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底亚篇》非常短暂,其原因是,克里底亚复述据说是梭伦从祭司那里听来的故事最关键处,即宙斯召集众神开会,讨论研究大西岛的堕落问题是否要予以审判后的严厉惩戒,然而“众神到齐以后,他说……”戛然而止。至今我所读过的柏拉图作品,无论之前之后,都没有发现这种原因不明的散佚。但是对于我,没有任何的好奇心去探究宙斯对众神到底说了什么,因为后来,发生了一场举世闻名的恐怖大地震,庞大繁荣、鼎盛强悍的亚特兰蒂斯瞬间轰然沉没海中。为其是海神波塞冬子嗣建立的人类王国,所以,据说是9000年前确实存在过的这样一个高度文明发达的岛国,它的强大不能毁灭于任何人力,只有创造它的最高天神可以轻易毁灭之。
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传说,数十年来,我从好奇转为淡然。太多的迷雾、太多的奇幻,多少次据说是海底发现宫殿和金字塔的新闻,后来又被否定与传说中的大西岛有关。何必再去探究呢。我在临近中午起床后,迅速读完了《克里底亚篇》——以前所闻一切神秘传说演绎的原始出处。闭目养神沉浸回味,猜测着涂饰卫城围墙和神庙屋顶墙壁柱子地板的“像火一样闪闪发光”的山黄铜是一种什么矿物。想像着仿佛看见巨大的包围国土的长方形水道,港口和运河,地下船坞和地下航路,等距离的2道陆地圈、3道海洋圈拱卫的大西岛,一股热泉、一股冷泉周围不同类别的浴池,花园和运动场、跑马场。
波塞冬与“地生人”夫妇所生女儿相爱,生下5对孪生子,将大西岛分割成10块土地,让10个儿子以国王和亲王的名义分别统治。“表示对奇数和偶数同样尊重”,每隔4和5年神庙聚会,讨论政事、检讨过失、作出判决;追捕向神祇献祭的公牛们,在铭刻着法律条文和对违法者咒语的铜柱顶,割断公牛的喉管,使鲜血流布铭文;献祭的公牛四肢和自饮血酒,剩余牛血助燃的祭坛大火熊熊。
诸王对着法律柱宣誓,为自己和家族发着永不违法的重誓……但是后来他们身上的神性由于经常搀和大量的凡俗成分而变淡变弱了,他们身上的人性开始占了上风,于是再也不能承载他们的幸运,他们的行为也失去了分寸。有清醒眼光的人明白,他们开始变得愚蠢,因为他们最珍贵的天赋中最美好的东西正在失去;但对看不清什么是真正幸福生活的人来说,当他们骄横跋扈、以权势凌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美好幸福的。
——《柏拉图全集》“克里底亚篇”第362~363页我坐在西窗前观赏天空迅速移动的乌云,大朵大朵由西北向东南高空极速漂移,这样快速的移动不容易降雨,如同昨天那样雷雨大作的天昏地暗。太阳时隐时现,将要梅雨时节了。我没有料到《克里底亚篇》如此之短,所以,现在正式进入《法篇》12卷阶段。
200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