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干啥,他哪有你好。”景佑嬉皮笑脸道。
“这话别当着我的面说,找他说去,真可惜他不在,要不要我转述给他?”
景佑一时间脸都有点黑了,但他很快就厚脸皮地笑了:“不用了,你听见了就行了。”
我没吭声,接着喝了一口酒。
“我看你最近特别不听话,估计是想让我调教调教,直说嘛,何必这么委婉。”说着就厚脸皮地趴到我身上。
“那个与非死了,不是还有我吗,说了你可以来找我,咱俩啥关系,客气啥,真没有想到你喜欢那个调调,真够变态的啊。”
说着就走到我身前,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然后就无比暧mei地坐到了我的腿上,冲我浅浅地笑了一下,那眼神如雾似烟,看的我心里一茬茬杂草疯狂地生长起来。
他夺过我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着酒杯浅浅地啜了一小口,然后伸出舌头缓缓舔了去嘴角的酒液,他眼角微向上挑,风情尽现。
然后他又饮尽杯中酒,含在嘴里,闭着眼睛,冲我撅起了嘴。
我承认,我是变态,我就喜欢这个调调。
我吻了下去,纠缠着他,他把酒渡进我口中。我和他吻得难解难分,直到他开始脱我衣服,我犹豫了一下,但很快默许了。
我还能为谁守身如玉,我自己一直都知道我不是那种规则就能束缚的人。在天条和一晌贪欢之间,我的答案也显而易见。
我活够了,就像景佑说的那样,活的够够的。我爱的人选择伤害我,爱我的人被我伤害了,我活了几百年,活成这样,还活个什么劲。
我和景佑之间又没什么感情羁绊,即使将来真有什么也不用互相负责。
一个人的堕落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一时的冲动就早已足够。
我无牵无挂,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忘了我,我也不想再这样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安安稳稳的了,山水树木在我的脑海中呼啸而过,我仿佛不借助任何外力就能自由自在地飞起来了。
我闭着眼睛,耳畔就响起了那个温柔的声音:“我很高兴你说愿意跟我一辈子,可是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我干这一行这么些年,早已不是……”
灵台一点清明,我猛地推开景佑,他皱着眉头看我:“你又怎么了?”
“我想回去了。”我掩好上衣,整好衣服,理了理头发,收拾了下情绪。
“我真的不行,你以后找别人吧,”
景佑坐在地上,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匆匆地落荒而逃了。
我悄悄找了个天庭的角落躲起来,我沉淀了一下思绪,发现我真是一个容易受到诱惑的没有贞操的家伙,跟谁都可以乱发qing。
如果不是想起了与非的那句话……我拿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懊恼极了。
回去以后,小仅又开始唠唠叨叨了:“你看你,天天喝酒,干脆也不用做饭了,反正也饿不死。”
“是啊,你正好也不用吃。”
“废话少说,刚溜达一会儿就回来了,必须得出去转转。快出去,出去……”小仅往外推我,估计是怕我腐烂在屋里。
无奈中,我只能出来。
走着走着,就看见三两神仙在前方,我仔细一看,风淮也在其中。
看见他,我就立马转身往回走。
我用尽力气跑的远远地,停在地上喘气。
有人拍了下我肩膀:“跑这么快干吗?”
誰知道!!!
“他要考科举了。”
“谁?”
“与非。”
“可是,我怎么还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他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有些怅然。
“只要你记得他是谁就行了。你难道就想这样愧疚一辈子?”
我沉吟半晌,对他说:“走吧。”
风淮告诉我与非的家里做生意发了财,所以他一直过的很好,要我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我坐在马上敷衍道,风淮说等一会儿与非会从这条官道上京去赶考,我们从这儿往前骑一段路就能遇见。
我匆匆赶路,甚至都无心顾及道旁的花花草草。
这些天里,我无数次祈求上天,希望能再看你一眼,知道你过的好不好。今天终于能得偿所愿。
只是我有些犹豫,想起了与非上辈子说的那句话:“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也可以。”想起了那双眼睛,想起了与非深埋心底等候一生的那份爱,上辈子他就是一个软弱又固执的傻小子。我曾想过,如果不是在那样的境遇下相遇。我是不是就能认真一点,他是不是就能勇敢一些。
但是就是这一辈子,我就真的能实现我的诺言吗?
正思考着,一辆马车在官道的滚滚烟尘中驶来。
与非站在马车上,跟前生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看上去少了些温柔,多了点锐气洒脱。真是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看的我心头既惊异又欣喜。
他也看到了我,往我这里扫了一眼,我的胸中就涌动起柔情万顷。
他的眼神平淡如水,就好像我们只是陌生人(作者:你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宁遥:pia飞~),那个柔情似水知琴音解雅意的我的与非,那个脸皱巴巴的小屁孩儿,我心中一时激动地不能自已……
我……
嘭的一声,我的眼前一黑,就感觉眼前百鸟环绕琴瑟和鸣,只是我头痛的不行,连身上也……
太丢人了,我光顾着看他了,一不注意,撞树上了。
我是神仙,听力好的自然是常人所不能企及,于是我就有幸听到了以下对话:
“公子,又一个花痴,你看,她那神魂颠倒的样儿,都撞树上了。”
与非轻蔑地笑出声,没有说话。
我……
朦胧中有人拿着帕子擦拭着我的额头,很耐心很温柔地。
“与非……“我喃喃出声。
拿着帕子的手顿了一下。
我睁开眼,我给撞得人仰马翻,我骑的那个叛徒也不知道早蹿哪儿去了,真是没信仰没节操没毅力,我暗骂那个畜生。真是畜生。一辈子都是畜生。
给我擦拭的自然不会是与非,我推开风淮的手,自己随便擦了擦,打掉了衣服上的土。
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你怎么不拉住我?”
我埋怨道。我就不信你以一个神仙之能还救不了我。
“撞撞清醒下也好。”
真是出师未捷,丢死人了,我不禁捶地,在我唯二的两个心爱面前丢这么大人,姐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我还是回去吧。
我蹑手蹑脚地想要往回走,一只手在后面捞住我的后衣领:“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