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府里的一个地牢里,羊不饿和王禹两个人正在计划着怎么逃狱的时候,一旁的冯道打击道:“别费力,还是等人来救我们吧,你们这样逃出去又能如何?”
“呵,你这话一个月前都这样讲,结果现在我们还是在牢里,等你口中的人来救我们,估计我们坟上都长草了。”羊不饿忍不住翻了白眼。
“得,好言劝你们,你还不相信,我先睡一觉睡醒了,就出去。”
王禹切了一声继续和羊不饿商讨越狱的计划。
这时,老头突然带着四五个狱卒走了进来说道:“你们三个起来,有人要见你们。”
羊不饿和王禹下巴都快惊掉下去了,扑到冯道身上就说道:“冯大师,还真被你说中了。”
“小事而已,现在知道大师我的厉害了吗?”
就在三个人扯皮的时候,牢头一挥手,四五个狱卒就架着他们除了牢房。
在经过莫名其妙的沐浴更衣后三个人被带到一座花园上,一个美到没天理的男子,正坐在那里一个人下着围棋,走近一看才发现围棋盘下并不是桌子而是一个人趴在那里。
“小七,该白子了。”
趴着的那个人背着棋盘缓缓的移动着,尽量不使棋盘有所晃动。
但是独自下棋的男子却悄无声息的拿起一颗黑子,轻轻的一扔。
“小七,掉了一颗。”
趴在那里的小七,将头低下去用舌头一点点将黑棋含了在嘴中,然后顶在舌头上。
“小七,放到棋盘上。”
只见舌头一弹黑色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
“小七,你说这棋子被你含在口中本皇子还能用吗?太脏了就和你一样的脏,你说是吗?小七。”
趴着的那个人抬起头妩媚的一笑,那颠倒众生的容貌也只是比下棋的人差那么一点点。
“四皇子,既然嫌脏,那就扔了吧。棋盒里还有着很多棋子的,也不差我这一个,你说是吗?四皇子。”
“本皇子怎么可能舍得扔像你这么漂亮的棋子呢?我等着看你老去的那一刻。”说完四皇子将白棋棋盒拿了起来一把倒在地上。
“棋盘不要动,等会我还要下的。”
趴着的小七再次抬起头绝美的面容上绽放出勾魂的笑容。
“那奴家就等着四皇子回来下棋。”
然后,低下头用舌头将白棋一颗颗含起,在用舌头弹到棋盘上的盒子里。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四皇子,羊不饿和王禹突然感觉非常紧张,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结果四皇子完全无视他们两个走到冯道面前。
“你就是孟三山的二徒弟冯道吗?”
冯道跪下拜道:“参见四皇子,我就是冯道。”
羊不饿和王禹连忙跪下。
“呵呵,现在才想起行礼?免了吧。你可知道我找你何事?”四皇子温和的说道。
冯道犹豫了一会问道:“是否因为鄱阳湖一行不顺利,皇上他老人家又有其他想法?”
“不错,现在武京那边各种妖魔鬼怪,群魔乱舞,父皇也鬼迷心窍的放纵不管,我正好请命出来躲个清闲,但是又不能师出无名只好来求冯道师傅帮忙算一卦。”
冯道一脸无辜的说道:“四皇子,我不会卜卦。”
轻哼一声,四皇子愠怒道:“都说你师兄继承了你师傅的衣钵,所卜之事无一不准,但是本皇子却觉得你才是继承你师傅衣钵的人,虽然你卜的一点都不准。一件事你师兄最多卜出一个卦面,听说你最多能卜出九个卦面,事出反常必有妖。冯道你就给本皇子算一卦。”
冯道刚想拒绝却看向羊不饿和王禹二人,突然又改口答应。
四皇子玩味的看了一眼羊王二人,然后扭过头询问道需要什么东西。
冯道摇摇头,一溜烟的跑到棋盘那里,看着地上散落的白色棋子,手指不停的掐来掐去。
正在趴在地上含棋子的小七看了一眼正在算命的冯道,嘴角微微上翘,低下头含起冯道旁边的一颗白棋,然后一点点靠了过去,低下头准备含冯道脚下的白棋。
王禹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使得羊不饿和四皇子都看向他。
“那个,我渴了,没有其他意思。”
冯道后退一步避开,小七无视那颗棋子被冯道踩过轻轻含起,在嘴中回荡一圈后才弹到棋盘上,然后扭头给了王禹一个勾魂的笑容。
就在王禹忐忑不安的时候,四皇子笑了,肆无忌惮的笑。在配上他那俊美的面容一瞬间仿佛这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连还在卜卦的冯道都痴呆的看着四皇子。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棋盘倾斜了,棋子散落一地,趴着的小七站了起来直视着四皇子,面色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我争?你是皇子,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非要和我一个伶人争,我有什么值得你争的,杀了我,杀了我,如果你不杀了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四皇子依然在肆意的笑着:“本皇子就是喜欢这样做,喜欢折磨你,想死,呵呵,本皇子偏不杀你,这么傲气,你怎么不自杀啊,那边就有个湖。”
伶人小七看了一眼园子中的湖,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浑身打颤,突然又抬起头来对着四皇子说道:“奴家知错了。”然后又趴下用舌头含棋子,每一颗棋子都会含到嘴中回荡一圈后才吐出来。
羊不饿压住肚子中的翻滚的恶心感,扭头一看却发现王禹聚精会神的看着伶人小七,口水一口接着一口的吞着。
面对羊不饿诡异的目光,王禹小声的解释道:“口渴,口渴。”
这时,冯道开口道:“四皇子,算完了,南、西、北,三方皆有所获,唯东边我算不出来。”
四皇子玩笑道:“挑个最远的,明天等定国府的小侯爷来了后就启程。”
面对冯道一脸的不解,四皇子居然好心的补充了一句:“既然要避开,就避到最远的地方去。”
那边的小七看见四皇子要走的架势,连忙爬着过来,衣衫微微松落,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和锁骨。不争气的王禹恨不得爬上去看个仔细,只是顾忌四皇子在此。
“今天就不用你驼了。”说完四皇子脚尖一点,小七全身趴在了地上。
再次抬头四皇子早已里去,看着羊不饿三人,小七慵懒的侧着身子伸出一条纤细的玉臂希望王禹扶他一把。
王禹刚动,羊不饿伸出右脚轻轻一拌,王禹摔了个狗吃屎。
伶人小七花枝招展的笑了,狼狈的王禹痴呆的看着小七笑着。
“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羊不饿和冯道架着王禹离开了园子,留着伶人小七一个疯癫的笑着。
金陵河畔,朱有泪听着外面那**的声音,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又想起昨天因为在这种时候说话,使得那个女人一天没给自己饭吃,抬起的手又落了下来。心烦意乱的朱有泪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身体的情况,白莲教教主叶行云打入自己体内的诡异真人不断的腐蚀着自己真气,再加上没人在旁帮忙医治,身体居然一天不如一天。唯有右边那断去的臂膀在那个女人的包扎下暂时的愈合,只不过以后再也不可能接回去了。
等到外面的结束后,阮二娘提着两个猪肝走了进来,朱有泪又开始了嘲讽:“两个猪肝就能让你做一次,你可真够廉价的,是不是来个乞丐给你半碗剩饭你也会做的。我看你天生就是个荡妇。”
阮二娘不怒反笑:“今天公子为什么不在奴家做事的时候叫了,是不是听到奴家的声音忍不住在那里想些什么,如果公子开口,奴家什么都愿意做的。”
朱有泪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情况下,我又怎么会和你这样的贱人说话,作践自己有意思吗?还是说你父母把你生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做这事的。”
“公子不是不承认被奴家所救,怎么今天想起来是奴家救了你的?还有奴家的父母为了一口吃食,把奴家买了,所以奴家并不识得他们。至于作践什么的,公子也是尝过此中滋味的,怎么是作践呢?乃是天大的享受不是吗?”
阮二娘几句反驳的话一出,朱有泪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缓了半天后也只是憋出几句不疼不痒的话语。
“无可救药,愚不可及。”
“奴家没读过书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朱有泪气的仰天长吼一声,扭过身子不去看阮二娘。
他却不知道在低头清洗猪肝的阮二娘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容,一股畅怀的笑容。
世人皆道我不该,人不该,事不该。不知身后有无奈,人无奈,事无奈。
眼不真,看不透。事不知,言不尽。须知,生活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