下自己烦躁的思绪。
下了电车后,随着川行的人流我步出了检票口。在接连穿过两个街道后,一边摇晃着从在公共汽车道拐角处的自动售货机里购买的罐装冰咖啡。一边悠然自得的走进了建筑在一座小桥彼端的大学的校门。
和以往进了大学就急不可待的直奔运动场时的亢奋心情不同,今天我被足球社的队友(一群狡猾的家伙)托付了重任,要去和本校著名的“狸猫”理事长交涉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这也就是在路上我一直心情沉重的根本原因)。
其实这件“烦心事”是由去年发生的一件“偶然事件”引起的。一个喜欢足球的超级有钱的跨国企业在举办一个奖金丰厚的“杯赛”时,一时心血来潮邀请了去年大学足球联赛的冠军队和国外几个世界级声望的强队一起参加。那个大学生组成的球队竟然奇迹般的拿到了亚军并且场上的表现也非常不错。
本来这种事也没有甚么奇怪的,欧洲的强队对这种赛季前捞钱加旅游般性质的比赛本来就不怎么重视,但组织的那个企业却仿佛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奇妙的激发了对学校足球社团的热情。
在利用媒体宣传狂轰滥炸之后,又积极的牵线奔走,终于足联(注意:是主角所处世界里的足联)本着多半实事的精神突然宣布了去年参加大学足球联赛的各个大学的足球社团可以申请加入半职业化的足球C级联赛(主角所处的国家足球联赛分为A、B、C、三个级别)。
对于蓝岛市拥有足球社团的三座大学的另外两个学校的球儿来说这无疑是个喜讯。毕竟即使是半职业的,也可以凭借自己的爱好得到一份收入。如果机遇好的话,升级进入职业联赛或者转会进入大的俱乐部后,就可以摆脱这种“青春读赋,皓首穷经”的学子生涯,也能暂时性的摆脱毕业以后要面对的就业的压力了。
但这件事对于有着一个精于算计和对足球毫无好感的理事长的本校来说却无疑是一个相当的悲剧。基于同一个球团的所有者不能同时拥有一座城市的两只球队的规定。早就成为“郁岛市”棒球队BOSS的“狸猫”理事长是不可以同时在拥有一支本市的足球队的。
而对于长期在日本投资的理事长来说放弃棒球队(也许这里应该叫野球队)的股权是万万不能的。但这座城市的居民包括搞体育的官员在感情上显然比起一年中挣扎在最后一两名(郁岛市所在的棒球赛区无降级),只有在BOSS的日本客户的企业野球队来访时才认真比赛的棒球队更倾向于受到大众普遍欢迎的足球队。
为了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保有自己的棒球队,我们的理事长充分地展示了一把他身为狸猫的手段:于是,在足球C级联赛注册前,我们足球社正式收到了“废部”地通知。而作为球员代表的我(我们的队长毕业后已经退出球队了)则被点名去“理事长室”签署由于学业紧张“足球社”自愿“废部”的虚假报告。
当然热爱足球而义愤填膺的我亲爱的队友们是不会容忍这种事的,他们提出了一定要保有球队和要注册打联赛的谈判底线并强烈谴责恶德理事长(主要是给他取了一长串比土著人名字还长的外号后)。又都很深沉的拍了下我的背,然后齐刷刷的缩回自己的教室去了。
在我们方圆1962.7亩广大校园的正中心坐落着的全校最高的建筑物就是对学生无微不至的敬爱的理事长老伯所在的办公楼。而在摞在积木块式的楼层最顶端的最为富丽堂皇的房间毫无疑问就是他的办公室了。
和其他的校园把处理校务的办公楼建筑在偏僻的校园角落不同,我们的理事长室巍峨的坐落于几个系交界处的正中央,据说这样的话我们的理事长就会更有效率的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翻阅学生的档案,据说是为了关心每个学生的情况。可我们更相信他是在发掘哪个学生的家庭关系能给他带来更广的人脉和利益(消息来源于我们亲切的教师大哥们)。
在敲响那扇紫檀木的大门前,我还是努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从一开始就没认为自己的口才能够打动数倍于自己的年龄并打理着数亿资产的人。“嗯~我要做的只是坚决不在那张虚假的报告上签字就够了”在明确了方向后,我从容的敲响了门。
出乎意外的是为我开门的不是经常陪伴理事长的那个身材夸张,面容凶恶的秘书,而是一名身材修长,相貌端正的女生。而站在房间深处,斜倚在盘踞着整面墙壁的导向式办公桌前的也并非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而是一个留着斜斜的运动式短发,嘴角噙着长长香烟的一位40左右看起来很精悍的男子。
在确认了理事长不在,我正要退出去时。那位端正清秀的女生低声而很有礼貌地向我询问道:“您是为了足球队的事来的么,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栗海大的AMR(右边锋)?”
说实话我听到她的问话时,在吃惊的同时还感到了溃丧。毕竟让一个陌生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并不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高兴的事(尤其是这个人看起来年龄好像还比自己小着一、两岁)。在进入社会之前的年纪的人很多都有一种没来由的自信、和不喜欢示弱的古怪心理。就是在这种心理的趋使下,我又重新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
她,留着女生很少留的运动型短发,而耳边的一撮头发留的额外的长,在配合着下颚的弧度弯曲后在嘴角前顽皮的翘了起来(看来是位很有品位也很会打扮自己的女孩)。相貌清秀而端庄,椭圆型的脸型下美得宜人而恬静,在仔细审视后,能够使人感受到心旷神怡的陶醉感,这种感觉仿佛静静飘洒的幽香,袅袅饶饶的自然沁入感官而绝无一分强加的视觉冲击。身上的穿着则充分的体现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一身飒爽的女式西装,蓝色的上衣配上了灰色的西裤,而漂浮于湛蓝色当中的衬在领口上的两道红线则显得格外的清晰而醒目。
“须则高的同学呀,我一直认为这附近的三个高中里,你们的校服最有质感。对了,我见过你的,好像你们的社团在这一带很有名呀。”我一脸深沉的仿佛在记忆当中认真的检索着。
卷发女孩仿佛很高兴,不经意似的整理了一下领口后就开朗地自我介绍:“我叫骆洋(洛阳???ORZ),须则高女子足球队的MC(中前卫),我看过前辈的比赛。”
“扳回一程”我一边握了一下藏在腰下的左拳一边暗暗的得意(天知道我在和谁较劲)。“栗海大的AMR江筱钺,很高兴认识英姿飒爽的女足运动员。(高帽应有尽有,随手奉送洛~(阳))。
处在房间另一端的硬派中年男子仍然斜倚在办公桌前,把满契着的满口浓烟从牙缝里一点一点的渗出。一只手拿着一张办公桌上的文件木无表情的看着。对房间这一端的交谈仿佛毫无兴趣。反而是正和骆洋同学交谈的我不自觉的就去在意这个神秘人物。
“这个显然不是教师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和女子足球队的运动员一起出现在这里呢?”当我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放下文件转而拿出一份略显陈旧的报纸,用干涸的嗓音向我发问:“如果在球场上遇到这个人,你会怎样防守他?”。
我被这突然爆炸的男中音吓了一跳,当然他突然提出的问题也让我摸不着头脑。
当我走到这个人面前看到他的全貌时,就不由地感慨“一个人在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的情况下和面对面注视时容貌和氛围是绝对不一样的。好比眼前的这位大叔,在远处看时给人一种很消瘦的感觉。但当你一步步走近他时,就能感觉他有一种强势存在的力量感。
这位有着仿佛每块骨头都散发着力量感的男子,如同远观一样大约三十八、九岁。虽然眉梢和眼角都满溢着个性,但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恐怕都会视而不见,是的,那条仿佛一条让人战栗的紫蛇一样的伤疤会第一时间的强占注目者的眼光并让他们终身难忘。在他的右颊骨直到右耳下垂有一道长长的紫色伤疤。稍有军事常识的人就会知道那种紫色伤疤是被高能的laser枪近距离扫射过留下的伤痕。而据我所知这种高性能的laser枪并不是一般的帮会和恐怖分子能够搞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