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番:请赐我一场旅行
我只是听说,简爱有口,时间凶手,唯独一颗太过倔强的痴心总依赖着某些痴傻的念头,正如:花开恰早,年少恰好。沉默总是太使然随意,载不住你背影后的风景。
第一章:是离开才至死不渝
你像个孤独的魂魄游离于这个城市,所以才看什么风景都是微凉……这句话,是当时他盯着那张像是假笑又不是假笑的脸,总是喜欢凝固着一种复杂的气息……
的确,他看不透她,她不正如她心中的孤独患者一样没救了吗?既然都完成了这样的结局,在乎与不在乎,又不是自己现在心里纠结的理由。
…楼梯间。
“他呢?又在里面喝酒?“一个声音停了脚步,带着点怨气和怒气,偏偏压抑不住,终于一个爆发,踢开了那个门。他一进门就看到那些灯火如阑珊片断的闪耀下,一样惹人注目的他。
那个黑色的身影既如黑夜之下浮动的一抹魅惑,无论是那个慵懒姿态,还是那个颓败眼神,都不能减退他那张脸中过于特别的气质,犹如罂粟之毒一般蛊惑心魔。
果然他还是冷哼出来,直步上前推开他身边那一个多余而又庸俗的女人。甚至无法想象,他现在紧紧抓住的这个男人,居然会落败到接近酒精麻痹的境地。
像是眼睛里发了狠,带着毒针毒刺的冷漠,夹带温热的气息:“钟南笛,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很可笑吗?“钟南笛微微斜了一下墨黑深邃的眼,如银河一现,又没了生机。像是黑夜无法持久的光辉,他的确如此……所以他看着他,回了一个冷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的不是?!你喜欢她!你就去追啊!“
那句嘶吼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威胁,直逼他的心脏,终于他的怒气被压着,情绪猛的一沉,松了手,嘴角微微道:“说我有什么资格?“
:“莫允,不是我嘲讽你,你一心以为你能守护她,就可以感动她,到头来,她都不属于任何人,你……也是个失败者!“钟南笛彻底领悟一般笑着,那本明媚如阳的脸颊竟被酒精沉醉的麻痹了真实的心绪。
早有所预料一样,莫允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心脏位置,一个很明显的震撼力之间,他猛然贴近他的额头,摇了摇头:“你从来就不了解她!更不配拥有她!“
:“她孤独,她复杂,她自私,她贪婪,那都是为了你!真不明白你这种人怎么想的?!如果不是为了你,她会这样宁愿伤害自己,还要这样维护你吗?!“莫允像是撕心裂肺的怒火一出,再也无法自拔。
钟南笛一愣,面孔像是僵持在那里,就连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他拍开了他的手,只喃喃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见着他情绪激动,莫允早已不想在隐瞒任何事实。从右侧的衣袋里,他拿出了一堆纸片,往满是酒瓶的酒台一丢,才看到那全是撕毁的书信。
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被强迫带入自己的视线里,钟南笛承认,这一刻的他的确慌乱了,就连眼神和指尖都带着颤抖一般,问到:“你从哪里得到的?“
他明明记得是他亲手撕毁,甩在季沐晰那张脸上,当时……她一句话也不说,没有挽留,也没有道歉,像是还在那里笑着笑着。他明明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却还是背着她狠心转身离开。
现在出现在眼界里,难道不是愧疚得无法言语吗?撕心裂肺的感觉,原来……他也会有,就因为自己后悔了?莫允看着他这个模样,反倒一点也不见脸上的情绪,呼了一口复杂的气,微微着言语:“你从来没见过她面对你时依旧笑着背后却可以一秒钟哭出来,你从来没见过她依旧笑着还要说自己没事,你从来没见过她依旧笑着居然还在包庇你这个自私的混蛋!“
:“这些…我承认是我偷偷从她的房间拿的,可是如果我没有这么做,就不会知道当时的真相。“他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盯着书信,想起某个影子。
莫允早已做好了准备,暂时压制他袒护季沐晰的心情,为了一个真相,他的确做了很多。
钟南笛揉乱了额头前的发丝,像是他此时此刻也凌乱的情绪,迎上莫允那张脸,轻蔑的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真相?什么真相?“
的确,酒意上了头,麻痹了他自己的情绪和判断力,更麻痹了他脑子里的画面。莫允丝毫不觉得意外,因为他对钟南笛这个危险的存在已经失望至极。
“你还记得徐茵佳吗?呵……那个女人,居然那么不自量力。“他不屑一顾的语态有些狂妄,可是目光瞪着钟南笛的时候,却冷如寒冰一般锥心。
钟南笛晃了晃脑袋,勉强清醒了一些意识,才有些不可思议到:“你说什么?你说徐茵佳?“如果记得没错,的确……他钟南笛的确是为了徐茵佳才离开季沐晰的,可是他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当初季沐晰割伤徐茵佳的画面不刚好被所有人看到了吗?所以那些书信他才会当场撕毁的。
莫允已经不想再继续这样漫无目的的问下去,更不想浪费时间追究,只是解释着:“当时,的确你看到了沐晰割伤了徐茵佳,可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割伤她?你只看到了徐茵佳的伤口,你有没有看到她里里外外都是伤?!“
“也对……在你眼里,只有情义,女人都是你放养的工具,只要看到好的,就要霸占,只要过了新鲜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开,可你别拿她对你的感情变本加厉的伤害她啊!“莫允嘶吼。
季沐晰受的伤,他还是在她离开那天看到的,脖子,手臂,脸颊,都是她自我折磨的证据。第一……他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发现阻拦她,第二……就是后悔让钟南笛这样不可理喻的人进入她的生活。
而钟南笛像是领悟了什么一样,浅浅笑着,苦痛一酸,聚集胸膛,像是怎么也拨不开的雾霾,他的内心终于灰色了……
“可是……她不是离开了吗?正如她说的她是个孤独者,也许这才是她要的一切吧。“内心挣扎,表面放手,说轻松也不轻松,只是一口呼吸怎么都放不轻。
莫允转过身蹲下,没有再看他,将那些书信全部烧毁,看着灰烬爆发出一个强烈的念头:他后悔了……他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