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安民这件大事,田昊便赶紧去找孙力。他一直最最惦记的一件事情,一直忙到现在也没有时间来办,现在终于稍稍得了空。
一进门,田昊便赶紧问孙力,“我那鸽子呢?”
“在后院吧!我交给薛三了。”薛三便是当年泉州陈府养马的那位阿三。
田昊匆匆来到后院。“阿三,你把我的信鸽弄哪儿去了?”
阿三此时正蹲在地上在一个木盆里捣鼓着什么。“什么信鸽?”
田昊走过去朝盆里看了看。“你这弄的是什么?”
“鸽子啊!刚才沈姑娘来跟我说,让我弄几道好菜,说是下午大小姐跟二小姐她们要来。我便匆匆跑到街上去买菜,结果却没买到什么东西。还好,在田宏家里收货时还收了些鸽子。”
田昊听了这话,气的跳了起来。“什么?你把我的信鸽给杀了?”
“没有啊!我不知道你的信鸽在哪儿啊?”阿三道。
“那你手里弄的是什么?”
“鸽子啊……,啊!你说这鸽子是……”阿三终于醒悟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这鸽子是信鸽。我到田家收货时,还特意问了那管事。管事只跟我说,这东西味道不错,很补身子。我便以为它们是用来吃的。”说完,阿三赶紧丢下手里已经被他拔的半光的鸽子。
田昊简单都快被他们给气疯了。他早就为各联络点之间的传递信息太慢而发愁了,没想到沈莺比他更早考虑到了这一点。为此,她特意让沈仁从镇江花大价钱弄来了这一百只信鸽。没想到却给这些家伙当成了盘中餐。
“还剩下多少?”
“不、不知道。我没有数。”阿三小心的回答道。
田昊也懒得再与他费话了。自己直接赶到放在院子角落里的几个大铁笼面前。还好,余下来的鸽子都还算健康。田昊蹲在地上仔细数了一遍,只剩下不到七十只了。田昊心疼的只咬牙,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给我记住,这余下的信鸽你一定要给我好生养着。再少一只,我拿你是问。”
“保证完成任务。”阿三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田昊没有跟他算那两只鸽子的帐。
就在田昊为自己的信鸽而心疼时,一个消息由陈大小姐他们从山中带来:留山的邹庆东进攻鲁山失败,而且还是损兵折将。听说他手下最得力的五名战将也因此一死二伤。而邹庆东本人也受了轻伤。
这消息对田昊来说,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好是因为,邹庆东没能赶在他之前攻下鲁山,他就等于说是他输掉了赌约,以后一切都要听他的了。不好的是,这些损失的可都是他原始火种,是最宝贵的。
田昊十分吃惊。虽然他从前次与田宏的交锋中初步知道了****附这么个人,并且知道他很有军事才能,不是个简单人物。但邹庆东可也不是个莽夫,能够让他吃这么大的亏的人还着实不多。而且,据他的情报,鲁山的守城官兵并不比方城多。也就是两百多人。而要用这两百多人,将邹庆东的八百多人打败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算是换了自己,田昊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到底是怎么回事?”田昊急急的问道。
“我们也是听来寨子里求援的一名邹大当家的手下兄弟讲的。他们那儿因为有几个兄弟受了重伤,听说我们的顾神医医术高明,特意来请顾神医。
我听那兄弟讲,他们是与我们约定后的第二下午便赶到鲁山的。由于事先邹大当家对鲁山的情况比较了解,知道城中只有两百来人的守军。所以当晚邹大当家便发动了攻城。
没想到他们的行动,事先被那个县尉新设在我们下山必经之路上,一个庄子里的暗探得知了。当天,那名县尉便在城中新招了五百名壮丁来协助守城。
结果,邹大当家当晚攻城,被早有准备的守军打的大败,损失了近百名兄弟。”姚衡向田昊解释道。
田昊听了这消息。赶紧让人把孙力叫来,又让李由亲自去一趟鲁山。并带上四只信鸽,以便在夜晚也可以从城内向城外传递消息。
孙力听说田昊急急传他,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大错。不免有些提心吊胆。他刚一进门,田昊便开门见山的道:“我马上要赶回山上去。这儿便全权交给你了。方城能拿下来,实在不易。这儿也是我们的第一个立足点,千万要小心守城。虽然田宏已死,鲁山却离此不远,那县尉是个难对付的角色,邹大当家他们便刚刚被他们打了。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提防他来突袭。
一定记住在城外多派暗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许守城,不许出击。”
“我记住了,大人。您就放心去吧!我孙力誓死守卫方城。如果方城失守,我孙力便提头来见大人。”
“记住,只许守城,不许出击。”田昊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我记住了,大人放心去吧!”
田昊这才匆匆跨上了马,只带了阴梨花与几名手下便轻装简从的向山中赶。而匆匆从山中赶来的陈大小姐,只与他匆匆见了一面便又分开了。
赶回山中的田昊首先去找杨伯,然后与他一同匆匆赶往留山。
邹庆东此时也得知了田昊拿下方城的消息。当田昊赶到留山时,邹庆东正郁闷的跟几名手下的兄弟喝着闷酒。看到田昊出现,邹庆东抬眼看了他一眼。
“原来是田长老,你这么急的便来接管地盘了吗?好,我邹庆东说话算数,今后我这些兄弟便都归你管了。
不过,姓田的,我虽然输了,但我还是不服你啊!”说着,邹庆东一手提着酒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田昊一言不发,伸手夺过邹庆东手中的酒瓶便掼在地上。
邹庆东眯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看了看田昊,他的络腮胡子上还沾着不少酒。“怎、怎么。现在,就开始耍老大的威、威风啦?”
“我来,不是要夺你的权的,更不是要来耍老大的威风。我听说这一战,咱们伤了不少兄弟,我是来看望他们的。可是没想到,你们几个却躲在这里喝闷酒。要知道,你们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兄弟们躺在那儿受苦,你们却躲在这儿喝酒。
战打败了,你们便把他们往我这儿一推。
一个人,失败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从此失去了再站起来的勇气。
你们给我记住,这班兄弟是你们几十年慢慢聚拢起来的。他们的心已经与你们紧紧的连在了一起,无论生死。这不是我,也不是任何人说带走便可以将他们带走的。在他们的心中,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邹庆东都是他们的老大,是他们的大当家。
如果你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挫折便就此消沉下去,那你让他们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难道还让他们再像从前一般,跟着你当一辈子山贼,一辈子都窝在这穷山沟里不出去?”
“姓田的,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你现在是胜者,我们承认。但是我们不服。你那个方城与鲁山相比,难度太小了。只能说你运气比较好,拾了个软柿子捏。
有能耐你把鲁山拿下来给我们看看。你要是真能拿下鲁山城,那我们才算是真正的服你了。”一旁的狐狸突然站起来道。
“好,”田昊一拍桌子。“我保证在半个月内拿下鲁山。否则,这个主帅我便交由你们来当。”虽然明知道狐狸说的也有几分是事实。但这话还是让田昊听的有些不舒服。
“好,果然够爷们。”一旁的几个头头一起站起来。
“我话还没讲完呢!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众人齐声问。
“在这半个月内,你们大家都不得饮酒。在山上给我好好的养精畜锐。直等我拿下鲁山便要大干一场。”
虽然大家都不太相信田昊能够在半个月内拿下鲁山,但他们还是答应了田昊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