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裂睛大骂项林和伍侧妃:“霍山王养出来的狗东西!居然敢做下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他们不知道胞姐是住在王爷处,难道他们不知道胞姐是王爷接来京中!”
易世子,是个能耐人,只这几句话,就把赵赦又卷进来。
赵赦更是大骂:“所以我生气,这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小心,”安平王由怒气中,一下子转为语重心长:“我不能打老鼠伤了玉瓶,伤了郡主,如何再有颜面见你。所以我生气,”他长叹一声:“我是一步门也没有出。”
“可这事,要有个结果才行。”易世子是真的伤了心,他心想的事都是磕磕碰碰又绊绊。他哭得好似女人般抽泣着:“这个狗东西,毁了我姐姐的清白,我不能放过他,他得……”
说到这里,易宗泽痛哭不止:“弟对不起兄,无脸见兄长。”
赵赦露出沉着的神色,温和地道:“你不要哭,你我兄弟情谊,就没有郡主在,也是不变。”易宗泽在自己掩面的袍袖后面道:“果真?兄长能原谅小弟乎?”
“这事情与你无关,何出此言?”赵赦肯定地道:“我说话,你还不信。”易宗泽“腾”地又给赵赦跪下:“兄长宽宏大量,请兄长为小弟拿个主意。”
安平王没有急着扶他,而是面上有浓浓的为难,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看这样如何,你我是有前约,这约,唉,”带着“真是丢死人”地神色,赵赦艰难地看着易宗泽,痛下决心地道:“你我兄弟,是相得的。这亲事我不悔,不过在京里不能成婚嫁,到西北去郡主还安置在旧居处,年节月银,我分文不少。”
这时,他才伸手扶起易宗泽。
这是幽闭,不过安平王痛下决心表示他还愿意要。易宗泽感激不尽,换了任何一个人到这种时候,不张扬已经是情分,何况还说愿意要。
“姐姐已经失了名节,小弟无颜奉王爷。”易宗泽咬牙:“那没廉耻的狗东西毁我姐姐名节,就这样放过不成!”
骂了半天,易宗泽把自己心思吐露,那没廉耻的狗东西,要让他来当自己姐夫。
赵赦装着听不明白,安慰道:“你放心,这事损的是你我脸面,我不会放过他!”咬牙切齿的易世子道:“不!请兄长作主,把姐姐许给他!”
“这个……”赵赦愕然过,又踌躇过,来劝易宗泽:“跟着我,虽然没有名分,我不会亏待于她。你放心,私下里我按侧妃的待遇给她。跟我,不比跟着那混帐当妾要好?难道你不放心我?我对你保证……”
易宗泽打断赵赦的话,再一次给赵赦跪下,恳求道:“请兄长作主,让他明媒正娶。”赵赦又一愣,也认真了,思索过拧起眉头:“如果这样也倒好,论起来项林也有些能干,不过,他肯吗?”
“请兄长作主!”易宗泽苦苦哀求:“兄长英雄,这事情在你手下,一定有办法。”
赵赦带着深情厚谊双手扶起易宗泽,决然地答应下来:“好,这事在我身上!”易宗泽恨恨地道:“他不答应,就上金殿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你放心,”赵赦嘴角边全是狰狞:“他不答应,本王哪里还有脸面。”说过又隐隐有些生气:“要说这事情,还得王妃去。伍侧妃是个妇人,我不耐烦同她说话。”
易宗泽赶快道:“是是。”又多多感激:“姐姐也说,王妃周护很多。”王爷摆手道:“是我们家的人,当然王妃要周护。她敢不护,老子要她好看!”
喊赵星进来,王爷吩咐道:“让王妃过来,我有话同她说。”赵星进去后,一个人回来回话:“老夫人说,不让王妃出来。”
“去对母亲说,我有要紧话要说。”赵赦板起脸,赵星缩头缩脑看看易宗泽。赵赦喝道:“讲!”赵星这才当着易宗泽的面说出来:“老夫人说,王爷这几天见天儿要打王妃,问有什么事情,又没人肯回。老夫人说,您要打王妃,她不答应。”
赵赦没话说,只骂赵星:“滚,连个话也回不好。你去告诉王妃,晚上我回房去,让她不要再呆在母亲那里。”
“是,”赵星缩着身子答应着要出去,又被赵赦喊住:“这话,你背着老夫人告诉王妃,再狠狠地告诉王妃,母亲,不能护她一辈子,让她晚上老实回房去,兴许我不打她。”
赵星去后,赵赦很无奈对易宗泽道:“你看看我这一个,被母亲宠得难以管教。要是郡主,唉……”
易宗泽也叹气,同时对项林愤懑满胸。毁人名节是不是,决不放过他!
当晚赵赦和易宗泽用过几杯闷酒,易宗泽千叮嘱万交待:“这事王妃无错,而且她做得很对。王爷回房去,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千万不要责怪王妃。”
见赵赦答应下来,易宗泽才往舞阳郡主那里去。要是项林不答应,上金殿怎么说,易宗泽得去交待一下。
繁星满天夜空下,赵赦回房去。一进门,听到房中欢笑声。真姐儿蒙着眼睛,正在同佑哥儿捉迷藏。
一把抱住一个身子,真姐儿笑眯眯:“这是表哥。”身子这样健壮又熟悉,只能是赵赦。赵赦把她蒙眼睛的布解开,命世子回去祖母房中,抱着真姐儿往房中去,低声呢喃:“表哥要收拾你。”
真姐儿眼睛明亮,嘟着嘴道:“你今天吓人家,人家也要收拾你。”赵赦忍不住笑:“小丫头,跑得挺快,离家你都敢想,这你跑什么,站那里和表哥理论不是你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