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李探详细的把杜夜的信息说给柳瑜听，小到幼儿园玩泥巴，大到耍酷追女孩，就差生辰八字了。临了，电话那头问了句“这人没什么特点，姐，你问他干啥？”
柳瑜呛了声，她可以说是律师的直觉么？杜夜这人，柳瑜只远远的见过一次，在他父亲的追悼会上。她忘不了自己看见的那双眼，血一样的深红掩藏了无边的阴郁，像一头盯紧猎物的狮子，不寒而栗。
李探说杜夜和他母亲搬了家，并去医院为一个叫甜甜的女孩办理了转院手续。照顾邻居的女儿，合情合理。柳瑜却想不通，董大牛为何会抛弃自己的女儿选择为一个死去的人去跳楼，难道仅仅是因为毫无血缘，所以才会割舍。
柳瑜上次去医院看见董大牛的时候，他神色不对，手里拿着的纸也在不停颤抖，她便留了神，借着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瞄了一眼，是张DNA的化验单。她那时便怀疑甜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挂了电话，又一个来电显示。
“喂”
“柳小姐，这里是Y市人民公安局，有件事需要您参与调查，请您来警局一趟！”
“……”（柳瑜内心os:我可以拒绝么？）
“柳小姐，我们可以派警车过去接您。”
“不，不用。我马上过去。”
急匆匆的出门。一路上不知道按了多少喇叭，踩了几次急刹。因工作的特殊性她也去过几次警察局，可如此正式的还是头一回，体内的细胞剧烈运动，她可以在嘈杂的车鸣声人流声中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柳瑜，你完了。她听见自己说。
“您好，我是柳瑜。我来……”
“柳小姐，这边坐。”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接待了她。“是这样的，裴警官现在在开会，你需要等他一会。”
“好……好的。”柳瑜本能的应下，“等等，裴警官，不会是裴……亦轩吧？！”
“是的。裴警官特地交代让您在这里等他。您稍等。”
柳瑜感到了恐怖，什么事情需要裴亦轩亲自来问自己。裴亦轩可是Y市警界的神话啊！到他手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又因其高颜值与高智商，收获了一众迷弟迷妹。
门开了，裴亦轩放下手中的文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又拿起文件翻阅。
“来了。”
“嗯……”
“喝茶。”
“……”
柳瑜颤巍巍的接过，抿了一口。
裴亦轩的目光像是X光，犀利深邃。这种压迫下，柳瑜分分钟都有坦白从宽的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裴警官……”
“……”
“裴警官，如果你问的是董大牛的案件，我想您找错人了，因为我毫不知情。”
“……”
“关于景氏集团的纠纷通过法律手段也得到了解决。若是为这个找我，白费气力。”
“……”
“至于关于我的新闻，也是属于娱乐版的。”
“……”
“所以作为知法守法的良好公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说完了。”
“完了。”柳瑜挑眉，摊手。
“喝茶。”
“……裴亦轩，你大爷。不就是当初我甩了你，至于这样对我么？！”
柳瑜想把水杯砸过去，又担心承受恶意伤害公职人员的罪名，生生忍住了。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姑奶奶我不玩了。”起身拿包便往外走。
“我们查到董大牛死后，他的卡上多出了一笔钱。”
“……”
“数目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