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胡民阳逐渐恢复了元气,脸色一下子红润了好多,话也多了起来。他打着饱嗝,跟我说起了那天他被抓的经过"
当知道段爱琴真的做了坐台小姐后,胡民阳非常痛苦,并难以接受。他曾多次打电话给段爱琴,想约她出来谈谈,试图把她从淫窟里挽救出来。但是,段爱琴根本不买他的账,不但不接他的电话,而且发来短信警告他再打电话骚扰她,她就要报警了。无奈之下,胡民阳只好放弃。恰在这时,胡民阳被“违治中心”辞退了。为了能够在深州继续生存下去,他必须重新找工作。所以,他一门、思地在找工作,并渐渐地把段爱琴给淡忘了。
可在上个周五晚上,胡民阳却接到了段爱琴打来的电话。她告诉他,今晚她正好休息,想见见他。他虽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晚她。
见面地点就定在位于深州体育场旁边的芝加哥酒吧。这里是深州年轻人的high场。
见面后!段爱琴主动点了一打纯金威啤酒,两人便一瓶接一瓶地了起。
大约喝到凌晨一点,他们都有了几分醉意,决定不再喝了。
走出酒吧后,胡民阳提出把段爱琴送回家,却遭到她的拒绝。她对胡民阳说,她今晚不想回家,想到胡民阳那里借住一宿。这让胡民阳颇感突然。虽说他曾经疯狂追过她,但她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爱理不理。今晚她这么主动,这让胡民阳有点不适应,不知所措。但看到她那乞怜的眼神,他也就不好拒绝了。
回到胡民阳的住处,段爱琴连衣服都懒得脱地直直躺到了胡民阳的。
胡民阳洗刷一番后,也上了床。
毕竟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又是他曾经疯狂追求的对,所以,胡民阳刚躺下不久,身体就情不自禁地有了反应。犹豫了一阵后,他伸手把静静躺在床上另一端的段爱琴搂了过来。有了晚上喝酒的铺垫,加上段爱琴现在的Vi、姐”身份,胡民阳认为今夜拿下段爱琴应该毫无悬念。谁料,段爱琴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突然睁开眼,大声斥问胡民阳要干什么。
胡民阳见段爱琴反应这么强烈,欲火一下子就泄了一半,他最终决定“鸣金收兵”。
可就在胡民阳悻悻然准备去睡觉的时候,段爱琴却把胡民阳的头扳过来靠在她圆鼓鼓的双乳上!这个时候,即使是一尊石狗也会发情,何况是人呢?于是,胡民阳不顾一切地把她压到了身下……
等胡民阳心满意足、疲软地从段爱琴的身上爬下来后,段爱琴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口里不断地骂着“你这王八蛋,你强奸了我,我要告你。”
胡民阳被段爱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刚才明明是她主动投怀送抱,而且两人酣战过程中,她也积极配合,怎么刚完事就说他强了她?这是什么?
“哥,你说我这算强奸吗?明明是她勾引我,可提起裤子后她就说我强奸了她。这还有天理吗?”胡民阳眼巴巴地看着我问道。
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法官,根本没有发言权。
胡民阳始终认为,他没有强奸段爱琴,当时完全是在她自愿的情况下,他才与她发生了关系的。所以,当段爱琴哭闹着说要去报警时,胡民阳还以为段爱琴这是在跟他撒娇或开玩笑,根本不把它当回事。可能因为太过劳累,他不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在迷迷糊糊中,他被“咚咚”的敲门声所惊醒。他刚睁开眼睛,三个警察早已随着段爱琴的开门声,威严地出现在房间里。正当胡民阳惊愕之际,带头的一名警察向他出示了警察证。“有人向我们报警,说这里刚才发生了强奸案。”带头的警察一脸严肃地说。接着,他转身问段爱琴,“刚才是你报的警吧?”
段爱琴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是。”
“那么,是你强奸了她吧?”这位警察用严厉的眼光盯着已经浑身哆嗦的胡民阳问。
胡民阳怔怔地说:“警察同志,我没有强奸她,我没有强奸她!”
“有没有强奸’等一下跟我们到派出所就知道了。”带头的警察说完,便命令一个年轻警察给胡民阳铐上了手铐,并把胡民阳与段爱琴一起押上了警车。
到了派出所后,胡民阳才弄明白所发生的事情。原来就在他睡觉的时候,段爱琴悄悄打了报警电话,说是他强奸了她。他在派出所里百般辩解’但一点也没有用’警察仍然以他涉嫌强奸把他给刑事拘了。
“冯哥,我冤枉啊,你说她为什么要怎么做呢?我可是跟她无冤无仇啊。”胡民阳突然抬起头来大声问我。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安慰他说“别想那么多,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但是,我现在只是取保候审啊,他们还可以逮捕我呀。”胡民阳不安地说’“我可不想再到那种地方了,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说到这里,胡民阳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看来,这次短暂的牢狱之灾可能给他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忙安慰他说“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了有关方面的工作,你不会再进去的。”
那天给杜师兄送“水果”的时候,他曾经在佛祖面前向我保证过,胡民阳从里边出来后就不会再进去了。我相信他能说到做到,因为他就是分管批捕的副检察长,有他这尊神的“荫庇”,有那二十万元“贡品”开路,胡民阳大可逢凶化吉。
“谢谢你了,冯哥。”胡民阳充满感激地看着我。
我本想说,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李小曼,但是,想到当初对李小曼的承诺,溜到嘴边的话被打住了。我只好平静地对他说:“兄弟之间帮忙有什么好的。”
不久,我从检察院那里得到好消息:胡民阳终因证据不足而不予逮捕,原来的取保候审也得以解除。
胡民阳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一劫!
我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小曼,她显然也非常激动,在电话那头声音颤抖地不断“喃喃”地说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他没事了就好!”
二十万元“贡品”终不打水漂,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事后,杜秋耕检察长跟我说,胡民阳这事斡旋起来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不是案情复杂,而是人际关系之复杂超出想象。虽然杜副检察长最终胜出,但是,为此他也得罪了不少人,甚至包括他的上级领导和同僚,原因是有人想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而杜副检察长却横插一杆,肯定令许多人感到不爽。“你那朋友肯定得罪了某些有势力的人,否则,不会有人死盯一个可是可非的强奸案的。明显有人想把他往死里整,叫你朋友今后要小心一点,别再惹出耐烦来。”
杜师兄的话让我深感不安。究竟是谁想把胡民阳置于死地呢?
“除了他们,还会是谁?”胡民阳听了我转述杜师兄的话后,气哼哼地说,“我就不相信他们可以一手遮天。”
“你指的他们是谁?”我无不顾虑地问他。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你最好不要知道那么多,我怕这事连累到你。”胡民阳显得异常平静,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胡民阳是我的好兄弟,他不想跟我说自有他的理由,我不再追问下去。但从他的这些话语中,我已经猜出了八九分。最近一连发生的一些事情看似巧合!但它们之间又有着必然的联系。先是胡民阳因为一篇博文被炒!接着,《南方都市报》刊登了一篇所谓“内幕”的报道,而写报道的那个记者恰好又是胡民阳的校友。之后,胡民阳却涉嫌强奸被抓,而令人不解的是所谓受害人却是胡民阳一直苦苦追求的对象段爱琴。这难道仅仅是巧合么?如果不是,那么,它将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而主谋会不会是他们?想到这里,我为胡民阳捏了一把汗,毕竟现在他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并且对手处在强势。比起对手来,胡民阳就是一只蚂蚁,任由他人踩踏的蚂蚁。
我劝胡民阳“你还是把、思放在找工作上吧,有了工作才可以立足深州。其他无谓的东西就暂时放一放卩巴。”
胡民阳一改以往的固执,对我所说的话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但他告诉我,现在在深州找一份理想工作实在不容易。
我决定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对胡民阳说:“我来帮你想想办法吧。”
胡民阳很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行?我那个事情已经够麻烦你了,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朋友之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大家出门在外就得靠朋友。”我说的可是真理。出门在外,朋友就是风,朋友就是雨,有了朋友可以呼风唤雨。这不’皮光洲这个朋友让我呼过来了。
皮光洲这、子现在风头正劲’前不久刚被老板从项目经理的位置提拔到公司副总的位置。
他升职的那天,吴老板做东,专门请了我们几个要好朋友在凯斯宾大酒店隆重地吃了一餐庆功宴。那时皮光洲正意气风发,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端坐在主宾位上如刚登基的皇帝,接受我们的敬酒道贺。那天,孟莉作为压寨夫人也在场,她一脸幸福地坐在皮总的旁边,不时用充满爱意与骄傲的眼神盯着皮总,含情脉脉,郎情妾意,让我的醋坛子打翻了,醋意洒了一地。
席末,皮总搂过压寨夫人,庄重地向大家公布了一个令大家颇感意外的消息:“明年元旦,我将与孟莉、姐走进婚姻殿堂’届时希望大家都来为我们捧场。”说着,皮总深深地吻了一下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