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后跟着跪下,抓住他俩的手:“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求恩公指点。”
“其实,我不是个男的,我是个女的。”说着我就把头发放了下来。
李慕华点了点头,刘崇华的表情一时有点僵硬。
“要求皇上收回成命是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只有去抢亲了。”
“抢亲?”
“不瞒二位,我……是李与非的……相好。李与非要成亲了,我心里真的是……非常着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如果不能和心爱之人共度一生,那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说的声情并茂热泪盈眶慷慨激昂,连自己都要感动了,自然也成功地感动了刘慕华,刘慕华虎目含泪,紧紧抓住我的手,用找到了组织那般的眼光激动地看着我:“革命尚未成功,”
我也激动了:“同志仍需努力。”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一束红花照碧海,”
“一团火焰出水来。”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刘慕华的眼中已经泛起了异样的神采:“早晚用大宝,”
“他好我也好。”我娇羞(吐)地和道。
“记错了……”刘崇华妄想纠正我,被我PIA飞。
最后我们福至心灵水乳,交融一气呵成说出了内心深处那句由衷的话:“我们都用妇炎洁。”
呕的一声,刘崇华吐了。
第二日,与非问我:“你都不着急,我都快要急死了。”
与非不安地走来走去。
“急有什么用,没用。”
与非突然正色道:“宁谣,我们私奔吧。趁还没有成亲,跑的远远的。”
“逃婚?这是抗旨不遵,是杀头的大罪,我活的好好的,还不想死,要跑你自己跑吧。”
“宁遥……”与非无比哀怨地看着我。
我都有点想笑了:“与非,我能让你娶刘崇华吗,但我们就这么跑了,你的父母朋友该怎么办呢?”
与非失望地低下头。
“与非,我已经计划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因为老秃驴知道刘慕华和刘崇华的奸情,就规定婚礼不准刘慕华参加。所以最开始我就和刘慕华就计划着该怎么入场。
因为现场守备森严,有大量官兵和家丁,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硬闯,否则刚一起事就得失败,刘崇华和李与非在那儿洞房花烛,我跟刘慕华在狱中看老鼠娶媳妇,赔了夫人又折兵,财色两空。
我突然灵光闪现:“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以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决胜于千里之外。”
“废话咋恁多,赶紧说。”
我不禁一脸灰线:“娘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姐能现一现。”
“现啥现,丢人现眼。”
我咽下心头一把辛酸泪:“我们可以事先藏在房梁上。”
“好主意!”刘慕华终于说了句人话。
那天,到处都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来往的家丁和奴仆在下面来来回回,忙忙碌碌,我就和刘慕华在粱上大眼瞪小眼。
“瞪吧,瞪吧,看你能把眼珠子瞪出眼眶子。”
“不要内讧,一致对外懂不懂?”
我哼了一声。
为了不使得一会儿的抢亲显得太过突兀,我换掉了男装,换上了女装,顺便蒙上了脸。万一有什么在场的公子见我年轻貌美对我产生了不轨之心(汗~)。
当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都是我对别人产生不轨之心。
其实,真实的原因是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等着等着我俩就都饿了,我趁四下无人,下去拿了两个喜饼,分了他一个。
他一边吃还一边骂骂咧咧。
他越骂我也越生气。
凤冠霞帔,红烛灯笼,鸳鸯窗花,他娘的,弄这么好干啥,再好也没用,这婚也结不成。
气得我恨不能跳下去把参与婚礼的人都暴打一顿。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新郎新娘才进了屋开始拜堂,我和刘慕华眼睁睁地在梁上看着,心里的那个滋味,咋说,酸酸甜甜就是我。
为啥?
酸的是爱人结婚了,对象不是我。甜的是,今天我们是来抢亲的。
我看着跟与非一起进来的刘崇华,就恨不得下去打她一顿,我一看旁边的刘慕华,他也正气势汹汹地盯着俺的与非。
我和刘慕华在这儿兀自激动着,那边就要开始拜堂了。
“一拜……”
我擦,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下去姐就要变成忍者神龟了。
我大喊一声:“我反对。”
下面的一众人都全都抬头往上看,我看见与非亮晶晶的眼睛,很受鼓舞。
“你反对啥?”老秃驴仰视我道。
然后一招手,四五个壮硕的家丁就出现了。
嘿嘿,我刚想客套两句,告诉大家不要为这事儿伤了和气。就感觉脸上的蒙脸布被人一扯,然后就是脚下一轻。
我就摔了个狗吃屎。与非就赶紧过来扶我。
“X你妈的刘慕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把我一个柔弱女子往下推,还摘掉我防身的面罩&@#¥%……”
我正骂的兴起,先TM差点戴了帽子,又被同伙背后一刀,我正骂的爽,就上来两个大汉,二话不说,推开与非,架住了我,顺便捂住了我的嘴。
干!老秃驴,你等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老秃驴问梁上君子刘慕华。
“我是来抢亲的,刘崇华不能嫁给李与非,”说着刘慕华就从梁上跳了下来,拔出了剑。
“我要带她走。”
嗯嗯,我使劲点头呜呜出声:“我要带他走。”
老秃驴阴笑两声:“那就要看你们走不走得了。”
说着就拍了拍手,大概又要有很多棒打鸳鸯的走狗出现了。
就在这时,与非突然冲到我面前,推开架着我的两个大汉,那两个大汉可能也没料到会有这出,愣是没回过神儿,与非把新郎帽往后一甩。
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跑,快出门的时候,我听见与非的父母同时唤他:“与非。”
与非闭了下眼睛,就拉着我使劲往外冲。
我觉得我几百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风声在我耳畔呼啸而过,仿佛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我真的想用毕生的时间都来记住我身旁的这个男人,是他为我勇敢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我再这样懦弱下去,实在是太对不起天下所有崇拜不崇拜我的老少爷们了。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没有人能够再阻挡我和与非,在跑到门外的时候,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后面来追的人很快就赶到了,与非急得脸上满都是汗。
“站住,你们以为你们跑得了吗,快快束手就擒。”
“就你妈。”我回了一句,顺便朝他吐了口痰。
然后就拉与非闪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我打横抱起与非,叮嘱他一句:“抱稳了。”
然后下一秒我们就飞了起来。
来抓我们的人赶到巷子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拿着兵器在那儿附近懊恼地四处检查着。
我这才把目光移到与非身上。
与非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我们已经飞了起来。
我看他的样子,觉得真可爱,就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一下:“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我是神仙。”
与非,我不是妖怪,我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