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与水无痕还是不同,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可她确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仍然等在原处。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说法,一个名分,一种他过滤后的二人生活,一份他赋予她的独爱……
可是她尚无一丝信心……
就在这时,忽有风声而来,一只未知黑鸟从她眼前扑翅而过,惊得她一时恍惚,那腿便不由自主得颤了一下,磕在瓦上,发出“喀”的一声轻响。
糟了!甄宓脸色大变,双手推檐,借力迅速滑开,就听窗内传来叱声,“谁?”那是具幽的声音。
行迹已露,逃跑要紧。当下脚下不停,借树枝四下拐绕,能轻就轻,匆匆离去。最后逃到自己后院墙脚处,正想跳墙进去时,一声音悠悠的从墙下传出,“这就想走了么?听够了?”
甄宓吃了一惊,转身看去,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人!
那人虽只是懒散恣意地半靠在树干上,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却有着说不出的邪魅。他深色的衣襟在劲风中翩然乱舞,诧异了甄宓的视线。
甄宓紧接着走进几步,确定站在她面前的绝对是如假包换的西风影而不是一场幻觉,顿时像遭雷劈一般。清台山庄里,他怎会出现?而自己一副男装打扮,他真能轻易认出?还是……他来清台山庄有其他什么别的意图?一时间,甄宓心下陈列出千万种的假设。
只是还未等甄宓回魂,口鼻已经被他悄然捂了去,然后感觉身形一轻,随他移动到庭院中最不起眼的一角,甄宓费劲全力,一动也不得。
这时具幽与水无痕已经追了出来,俩人的目光警觉地细扫四周,但是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水无痕松了一口气,“方才应该只是檐上鸽子的声响,莫要大惊小怪了!”
具幽又深深望了院中几眼,才放心地同水无痕相携而去。
俩人一走,甄宓靠在西风影怀中刚大舒一口气,马上又换上一副戒备的神情。她回过头,直直盯着西风影,装傻道,“你又是何方神圣?”
西风影冷冷凝她片刻,“怎么,见到本公子激动地呆掉了?”说着顺手将眼前飞扬的几缕青丝捋到耳后,可是举手顿足间让人移不开视线。
果真是早认出了她!
再继续装傻也是无用,甄宓瞪回他,“西风公子今夜不惜千里迢迢前来追杀我?”
西风影的声音低且有些不屑,“你觉得你值得我亲自动手?”
甄宓觉得异常好笑,“那公子为何在此,可别说你无聊过来散步!”
“比起我为何来此,本公子更好奇你方才在做些什么?郡主何时改行了?”话语之中蕴含着少许的讽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甄宓一个侧身,从他身边穿了过去,“若是公子没什么事,那就容我先去歇息了!”可是话没说完,手却被他从后面紧紧拽住。俩个身影倏然定住。
这次西风影严肃少许,表情有些落寞,他只说了三个字,“他病了!”
只三字,甄宓就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宇文若轩,难道他真的病了?
甄宓心中不觉一窒,喃喃出口,“……他病的很重么?”其实单从西风影的语气就可以推断出,宇文若轩必是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