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躺好以后,孙傲尘顾不得去向梅英解释,只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个伙计仍然在极力的阻拦那两个人武师,只听他说道:“你们不能进去,里面都是住了多少回了的老客,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孙傲尘听他的意思,似乎那两个人武师想要强行进到各个客房里进行搜查,他便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等一会儿如果他们搜到这里的话,自己应该如何的应对。说梅英是自己的老婆是肯定不行的,自己的老婆断然没有和这么多男人睡在一个炕上的道理,倒不如说她是从yao子里请来的姑娘。孙傲尘知道,这宁古塔城里有一个春香楼很有名气,那里的姑娘。。。。。。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从右小臂那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把他疼得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这才发觉刚才上炕的时候,太过紧张,自己竟是用右臂环胸抱着梅英,而且此刻还在抱着,还报得很紧。刚才全然没有察觉,此时才发现梅英的那两个地方,竟然好像比自己的小妮子的还要挺拔高耸,可能是因为习武的缘故,她较之小妮子又更多了些弹性。而梅英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太过紧张,就这么忍了半天,竟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反应,只是到了后来可能终于觉得无法忍耐,才用手在孙傲尘的小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孙傲尘本不舍得放手,真恨不得能永远这样下去才好,可他也知道不可如此,便只好慢慢的收回手臂,放在自己的体侧,然后凑近梅英的耳朵,轻声的说道:“事非得已,仓促从权,请梅英姑娘不要见怪。”
梅英的头深埋在被子里面,没有做声。而孙傲尘的头这么一靠近梅英,便觉得一阵幽幽的体香传进了自己的鼻子,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脂粉之气。他的脸也被梅英脑后几根蓬松的头发撩拨了几下,撩拨得他有点痒,而这一痒,似乎一直痒进了他的心里。
孙傲尘的心里一荡,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得快了,下面的帐篷又不争气的慢慢支了起来。
本来孙傲尘和二虎他们几个人睡这炕刚刚合适,现在多出一个人来,自然就显得有一些挤,此时他们三个人都是侧身而卧,相互之间挨得很紧,也才勉强容下。
也正因为如此,孙傲尘的那个帐篷的顶端便紧紧的抵在了梅英身子的后面。孙傲尘只感到万分的难堪,却又有些留恋这种感觉,一时之间,竟浑然忘记了只有一门之隔的危险。
梅英也感觉到了不适,她仍然没有声张,只是轻轻的动了动身体,试图向前挪动一下,却又不肯太过靠近二虎,所以她几乎只是在原地蠕动了一下。
这一下却让孙傲尘更加感到亢奋,他的喉咙轻轻的“咯”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就要受不了了,可是没有办法,也只好勉励的控制着自己。
他不想让梅英为难,也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便向后挪了一下,想给梅英让出些地方,谁知此时他所卧之处,就已经是炕沿的最外端,他这么一动,便险些掉到了地上,他本能的忙向前一凑,这才没有被摔到。可是这么一来,他却顶梅英顶得更加厉害了。梅英仍是没有出声,只是“唔”了一下,头在被子里埋的更深了。
孙傲尘则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简直就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他一面连连的开导自己,对自己说:“存天理,灭人欲,我孙傲尘又岂是那只有兽性的畜牲,男女授受不亲,嫂溺援之以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无损我孙傲尘的君子德性和梅英姑娘的纯洁之身”,一面在心里暗暗的希望梅英尚未经历人事,只把他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当成是随身携带的武器。
就在这时,只听那伙计大声的喊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他才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又发出“哎呀”的一声叫喊,想是不知怎么的被人打了一下。接着便是顺德居的老板那威严而又愤怒的声音:“几个奴才便如此猖狂,把他们给我拿下。”
随即外面又传来“砰砰”的几声响,接着是一阵寂静。
孙傲尘听着这一切,觉得外面的情形可能有所转机,便爬下炕来,长出一口气,暗暗的叫了一声“惭愧”,然后腿脚仍有些不利落的来到窗前,又把头凑近他刚才捅的那个窟窿前面向外观看。
外面的情形真的有了很大的改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过来几个伙计模样的人,他们的手里都举着木棒铁锨什么的,把刚才硬闯进来的几个家丁紧紧的逼住了,没有人敢乱动。那两个武师则躺到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一个人袖手站在一边,他一身宝蓝色土布棉衫,脚蹬双起梁“踢死牛”鞋,头上戴着一顶青毡瓜皮小帽,腰间系一条玄色搭包儿腰带,一副乡下秀才的打扮,站在那里显得很是斯文平静。而顺德居的老板则负手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脸的阴沉,看上去十分的气恼,刚才孙傲尘所感觉的一团和气竟然已经荡然无存,却又自有一种慑人心魄的威严。
孙傲尘暗自猜测是那个秀才摸样的人打倒了两个武师,那么想必他是一个武功高手,看来这小小的宁古塔城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接着就见那老板走到几个家丁的跟前,仍是一脸怒气的说道:“你们。。。。。。”
就在这时,却听一个人大声的说道:“钱无庸,我的人亲眼看到那个妖女翻进了你们顺德居的墙头,你捂着盖着的不让搜查是何用意?是不是和那妖女有所勾连?我可告诉你,那妖女现在是官府要缉拿的要犯,识相的便快把她交出来,如若执迷不悟的话,朝廷的三尺王法便是专为你而设。”
孙傲尘一看,发现原来是那个架鹰的人由两个人搀扶着正从外面的院子走来,一面一瘸一拐的走,一面这么大声的吆喝着。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右手用一根布带吊在脖子上,看来伤得不轻,但是听他刚才说话的中气颇为充足,显然并无大碍,这让孙傲尘的心里感到一阵的遗憾。
顺德居的老板正在气头上,见他进来,竟是丝毫不惧,迎上去说道:“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你刘振邦作怪。我姓钱的需没有挖过你的祖坟,更没有睡了你的老婆,但自从我盘下这家店来,你便屡屡与我为难,你说你是所为何来?”
孙傲尘听了那老板的话,这才知道这家店原来是他后来买的,不过他确实经营有方,名字叫“钱无用”,却偏偏能够财源滚滚,这得让多少人气愤。听他话的意思,似乎与那架鹰的恶人刘振邦素怨非浅,接下来可能便有好戏看了。
刘振邦似乎觉得钱无庸的话非常刺耳,他“哼”的一声,说道:“在这宁古塔城里有哪个开店跑货的人敢不从我刘某的规矩,只你这顺德居是个例外,平时我能容你,今次你若非要为那妖女强出头的话,莫要怪我无情。”
那钱无庸看上去是一团和气,实际脾气竟然十分的火爆,刘振邦的话才刚刚说完,他便针锋相对的说道:“你待怎样?别人怕你刘振邦,你不要对我来这一套,你不过是仗着你姐姐的姘头撑腰罢了,我看你这干小舅子竟比你那便宜姐夫还来得嚣张。哼,很厉害吗?”
刘振邦似乎被这话揭了伤疤,他指着钱无庸,竟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反复说道:“你,你,你。。。。。。”
孙傲尘看得大感痛快,虽然看不见刘振邦的面容,可是不难想象,他的脸色一定非常的难看,他在心里暗暗的骂道:“活该,你也有今天”,只恨不得这刘振邦被当场气死才好。
钱无庸丝毫不肯放松,接过话头说道:“我又怎样?我便等着你来找我,尽管把你的手段使将出来。靠官府,我未必就弱了你;你人多,我的人可也不少,咱们看看是谁的人脓包更多些;实在不行咱俩这就单骑进西山,手底下见个真章,谁要是怕了,干脆便当王八投河算了。”
孙傲尘听得有些好笑,心想这个钱老板倒也真是个泼皮,不过恶人就得恶人磨,面对刘振邦这样的人,也只能如此对他。在与其他人相处的时候,这钱老板必不是这样的,这倒更加可以看出他擅与各色人等打交道。此时若仍然是一团和气的话,在气势上当场就会落了下风,可能从此便抬不起头来不说,顺德居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而孙傲尘也知道,看他们二人的样子,这样斗的时日肯定已经不短,钱老板能够如此强硬,靠的绝不仅仅是胆大,他肯定也有着不一般的背景,不然这顺德居很难挺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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