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地笑:“想回去,小仅还等我吃饭呢,我要是不回去,她就全吃完了。”
“那就让她吃完吧,我请你。”
我笑得特别讨好:“那多不好意思,我还是回去的好。”
“不行。”
“你就是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殷勤。”我鼓起勇气说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软弱?不就是他不认识你了嘛,他投胎了能记得什么。才开始你就伤心成这样,那你接下来还能干什么。”风淮对我说道。
我沉默半晌:“换件衣服先。”
我和风淮在成衣铺买了男装。我扮成男子的样子,跟风淮去留仙居吃了顿饭。
酒足饭饱,我对风淮说:“这是留仙居,那你就留这儿吧。”
我自己个儿去就行了。
“你也是神仙,也别走了,咱俩一块儿留下吧。”
“为什么我找我小情你也得跟着?”
“你是神仙,原则上不能有小情,只能有上司,你懂吗?”
“不懂,上司又不能当小情用,我不要上司,我只要小情。”说完我就站了起来,独身一人离开了留仙居。
风淮说与非现在茶楼。
我赶到茶楼,实在是人满为患,连个位子都没有,姐又不想站着,就一屁股坐在了靠门的一张桌子上,桌上坐着的一个书生睁大眼看着我。
“看啥看,再看坐你头上。”
另一边的一个小子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姐,十分崇拜:“太粗俗了……”
我就是粗俗,我不仅坐你们的桌子还要吃你们的瓜子喝你们的水,姐是交了钱进来的。见我得寸进尺,他们纷纷摇头,一副我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一群只知道死读书的呆瓜,感受不到姐的粗犷境界和高度。姐不跟他们计较。
姐的与非远远坐着,一群丑男挡着,姐也看不到他。
姐坐在桌上听着一群热血得就像白痴愚蠢地接近****的文艺小青年在那里讨论家国大事,听那架势下一步就是要杀进皇宫了。
姐实在无趣,昏昏然快要入睡。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一个傻掰开始站起来滔滔不绝地慷慨激昂起来。姐气的睁开眼刚想骂娘,就看见整个茶楼都向姐投来充满杀气的目光。
那种同仇敌忾的气概真让我觉得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睡觉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我嘿嘿笑着,从桌上下来。
我本不是什么骚人浪客,也就不跟着瞎凑热闹了。从来大字就不识几个,只能说会写几个字,勉强够用,一看见书我就头疼,催眠功用比啥都准。
我蹲在门口守株待兔,那些书生没什么见识闲工夫倒是不少,愣是呆到夕阳西下才散。
其时姐已经累得奄奄一息了。
姐提起力气往人群中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见与非的身影,他手持一柄折扇,身后跟着一个小厮,估计就是说我花痴的那个,那就叫花痴了?我就花痴给你看。
然后我就埋着头穿越人流往与非的方向挤过去,远远看见与非的衣服,我就使着劲儿往他那个方向冲去。
果然我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乐得歇一歇,就躺在他怀里装死。
“这位公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有点头晕。”
“哦。”他点了点头。
“我叫宁遥。”我看着他,试图看见曾经他那双亮亮的眼睛。
“宁遥,嗯。”
“我说我叫宁遥啊。”
“宁遥。怎么了?”
“没什么。”我略微有些怅然。
你甚至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甩了甩头:“兄台,你也是来考试的吗?”
“是啊,公子也是这次应试的举子吗?”
我做出一副喜出望外的傻样:“是啊,是啊,真是有缘,不如我们一路同行吧。”
与非有些许犹豫:“这……”
“俺以前住在乡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个万一,哎呦,我的头又晕了……”这回倒有几分真,起先撞树上,后来又劳累了那么久。
单纯善良的与非果然心软:“那好吧,既然你头晕,我们就先去歇歇。”
我一路上被与非办拖半抱进客栈,整个人扒在他身上,那个小厮一路上白了我好几眼,趁与非不注意我冲那个小厮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那个小厮气的都要跳起来了,但是又无法发作。
到了客栈,被与非扶到床上,我的病情就加重了,哼哼唧唧地拉着与非的衣服不撒手。与非也非常好脾气地陪着我,直到深夜才回去睡。
我去洗了个澡,回来后爽的在床上眯起了眼,门吱呀一声响了,我立马拿出一副虚弱的姿态。
拉住来人的衣角,开始哼唧。我的头往他身上蹭,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开了我的手,脱掉了外衫,把我往里推了推,然后躺到了我身边。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与非怕我出事,所以……
我心头一喜,就开始往他身上拱,我好高兴。虚弱。
一想起与非已经忘了我,连他曾经那么爱过我也都已不再记得,我就浑身不爽就越想要赖着他引起他的注意。
“别装了,是我。”
是你……继续虚弱。
是你?
我吓了一跳,是风淮。
我立马就转过了身,再也不敢动弹了。
我是变态,风淮就比我更变态,他喜欢看着爱他的女人爱上别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从中获得不一样的快感,但是我知道带给我的却是莫大的伤害。
我这样想着,忽然就和不想和风淮呆在一起,我想要出去走走,不想和他在一起,我不需要他爱我,可是也不想他这样肆意地伤害我,还要往伤口上撒盐。
我没有那么贱。
我翻身想要坐起来,却被风淮揽住了,我不能动弹,他的手卡在我的腰上,脸贴在我的背后,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肌肤上,我觉得身上一阵阵酥麻,只想要逃开,我真的不习惯和他这样同床共枕。
我身体僵硬了一阵,大概今天真的是累坏了,我慢慢睡去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了什么,我已经不能够记得,也许是他再一次伤害了我,也许是他爱上了我,只记得我哭了,泪水汹涌地往下流,有一双手为我擦去眼泪,我在睡梦中听见他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