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冰糖葫芦。。。”喜儿欢快的来回跑着。
自从姐姐出事以后,她很少看见姐姐,这十天,她天天被那“黑面神”挡在门口,就连娘来见姐姐也要被他念叨很久。但是第一次,喜儿发现哪个“黑面神”还是蛮可爱的。
好不容易,姐姐可以出来陪她,说什么也要把握住机会,决不轻易放姐姐回去陪那“黑面神”。
两人从东街走到西街,从北巷逛到南口,喜儿忙得不亦乐乎。高兴地拉着雪儿在摊子间晃来晃去,当两人经过客栈时,雪儿瞥见一个女子以盖头遮面,由一名大婶搀着走入客栈。
引起她注意的倒不是覆着盖头的那名女子,因为如今世道保守,所以,许多姑娘出外时总要覆着盖头遮面。
惹她注意的是旁边的那个妇人,她年约五十上下,面色腊黄,穿着棕色儒衣,暗绿色背子,发丝绾在脑后,以布巾包里着。
她轻蹙眉头,觉得妇人有些面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当女子跨过客栈的门槛时,盖头轻飘了一下,雪儿瞥见她鼻子以下的面容,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因为她也觉得有些眼熟。
像是。。。。。像。。。。。是裴心洁。
她诧异地扬起黛眉。裴心洁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来这儿?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理解,所以她不自觉地多看了她们几眼。
“姐姐你怎么了?”喜儿拉了一下她的手。
雪儿回过神来。“没事。”
“那咱们去那头瞧瞧。”喜儿拉着她往另一头走。
雪儿暂时将这事儿抛开,与喜儿走进一家金子店,她想买个金链子送给喜儿。
选完礼物后,她与喜儿走出金铺,不其然地瞥见方才那个妇人,走出对面的药铺,只见她神秘兮兮地朝四周张望一眼,便快步离去。看起来有些诡异,似乎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雪儿觉得有些不安,她老感觉在哪儿见过那个妇人,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姐。。。。。。”喜儿拉长声音。
雪儿转向妹妹。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喜儿询问道。
“喜儿你不是想做捕快吗?”雪儿问,做捕快一直是妹妹的志愿。
“嗯!”喜儿用力的点头,显得有些神采飞扬。袁叔说我明年就十五岁了,他答应让我到衙门去见习。之前母亲一直反对,若不是袁叔帮着她,她也没办法到衙门去。
袁叔在衙门担任胥吏一职,与曾是捕快的父亲为至交,对他们家很照顾。
“现在姐姐觉得有件事很奇怪,咱们去看看。”雪儿说那妇人一直让她心中有疙瘩,她想弄个明白。
“什么事?”喜儿大大的眸子,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雪儿一边往前走,紧跟着那个妇人,一边同妹妹说明。
喜儿听得很专心,双眼也直盯着那妇人,不过她没什么印象。
“她们一定不知道要做什么坏事。”喜儿下结论。
雪儿被妹妹的话逗笑了。“说不定她们只是到客栈喝茶歇息,是咱们多心了。”
喜儿大摇其头。“裴心洁要喝茶在家里喝就好,干嘛出来抛头露面?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
她的语气有丝嘲讽。不过,她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自从八年前在江王府与裴心洁结怨后,她就无法对她有好感,认为她是个仗势欺人又任的大小姐。
而且喜儿接着说:“那大婶缩着身子贼头贼脑的,哪里是要喝茶的模样?”
雪儿再次被喜儿的用词给惹笑了。“那倒是。"她也觉得那妇人的行为有点古怪,所以才想一探究竟。
甘春花神经质地左右张望着,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注意她。但当她转过身去看,却没瞧见什么,她不暗骂自己瞎疑心,又不是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干嘛这样紧张?
进了客栈,她直接往二楼的客房走去,再次张望一眼后,才开门入内。
裴心洁一见到她进屋,立刻迎上前来。“买到了吗?”
甘春花笑着拿出衣内的药包。“在这儿,只要一点,包准大贝勒一觉到天亮。什么也记不得。”
裴心洁也露出微笑。“那就好,只要让人瞧见他同我度过一晚,那便成了。”
“是!”甘春花为自己能想出这招妙计而暗暗喝采。“现在就等晚上陪公子来赴约了。”
“你差人到江王府去传话了吗?”裴心洁不放心的问。
“奶娘方才就差人带口讯过去了。”甘春花紧张地将药包放在桌上。
“若他不来怎么办?"裴心洁忧心地道。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江曜衡这个“东风”了,若他不来赴约,她们的计策便功亏一篑了。
“小姐,放心,只要是人便会好奇,所以,他现在一定已经在猜小姐约他是何事了。”她对这点非常肯定。
裴心洁这才放下一颗紧张的心,可不一会儿又不确定地道:“万一他没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