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对这些新投的海盗一定要严加区别,别急着让他们上船,得防止他们劫船再叛!”看着满载着海盗和海盗家属的海船,朱一凡对林光叮嘱到,海盗反复投叛的事情时有发生,朱一凡也不得不小心。
“是,末将一定严加防范!末将已经着手宣传水师军饷丰厚,相比做海盗,还是在咱们水师里有发展,以末将的经历,我想这些海盗应该能不再有异想!”林光的回答让朱一凡点点头,这个林光的性格和赵大很像,虽然说不上保守、谨慎,但是做事都很踏实。
浩浩荡荡的船队返回清澜港后,看着正在码头上等待自己的一众雇员、官员,朱一凡非常纳闷,自己此次出征,竟然让他们如此惦念?
“哈哈,我不过就是手痒出去打打海盗,怎么让你们如此紧张?哭丧个脸,怎么像是我死了一样!快都笑笑!”下了战舰,朱一凡看着以李凤为首的一众官员,半开着玩笑。
“朱一凡!你放肆!陛下归天了!归天了!”听到朱一凡开众人的玩笑,站在寇湄身边的小安公公,向着朱一凡悲愤的大吼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朱一凡像是五雷轰顶一样傻住了,接着两手抓住小安公公,咬着牙问了声,“你说什么?”
“陛下归天了!可恨那郑家老贼撤了福建的兵马,陛下猝不及防下被满清骑兵偷袭,已经归天了!”小安公公嚎啕大哭起来。
听过小安公公的话,朱一凡感觉身体里突然涨起一股怪气,顶着自己一阵眩晕,似乎是飘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后,朱一凡两膝一软跪到地上,接着把身子一转,向着福建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陛下,臣是武将不能有太多的悲伤,我朱一凡在此指天发誓,必练出百万强军,驱逐鞑虏恢复华夏!”
朱一凡的话说的干脆,驱逐鞑虏恢复华夏是老朱家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北伐时的口号,朱一凡用它表自己的决心,在场的有心人却听出别的味道了。
方以智曾经问过叶嘉盛关于朱一凡是建文帝后代的谣传,叶嘉盛对此没说出结论,但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朱一凡是表现出来了。而这更让方以智纠结起来,朱一凡励精图治的表现,的确要比其他地方搜刮百姓,拥兵自重的大明官员、将领强许多,但是蒙着这层身份,实在是难办,毕竟现在大明正统已经不是建文那一系了。
“大明还有其他宗室,我还是再观望看看吧!”方以智暗暗对自己说。
“大家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吧!空悲伤也没什么用,还是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尽过自己应该尽的礼节,朱一凡便让众人散了,毕竟琼州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单说现在正下船的海盗就要忙上一阵了。
“李凤!”见到众人都散了后,朱一凡把李凤叫过来。
“最近的农事怎么样了?新农具的推广如何?”朱一凡感觉最近移民越来越多,粮食的压力应该不小。
“原有住民的阻力小了许多,反倒是新迁进的移民阻力颇多!宗族的长老常有奇淫技巧的言论,而且在资源的利用上总是占先。”知道朱一凡重视这件事情,李凤把当前最大的问题说了下。
“宗族?”听到这个词朱一凡捏捏下巴上的胡子,“李凤,这样办看看可行不?咱们的新农具都是强制推广的,现在新移民又都是指定聚居的,那就打破这个宗族的说法!宗族长老的权威是人给的,在各新村指定壮丁看着新农具,防止那些宗族长老独享,多想办法打掉他们的权威!”
“嗯,我看行,这些宗族长老欺男霸女的事情,我想也不会少,旁敲侧击的查办几个,杀杀他们的威风!”经过朱一凡的引导,李凤想的方法比朱一凡还丰富。
“对了,咱们派驻崖州的兵送回来消息,说在那里发现了铁矿!”李凤又把朱一凡离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下,“另外现在咱们消耗的木材太多,铁厂大量砍伐木材已经让黎人有些意见!”
“嗯,我知道了,现下伐木不能停,你给各港口发官文,输送造船用上等木料的减税一半,煤、焦炭亦减税一半!在岛内以银票通行要尽快实现,要防止不法之徒伪造假银票!”和李凤聊上后,朱一凡脑子里想起的东西越来越多,拉着李凤开始说个没完。
夜晚,在营帐里,朱一凡正躺在床上等寇湄回来,直到朱一凡快睡着的时候,一脸倦容的寇湄才抱着一个册子进屋。
“大人,辛苦了!”朱一凡一骨碌起身后,向着寇湄拜了下。
这动作惹得寇湄一笑后,把册子放到桌上,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唉,从跟了你啊!小女子都要变成大男子了!”
虽然知道寇湄的抱怨是句玩笑话,但是朱一凡知道自己是亏欠寇湄的,很多事情都由她在操办。
“既然辛苦,那就让朱某给你放松放松吧!”说着朱一凡的手已经伸到衣服中,在寇湄腰上的软肉摸起来。
一番云雨后,两个人都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朱一凡只感觉神清气爽,起身用力阔阔肩后,拿着昨晚寇湄带回来的册子看起来,上边密密麻麻的写着姓名、籍贯等等一些东西,原来是本花名册。
翻开最后一本后,上边的注释让朱一凡笑了下,“此部者愿为妓!”
都说逼良为娼,有能自由的机会,这些女人居然还是想当妓,这让朱一凡有点感觉好笑。
“在笑什么?”寇湄也醒了,见朱一凡拿着册子在笑,忍不住问。
“这本册子中的人都想做妓?咱们琼州府似乎还没这个行当。”朱一凡把手里的册子摆了摆说。
坐在床上寇湄系上衬衣的带子,把坚挺的两团遮了起来,只留下模模糊糊的影子让朱一凡眼睛发直。
“又乱看,昨晚还没看够?”寇湄白了朱一凡一眼,“妓,不过就是个谋生的职业罢了!笑贫不笑娼的。”
寇湄说话的语气有些索然,毕竟寇湄的家族世代为娼,虽然和卖身的妓女有点区别,但是在大明人的眼中都是一类人。
“在琼州府中虽然没有娼楼妓馆,但是私下做这买卖的人不少。那册子里的人都是你这次带回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安南、倭岛的女子,在那海盗窝子里就是人人上得,现在虽然是让你救了,可是一群弱女子,又没什么谋生的能力,只剩下一副皮囊,你说他们还能做什么?”
“这是……”朱一凡原本像说自甘堕落,可话到嘴边有咽了下去,寇湄可是出身娼门世家,自己这话说出去肯定要伤了寇湄。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还得像是海盗一样对她们?”朱一凡有点想不通。
“其实,能开些妓馆还是有好处的!你没发现你的那些西洋雇员,以见到女人眼睛就会变吗?”寇湄提示了下朱一凡,朱一凡这个人务实,听到这话应该能明白。
偏着头朱一凡上下把寇湄打量了一遍,这动作让寇湄笑的花枝乱摇,“干嘛这么看我,你放心,你的那群雇员都很尊重你,没人看我的!”
“看就看吧!谁让他们不是大明人!”朱一凡有点得意说。
“算了,还是说正经的吧!你不觉得你应该想想办法吗?妓馆这个产业,随着琼州府慢慢发展早晚都要出现,与其让人在地下偷偷的买卖,不如咱们放在脸面上,只要严加管理,既能增加税收,又能解决一些问题,这不是很好?”寇湄说了一大通,似乎很在理。
朱一凡也不得不点头认同,自己的西洋水手确实很多,虽然都是签了十年长合同的水手,但是这生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不然早晚一天要出事。
想定了后,朱一凡马上找李凤,开始商量在清澜港设立西番区的问题,在清澜港画出一片区域来作为西洋水手们的居住区,同时在西番区的交界地设立官办妓馆。
“大人设立西番区确实是必要,但是这妓馆似乎不妥吧?”李凤也对朱一凡的这个决定有些怀疑,琼州府处地偏僻,还没有妓馆这种营生,现在开了妓馆会不会败坏民风呢?
“民风纯正的话,自然不会主动进那妓馆,能进还是有欲望!与其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后里男盗女娼,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该享受享受,该花钱花钱!”朱一凡又开始用欧洲化的观点说话了,这让李凤不住的摇头,但是又拗不过朱一凡。
几天后,清澜港临海的椰子林热闹起来,通常分批上岸的西洋水手,拿着各种工具在船长、大副等等军官的带领下开始建房,西番区正式开始建设,和同西番区相连的妓馆则偷偷摸摸的开张了,从此琼州又多了项产业。
剿灭了白旗黄信后,琼州的海路果然兴旺起来,往来南洋的海商停靠清澜港的日渐增多。升为参将的林光也在朱一凡的授意下,把琼州水师变成了贸易船队,趁着新式的护卫舰还没下水,这些海船来往在广州港和潮州港,把大批的移民和物资转运到琼州。
随着这些移民的涌入,朱一凡对外界的消息也多了起来,比如赣州失守,两广、云贵的门户大开。江南地区除了海外离岛,全部成了满清的天下。郑家父子决裂,朱成功下落不明。鲁监国逃到了舟山,隆武帝的弟弟唐王朱聿鐭逃到了广州。
“这满清不是打到了门口了?”听到这些消息后,朱一凡想自己得尽快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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