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借着皇后的手喝了那碗苦药,摇了摇头,说:“不妨事,朕这病旧疾,不过是半来年没吃药的原故。”
燕洛云越发觉得他老子有问题,虽是疑惑,却也不多问,只安静的立在那儿。
老皇帝叹了声,说道:“你不用担心禁军,朕能让他去慕容恒那,也自然能掌控他。燕国朝野该是动一动的时候了,否则如何君临天下,傲视群雄。你也该历练历练了,这是军符,有此军符,守京五万将士自当听你调动,包括禁军。”
燕洛云单膝跪下,慎重接过军符,说:“儿臣领命,定不负父皇所托。”
谈罢,燕洛云却没有回东宫,而是和他的母后一起回了永和宫。永和宫上下早已退去,便是当值的太监宫女也是没有的。除了皇后和燕洛云,便只有服侍皇后的两个贴身宫女了。
永和宫一直是个密不透风的地方,绕是慕容凌心和白羽汐想尽了办法也没从永和宫得到处一点消息。
一回宫,皇后这才露出一些母亲的慈蔼,拉着燕洛云的手,说:“我儿可好?可见着你姨母了?”
燕洛云将皇后的手捧在自己手里,关切的说:“母后只懂得关心儿子,您身子可还好?早先儿子让人送来的荷花露可吃了?”
皇后理了理燕洛云的发,说:“吃了,效果甚好。”
燕洛云又说:“您可知这荷花露是谁做的?便是苏婉做的。”
皇后显然是一愣,问道:“她不过八九岁,已然会做这些东西了?到底还是娘去得太早了。”
燕洛云安慰道:“母后不用担心,她过得很好。娴姨也很好。”
虽是如此说,到底还是让皇后心中烦闷,皇后叹了一声,说:“你三爷爷是个福薄的人,去得那样早,你慕姨也非得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母后请宽心,娴姨如今这样也不一定就是不幸。还好有七叔在呢。”
两人正说着话,燕洛云突然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暗哨,便不着痕迹的拉着皇后的手,说:“母后早些休息,儿臣得连夜去军营了。”
皇后知道终是要放手让他去的,只好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关心的话,就此别过。
燕洛云出了永和宫,便从黑暗的天际降下四个人,抱拳跪在他眼前,不敢抬眼:“主子,苏姑娘不见了。”
燕洛云稍愣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那带头的人说:“按主子吩咐,奴才等人一直小心看护着。不知为何,苏姑娘半夜被送走似乎是苏相爷的意思。一路上苏姑娘作老妇人打扮倒也顺利,可是经过边城的时候被乱军冲散,奴才们找了几日也没有找到。”
燕洛云很少发怒,可听到这个消息却没有忍住:“一群废物。”
四人也不辩解,低下头,说道:“奴才已打听清楚,那日的散军应是赵国三王的人,奴才已派人四处寻找。但奴才认为,苏姑娘并不是被抓了。请示主子,下一步要怎么做。”
燕洛云深遂的眼神常常让人看不懂,如今国内正是水火之际,此刻他要怎么办呢?想了想说:“她一人走不到哪去,许是躲起来了,暗地里守住边城,再派人去找。有消息了随时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