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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武清首战 上

“崇孝,你这厮真是不够意思,作了军主了也不知会弟兄们一声,若不是老二告诉我,整个腾威怕是都还蒙在鼓里呢。”一个头小身粗长相极端怪异的家伙下了马来,喋喋不休地迎上前,猛地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不过念在咱们亲近的份上,就不计较了。给个指挥当当就成,怎样?”

还指挥呢,你以为这是集市上卖芜菁呢。我无奈地笑脸相迎,却是将脸撇向赵老二。

“莫要啰嗦,先安排弟兄们找地住下,安顿好了再来叙旧。”赵嘉祺也是将脸一板,开始诈唬。

那长相怪异的人自然便是陈烁,他倒也知理,点头称是后便是大手一挥,“弟兄们,进城喽!”

一队人马鱼贯而入,其中竟是有不少熟面孔。

“三少,好久不见啊!”这是我相熟的混子在和我打招呼。

“党爷,以后可要多多照应啊!”这是我不太熟的混子在和我打招呼。

“哟,党大人啊,这可就到您的地界了啊,可得多帮衬啊!”这是我几乎就不怎么认识的人在和我打招呼。

夹杂着百余位搔头弄姿的女子的千人队伍,陆续从我身边开过,无数我相识与不相识的人纷纷与我打招呼。看着那毫无走姿歪歪斜斜嘻哈打闹的混子们,立于我身后的须佑一与一众兵士目瞪口呆,我恨不得立即掐死赵老二。

待到队伍终于进城后,我连伊爱都未顾得理,拉起赵老二便行至一旁。

“这就是你给我招募的人手?”我恨恨地龇牙道,“整个腾威府近半的混子你都给我弄来了,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啊!你看看陈细头那神气样,还随便给个指挥使的就成,真当这官有捡啊!”

赵老二将我的手扒拉开来,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道:“你真以为招募军士容易啊,就算你给军薪也不一定有人来呢。我实话跟你说吧,若不是看在这武清军勿需上阵,我还不愿帮你扒拉这些个混子来呢。你也不想想,咱这军主要是干嘛的,走私啊!”赵老二压低了声音,将我拉向墙角。“你带过兵吗,没有吧。就算你招到了足够的人,你指挥得动么。只有这些混子,在腾威府里便就是怕了咱们的,要他们听话,总比让那些个不熟识的流民要来得容易吧。”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我的确不会带兵,也恐怕一时半会的约束不住招募来的军士。这些混子成分是杂了点,不过好在以前在腾威的时候,便畏于我与赵、陈二人的淫威。毕竟我们三人的家境背景,不是他们能比的。只不过,这些混子怕也不是那么好管束的呢。又或者,赵老二有其他的想法?

“那我可先说好,军薪我可以照发,不过这些人我不会全要。甄选出来的合格人选可以入军,那些实在差强人意的,就塞到衙门里去充作衙役或是射士。”

赵老二听我松了口,乐得是扬眉杂眼,“其实呢,这些人还都是有些本事的,要不咱也不会要是不。你就放心吧,我来之前便与他们打过招呼的了,你照律安排就是。只是要求稍稍放宽一点,这些个粉皮们暂时还经不起几下折腾。对了,细头你打算怎么安排。不管怎么说,陈家的独苗都来了,你好歹也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给个官儿不是。”

说实话,伊爱曾告诉我说,赵嘉祺与陈烁是我在腾威的死党,不过我对陈烁的印象实在不深。就连这赵老二,若不是他与我一同上了京城,我也不一定会与他走得这般近。

“官家给的银钱不多,粮草也不宽裕,所以目前我只打算建满一个营。那指挥已经升了他人任了,你这指挥也只能是带着腾威的人成营。”我思量着,半晌才道,“给他个副指挥吧,好赖是个官。”

“成,先就这么着。”赵嘉祺点头,努嘴示意边走边说,“小爷我可是投了大本钱的啊,这次带了三万石粮、一千斤酒、五千斤盐,还有几大车的绢、纱、缎、丝,应该能挺上大半年的了。还有小爷的私钱,这次可是悉数带了过来。”

听到他报出这些物资数目,我很是吃了一惊。“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不是吧,你忘了小爷我的绰号?”赵嘉祺瞪着眼,很是诧异地盯着我看了许久。尔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腾威府小财神啊!”

哦,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虽说他与我一样尚未及冠,不过赵家里明面上的生意,都有他两成的份子。加上赵老儿对他甚为宠爱,因此每年的赏钱给得也是不少。他又生性豪爽,常常呼朋唤友狗肉而聚,渐渐地知道他有钱的人便多了起来,久而久之,便送了个小财神的诨号给他。

“你就不担心蚀了本去?”

赵老二又是一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是谁啊,咱腾威府里谁不知道党家三少重情重义,我还怕你暗地里给我使绊子么。再说了,如今这丰州城里你说了算,咱想做点买卖还怕赚不到钱。”他边说,边伸出右手来五指全张地晃着,“五万贯啊,小爷我全部身家都在这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五万贯?!我被震得是脑子一轰,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要是拿来豢养私兵,都可以成一军了啊!

“钱呢,快快拿来我看,我这正愁没钱呢!”

赵嘉祺甩手跃开,好气地望着我,“你当是五文钱啊,一只手便可握着。那可是五万贯,车都用了六辆。我这一路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人知晓我带来这么大笔数的钱,要是被人劫了,我还不哭死去。”

也是,我都喜糊涂了。搓搓手,我行近赵老二一把拽住他道:“可全是给我的么?”

“美得你呢,那可是我的本,至多借你两万。”赵老二挣扎了几下,却是没有挣脱开来,于是伸出一根指头来道,“亲兄弟明算账,一分利。”

“成交!”我猛地一拍他后背,使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有了赵老二带来的这笔物资,我便可以放心大胆的施展手脚了。当然,前提是夏人的骑军最好如他说的那般,近期内不会来袭。还有,最好麟、府两州哪里莫要来烦我。让我安心理顺手头上的事,先将丰州城的防务建设起来的才好。

赵老二带来的那八百人,按照禁军的要求是一个也不及格。不说下军禁兵最低的身高要求是五尺四寸(一米六八),就说那驰跃与瞻视,没有一个达到要求的。作为指挥的赵嘉祺倒是满不在乎,因为他也没有指望这个混子上阵杀敌,只要他能管束得到就好。可作为应试官的须佑一可就头大了,望着这些不听指挥乱哄哄的混子,他几乎就要暴走了。

要不是我再三好言,怕是须佑一早就崩溃了。这也怨不得谁,赵老二是一番好意,须佑一是照制审核,混子们是天性如此。我便像是一个和稀泥的瓦匠一般,处处补漏。

可还是有几个蛮横的混子,在得知没有达到已经放宽过的入取条件,被指派去充任衙役后,纠集一帮同样不合要求的混子,围在了衙府门口。

“三少呢,叫三少来见咱们。”一个斜眼恶汉根本不理守门军士手里的长枪,手指向衙府内大吼,“要不叫赵二少出来见咱们也成,来之前便说好了,咱这些弟兄可全都是当禁军的。什么狗屁衙役哦,爷可不稀罕去守城墙。”

汉子这么一闹,身后的人便立即起哄。守门的军士无奈之下,只得通报于我。而我,正是凑巧行至衙府门前时,才听得这汉子说话。

我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赵老二来到丰州城至今已经十来天了,八百人经过几轮考核,只有三百不到堪堪达到已经降低了的标准。这些人早就心存不满,私下里已聚在一起叨叨了好几回了。可能是瞧着招募即将结束,这些被刷下来的人,若愿意留下来的话,至多也就做个衙役或是射士。虽说我答应他们,饷钱同禁军一般标准,可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禁军比起衙役来,到底还是要威风得多。再加上赵老二来之前,便与这些人交过了底,武清军基本上是不需上阵御敌的。这样的好事,又有谁不愿意做禁军呢。

“诸位弟兄,稍安勿躁!”我跨出门槛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都是从腾威府里过来的弟兄,都是冲着我党三少的面子来的。如今,有大多弟兄没有达到招募要求,我心中也是有愧。不过兄弟我也是无奈啊,就算我让大家都入了军又怎样,稍有风声传出,上面派个监军下来,或是临近的节度前来督查,咱们都没好果子吃啊!”

我虽说苦口婆心,可这些混帐惯了的粉皮根本就不理会。先前那斜眼汉子见我这般态度,更是狂傲起来。

“三少,话虽这么说,可你也总不能让咱弟兄就这样吧。做衙役,若真要是做衙役的话,谁还巴巴地跑这鬼地方来啊!”

他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霎时,衙府门前的喧闹声更甚。而我,却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该死的赵老二,这几日根本连人都见不到,连带着那陈细头也不见了踪影,真是愁死我了。

“少爷,可否进来一下。”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师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仍是高举的双手往下压了压,说了声抱歉后便转身进了衙府。门内一侧,便是闻声出来的师娅。“少爷其实不必理会这些泼皮,只需得狠心打压几个领头的嚣张气焰,便可止住这场风波。”

呃,我有些不解地望向师娅,“打压?!”

“对,就是打压。”师娅不慌不忙地说道,“如今可不是在腾威,您现今乃是一军之主,若不强去了这几个刺头,将来何以立威。”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可真要做起来的话,怕是会寒了一些人的心啊。我皱着眉,愁云满面举棋不定。

师娅见我犹豫,又继续道:“少爷,您想想,若是这次任得他们如此,那以后怕是再会有人效仿,到时候再处理时,可就有些困难了啊!”

没错,这可以算得上是我上任以来遇到的第一件违抗军令之事,若这次处理不下来,以后便会失了威信,带兵可就有些难了。想到这,我定下神来,给了师娅一个赞赏的眼神,尔后回转至门前。

“诸位还是请回吧,此事莫再纠缠。军中选拔尺度我本已就是放宽了许多的,若再要迁就,实在为难。”我自然不会一现面便命令军士将那挑拨之人拿下,因为我知道他们绝不会甘休,只要他们继续闹,我便有了借口。

果然,那领头汉子见我如此说,便是撸起袖子一手叉腰道:“三少,我等也不为难,只需再入得三百人便可,怎样?”

嚯,还与我讲条件么,真当小爷我拿你没辙是吧。我随即冷下脸来怒道:“此乃军规,岂能如做营生般讨价还价,你等若是再不散去,可别怨我不讲情面。”

汉子见我板起了脸,面上稍显无措。不过他胆大地赌我不会拿他怎地,因为先前我的表现告诉他们,党三少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小爷我虽不是恶人,可也绝非什么好人。

那汉子壮着胆子再次喧叫,“咱可不理那甚的军规,若三少您今儿不给咱腾威府里出来的弟兄们一个交代,咱就······”

真是不知好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要挟我,不给你个下马威,你真当我是个婆娘啊!

我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语,奋劲喝道:“来人啊,将这聚众闹事搅扰军务的狂徒给我拿下,押至······”

“军主不好了,夏人,夏人的骑军来了。”

我话才说道一半,城门那便奔来一位值守的军士,惊慌失措地嘶吼。而衙府前那些混子们闻声,顿时慌做一团。赵老二可没有告诉他们,这夏人还会主动来袭的。

“快快快,快些关城门,击鼓示警,所有军士全都上城墙去。”

说实话,我也很害怕。刚来丰州的时候,是知道夏人给这座小城带来了怎样的祸害。可听说归听说,真到晓得夏人来袭了,心中还是真慌得紧,脚也软得有些迈不开步子。若不是有军士搀扶,我铁定只会愣住衙府门口动弹不得。

须佑一带来的那百名禁军,除去公干的外,连同这段日子招募来的流民,统共也就才百六十人。而那些从混子中挑拣出来的三百余人,待我上得城墙来后,却只见得不足百名。

“人呢,那些该死的军士都死哪去了。”见此情形,我已忘了慌张,又或者是因为慌张加深了恐惧,这才会歇斯底里地叫吼。

须佑一见我上了城墙,赶忙行了过来。“大人,尚有部分军士均在习练,怕是一时赶不过来。”

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举目向城外眺去。“夏人的骑军在哪,谁通报的,怎地未有见得呢!”

一眼望去,城外旷野寂静,烈日下的平原上,除了极远之处那依稀可见的几株大树外,再无它物。

“大人,夏骑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须佑一轻声说道,并用手指向我左面的北方。“是外出的游哨发现的。”

“哦!”我感到有些耳赤,还好当头的烈日润得人人都是红脸,才没让须佑一瞧出我的尴尬来。转身看去,果然可以见到远处一片黑点,正伴着渐响的蹄声逐渐变大。“叫军士们都准备好,这可是咱武清军的首战。”

须佑一抱拳领命而去,开始招呼军士们移动床子弩。我不知道须佑一害不害怕,不过我是真的怕。鬼知道那些个陷坑和绊索什么的有没有用,要是起不到效果的话,就得靠绊索与短刺桩之间的那些事先准备好的隐秘了。

“少爷,您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师娅也上了城墙来。我闻声扭头看去,却见伊爱与麦朵也上了城墙来。

来一个也还就罢了,三个全来干嘛啊,这要是被箭镞伤了,叫我怎生是好。我接过佩刀来唬道:“胡闹,下去都下去,这守城打战可是爷们家的事,你们上来凑什么热闹啊!”

因为见了她们三人,我那先前还紧张无比的心情,却是瞬时平复了许多。不过我的厉声威力却不大,师娅与伊爱只是笑笑,便紧贴我左右不再挪步。

而麦朵却是最为夸张,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剑。只见她右手紧握出鞘的宝剑,站在离我一尺之距大声喝道:“兄长们,为死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的时候到了,杀了这些没良性的夏人们,将他们从我们的土地上赶出去。”

她这一喝,引起了那些招募入军的流民们的积极响应,城墙上顿时响起了一阵爆喝声。那些情绪激动的新进军士,个个热血冲顶,望向夏人来袭的方向怒目圆瞪,似乎夏骑触手可及,他们随时都可以用双手大力地撕毁这些害得他们散去亲人流离失所的敌人。

可我却有些不解了,自言自语道:“麦朵这是怎么了,她自己不也是夏人么?”

“麦朵只能算是夏州之境人,而称不上夏人。”师娅听我这么一说,在一旁为我解释道,“麦朵她们米擒氏部落,是党项的一个分支,以前一直都是游牧,近几年来才定居在胜州附近。对于她们这样的游牧部落来说,是没有确切的地域归属划分的。”

哦,原来如此,我说麦朵怎地会这般所为呢。

不过麦朵这么一喝,却是使得城墙马道上原本惶恐无比的军士们,大多斗志昂扬。我不知道他们面上表现出来的神色,是否能与他们心中所想契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士气已经激起,想来再次也不会差到哪去。

“左右,命人敲锣掌号,让旗头将军旗竖起来。”我向一旁的军士下令,“好教这些个蛮人知晓,我大宋武清军在此,岂容蛮夷践踏!”

军士领命下去,霎时城墙上鼓声雷动,那面绣着大大党字的武清军军旗,在旗头的撑持下高扬在城墙之上。军旗一亮,使得本就群情高涨的军士们,更是傲吼不已,连带着原本藏在民宅之内的那些个混子们,也大多壮着胆子,拿着军械上了城墙来。

“武清威武,威武武清!”

军士们的声音很大,令得离城还距四五里的那些骑军们勒住了马,有些诧异地望向这大半月前还是一座空城的丰州。不过夏骑的停顿只是一时,少顷便又继续朝丰州奔来。看向越来越近的骑军,我几乎可以想象到,马上那挥舞着明晃晃马刀的骑军们,已经将这座小城视为囊中之物了。

“准备好床子弩。”须佑一已经开始指挥军士们转动轮轴,只待我一声令下后,便用锤子敲打扳机,将弩箭射出。

转眼即近的骑军已经接近了工事的外围,这时一个新近招募入伍的军士却指着骑军叫道:“是辽军,这些不是夏人,是辽人的骑军。”

哦,是辽人?我举目望去,只可惜的是,我以前从未见过辽军或是夏军,根本分别不出他们有甚区别。不过管他是谁呢,只要莫破了我的工事便好。少顷,原本还气势汹汹逐渐逼近的骑军,在突进工事的那一刹间,先头几骑却是突地马脚一跪向前栽去,背上的骑兵被惯性摔向前方,狠狠地甩到地上。

而后面高速奔驰而来的其余众骑,却是来不及减速,不是慌忙勒马越过倒下的马,便是同样踩在陷坑中。那十几个被甩出在地的骑军,却又是被幸运跃过的马,不幸地踩翻在马蹄之下。

见到辽人的骑军吃瘪,城墙上顿时欢声四起,不过我却高兴不起来。那些骑军显然是很有经验的,见前军陷入了拒马工事,便都及时勒住了马停了下来。不知道那领头的将领说了些什么,只见得这一队不过三百人的骑军中,便有几十个兵士下了马来,用手中的刀开始扒拉草丛探路。

很明显,他们是想清出一条道来。

“大人,这些骑军很狡诈,怕是咱们的工事起不来什么作用。”

须佑一见状,赶忙过来向我讨教主意。我皱着眉瞧向远处的那些辽军,转眼间,探路的兵士便快要接近绊索的范围了。

“咱们的弓弩可以及得那么远的距离么?”

“只有床子弩可以。”须佑一同样剑眉紧锁,“不过这城弩的间隙太长,而军士们都没几个会使的,即算发弩,怕也是伤不了他们的根本。”

是啊,这床子弩的射程是远,不过间隙时间却太长。发弩一支,得需十几个壮汉转动轮轴。这城墙上合格的军士,统共也不过百人,怕是射过两轮后,便无力支持了。

想了想,我问向须佑一:“弓呢,你带来的那一都军士里,有弓手不下八十余人吧!”

“是,不过至多只及百六十步啊!”

我点点头,不理会他的疑惑,“将弓手全都集中起来,朝辽骑的方向发箭。记住,让军士们将目的距离拉得散些,乱点更好。莫要让那些个辽骑,瞧出这些人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底细来。”

须佑一挠着头,带着一知半解去下命令了。而我,则是抓紧了伊爱的小手,心底不住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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