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郑李小师弟终于找到了可以雅俗共赏的话题,他想咱们就舍弃阳春白雪谈谈下里巴人吧。郑李小师弟喝了一大口咖啡:“师姐,我个人觉得锦衣卫的故事其实是很粗糙的,导演太注重细节了,灯光和色彩还是不错的,师姐你最喜欢锦衣卫这电影哪儿啊?”
米小白深思一会儿:“就是那脱脱,衣服脱的真漂亮,我真没见过脱衣服那么快的女人。”郑李小师弟觉得每一次自己挑起的话题都像那春季的祖国黄河妈妈,流着流着就断流了,不知道是那源头上的资源缺乏,还是两岸居民肆意利用。郑李小师弟郁闷了,他看着米小白最会再决定给米小白一次挽回自己心目中形象的机会。
米小白也看出了郑李小师弟郁闷了,她想得了吧,这就郁闷了,就算是我诚心的故意的,你也没计算过现实和梦想的差距吧,其实老徐那句梦想照进现实说的最实在。
上前米小白冲着郑李小师弟一笑:“要不我说个话题,咱们探讨一下?”郑李点头:“好啊,师姐你说啊。”
米小白开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郑李答:“文采飞扬,细致忧郁,喜欢画两笔画,喜欢电影和艺术。”米小白心里嘿嘿笑,她接口:“郑李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啊,姐跟你辟谣来了,要不还得耽误你一生幸福。”
门外是串流不息的人群,有几个接孩子回来的女人拉着孩子的手,呵斥着自己的孩子,你怎么不听话,还有拿着蒲扇扇来扇的去的老太太,老太太拉住身边的一个老头开始碎碎念。这平静又安逸生活。
餐厅里有个别奇异又美好的女子,手里拿着速写本,背着吉他,忧郁又落拓的看着庸俗又华美的世界。
指指那些带着孩子远离的女人,米小白问:“郑李,你会喜欢那些女人吗?”不等郑李回答米小白接着说:“你当然不会,你喜欢的是餐厅内这个世界的女人,姐我是餐厅外的,我会挤在菜市场跟人吵架还价,我会不爽快了乱发脾气,我不喜欢谈论高雅文化。”她说:“郑李我们路不同。”
话到这里就是这么清晰明了了,你不是我的那锅粥,我不是你的那根草。大家点到了,也就明白了,不用再守着一棵树,死磕了。
然后郑李小师弟说:“要不师姐咱们AA?”
米小白说:“好。”其实米小白想说凭什么AA,要不是你说你请,姐还不进这么贵的餐厅呢。可是好歹郑李卖了个人情给她,虽然一无所获,面子还是要给郑李的。
这就是成年男女的爱情。米小白拎着高跟鞋走在大马路上觉得自己真是反应慢半拍。走在大马路的行人中间,走在闪耀着的霓虹灯光里,走在还带着些温度的马路上,米小白突然觉得自己的伤心来了。米小白轻轻的啐了一口:“现在知道难过了,你早干嘛去了米小白。”
现在米小白是无比难过,她今天刚失败了一次面试,刚看清楚了成年男女背后的现实。米小白不是钢铁巨人变形金刚,米小白连铁血夫人撒切尔都算不上,米小白想着又啐了自己一口:“你倒是后知后觉啊,你要是忍着点,指不定那工作就是你的了,你早干嘛去了米小白。”
米小白想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你看见一个女人,她不是你心中事先画好的蓝图,你的蓝图得按照她的样子去描述,她撒泼使坏你得觉得是可爱,她吵架还价你得觉得是能干的,你的蓝图完美了,她的世界也就完美了。
什么是成年男女的爱情,有意时步步为营的亦步亦趋,斤斤算计的追求讨好,无意时假面撕裂,一分一厘都算的一清二楚。米小白把高跟鞋扔在地上,尖叫一声啊,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带着一种这姑娘狂犬了吧的眼神。
(2)
米小白窝在被窝里死活不愿起来,木溪洁揪她的头发:“祖宗,你这是练睡梦罗汉拳啊,快起,快起,你不为你的就业而奋斗了?”米小白迷迷糊糊:“姐决定不就业了,姐要创业。”木溪洁冷笑:“创业,你要是能创业我就能创世纪了。”说完木小姐拎着她的包上班去了。
猛的坐起来,米小白跟木溪洁后面喊:“你要是能创世纪,我就能开天辟地。”
梳妆打扮完,米小白决定基于昨天失败的经历让她很不爽,所以不如去医院看她许久不探望的莫林同志,反正也要撒由那拉了。莫林同志正无比欢愉的看着窗外的鸟儿扑扑的飞来飞去,莫林同志欢愉的随着那些鸟儿的叫声吹了几声口哨。
吹完这几声口哨,米小白就像鸟儿一样,带着清晨的新鲜空气飞扑进来。吓得莫林一愣,就见米小白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门口。莫林问:“你这是抢了银行亡命天涯啊,喘的跟脱了水的鱼一样。”
米小白站门口,抚着胸口又说不上话来,她有挺认真的事儿要说,可是米小白胸口的那口气穿不上来,只能拿手指了指莫林,接着喘。
莫林看着那妞,估计是跑的急了点,鼻尖沁出了小汗珠,脸颊红扑扑的,挺大的眼睛不停的忽闪着。莫林看这妞觉得真是长得还是不赖。病房里的病友都在清晨美好的空气中锻炼身体,促进发育去了。这病房里就剩下了莫林同志和米小白这对孤男寡女。
据事后会想莫林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又不然就是狐仙上身,大神附体了。莫林同志居然对米小白那妞生出了反正也快见不着了这妞又长的不赖我调戏调戏逗逗她也不吃亏的想法。
其实我们莫林同志一直是正经人家的正经孩子,可是我们莫林同志也是一个正常发育的正常男人。这两点并不矛盾。所以另一种科学推断就是雄性荷尔蒙作祟,与良心发生了大战,导致这场调戏与反调戏戏的开演。
就见莫林同志漂亮的眼睛一转,走到米小白的跟前上下打量。米小白那口气刚喘上来,想要说话,就见莫林走到了自己的眼前,她在到嘴边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莫林问:“没处过对象吧。”
米小白回答了一句:“你管得着啊。”就想接着说,我要说正事呢,你别打岔,莫林那手就伸过来了。莫林那手向着米小白的下巴伸过去了,米小白长这么大那一直火树银花一女子,那始终是叱咤风云一巾帼啊,哪儿有人敢对她生出什么歹念来,别人对她思想是奔放的,言行是纯洁的,只有她米小白调戏别人,让别人处于被动反调戏的地位,哪儿有人敢调戏她。
所以米小白一愣,那只手就抬起了米小白的下巴,莫林学得是东北腔:“姑娘小样长的不赖啊,不然让爷稀罕稀罕你。”凑到米小白耳边又说:“你看这屋里就咱俩了。”米小白都能感觉出莫林嘴里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脖子。
米小白特想学着木溪洁那气势,把莫林当砖头给碎了,然后骂句臭流氓。可是米小白同志没有那身手,所以她决定用中国妇女最传统的武器进行反击。米小白一脚踩在莫林脚上,莫林疼的龇了下牙,然后就看米小白一个耳光打过来,莫林忙躲开。莫林心里叹这就是个不一般的妞啊。
莫林也不是没调戏小姑娘,跟小姑娘说两句玩笑话,动动手脚,小姑娘恼了怒了的也有,也就是指着人骂两句。这位上来就打,还是往狠里打,那一耳光是躲开了,可是没躲开米小白脚底下踢过来的那一脚啊。
米小白跳开一步,叉起腰,十足的一副开战的架势。
插花:我们的玉树
希望我们的玉树早日健康
祈福
平安
坦荡犹如日落日出。
——四月。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