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人?”玄冥宫的魔臣摸摸后脑勺,对身后一摆手,“给我查!”
“是”身后传来几个魔侍悉悉索索的传动声,与言七挥剑时唯美的身形形成鲜明的相对感,当然,她的对手在赛台上的表现,却更加不能让人忽视。
那是个穿着奇怪的男孩儿,上上下下尽是黑色的薄衫劲装,一张普通的脸放在人群中也毫不张扬,只是那双眼睛如刀削过般尖锐,举起手中的断尺面对言七的面门就是一斩而下,完全没有留给言七任何反抗的余地,比赛在由慢至快层层往上递进,言七几乎从开始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攒动魔水球上,变为把魔水球当做碧波罩的辅助防御,看着对方一张冰冷的脸,心下虽在坚持,可是脚步被逼的却慢慢往后退,面纱透着汗印,玄铁剑因为用力过度,发出怪异的声响。
黑色劲装男孩儿看着她坚持的模样,不但没有放松断尺的力道,反而左手一松一驰又是一掌大力补过去,刹那间就将言七逼退到赛场的边缘。
言七面色开始变的通红,魔水球外围笼罩的绿光忽而快速闪动在她的身体周围,言七双眸大睁,一声沉吟从牙里咬出,不管了,再拼一次!
对面的男孩儿看到绿色的光芒大作,右手忽然挡在面颊前,脚下的步子急速往后撤去,他的身形很怪,所有的力道全部用来集中在纯物理攻击,而对于他所属的系法,却连一个咒都未出。
当退到接近与言七的魔水球成为对角的赛台边缘,男孩儿突然停下,手中的钢筋断尺一把从身后甩出,“啪!”地发出一道光亮的明黄色,竟然直直插进他身前一米的赛台上,断尺上的明黄色顿时从尺上蔓延至围绕他身体两米的位置,如同言七身上的碧波罩,彻彻底底把他护在中心,外界的气流丝毫无法进入明黄色的光罩内。
言七睁开眼睛,四散张扬的发随着面纱一起飘起,而她好像毫无知觉般双手提着剑从地上“唰”地划过,溅起一波一波的带着强烈排斥性的水星,径直向眼前那魔徒走去。
男孩儿看着她杀来的影子,也不无所动,尺在手中稍有一抬,脚步早已迎上言七的步伐!
魔水球仿若一个煞星在空气的穿梭中,引发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爆破声,但和火系单纯的爆破不同的是,魔水球的这种爆破是从由球心内的各种水系法咒剧烈摩擦而产生发出的爆破,当然对发出者本身的魔水法咒掌控要求也是非常的高,因此这种魔水球爆破术在所有赛台上,都极为少见,言七的一怒激发,反而引起相当一部分三殿九宫魔臣的浓厚兴趣。
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孩双眸一紧,看着言七发出的爆破术似乎早已明白她的用意,明黄色光罩从方才在身体周围外侧的抵御一瞬间变成断尺前一条寸芒,直直向前逼去!
眼看两人的剑尺马上相遇在一起,台下的人也不由得着急起来,特别是言七的哥哥-言五,急的更是满头细汗。两只胖乎乎的手掌交织在一起,生怕妹妹出现什么意外,口中根本连说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睁着眼直直地看着赛台上,这时候才发现眨眼这件事原来是很奢侈的。
台上两人的剑还是如所有人的意相击,浓烈的爆破术所引发的艳绿色光芒和对方纯物理的断尺攻击而发出的明黄色猛烈地撞在一起,两人的头发都四散在肩后,水剑波从魔水球内迸发而出,一个凶猛的浪头打在对手的断尺上,“砰”!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忽然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孩儿脚尖一转,竟然硬生生把言七的魔水球逼到另一个方向,手中的断尺“咵!”地一下掉转攻击方位,从魔水球的中心连带着言七手中的剑一并横穿而过,“呲!”刺破言七的胸腹,手中的尺顺着步伐向前猛地挺过,言七痛苦地挣扎地从台上滚落到台下,血如泉涌般冰凉地流过衣裳的褶皱,耳边响起魔侍嘹亮的宣读声,“水剑宗-言七败,淘汰出中场!暗尺系扬执胜入决赛!”
言五心疼地从台下扒过身旁的魔徒,大步跃入台旁,抱起满身是血的言七往身上一抗,红着眼眶挤出人群,慌忙地扯着嗓子“让开,让开,都让开!”
莲生早已在原地准备好草药,看见言五抱着冰鉴赶过来,匆匆站起身,“我扶她回去!”
言五摇摇头,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莫名的脸色望着莲生,“冰鉴马上开始了,你不能走,起码我们也要四个人一起进,”说完,又看看晏息,两人互望着点了点头,言五再不停留,抱着言七就往宿舍奔去。
莲生担忧地往冰鉴所在的赛台上瞧去,显然她看到了言七战败的一幕,一脸的难以置信,半张着嘴似乎想朝远处的莲生问点什么,可甘麓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想法,“冰鉴啊,脸色好苍白啊!要不这场算了,你下去看看身子?我好担心呢!”甘麓微微嘟起小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瞪得圆鼓鼓,手指却不停在身旁抚摸着白睛虎,如果不看她有些难过,外带着有些伤心的脸,这副场景更像是一个怨妇和一个冤妇纠结在一起。
“白你个头!要打就开始,唧唧歪歪的烦不烦?别再丫的摸你旁边那只臭猫,拿剑,给我开始!”冰鉴踢起脚下的剑一个顺溜,剑稳稳立在手心。
甘麓轻轻一笑,撩拨一下柔滑的头发,随意地走了几步和冰鉴拉开距离,指尖点了点白睛虎,甜甜一笑,“小白,没有我的命令,可不要乱来哦!”
白睛虎顺从地嗷叫一声,转身走到台缘,摇晃着粗大的尾巴看着主人将如何战赢这场比赛。
台下的人包括莲生在内,无一不对这两个水剑宗的同宗相拼,产生浓厚的观赏兴趣,相对与别的赛台清冷,反倒是暌班魔徒所在的地方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冰鉴侧着身子将玄铁剑稳稳横在两手手心,前几天和云霁那一战在心底留下一层阴影,但伴随着阴影,来的更多的是则是经验,明知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之处,为何不好好把握去用?!
甘麓华丽甜美的粉红小衫一扬,发的第一个招竟然和莲生一模一样,冰鉴甚至有些无语地喊出声,“你丫的,竟然用莲生改过的九刺落阳!”心里火的一个气儿就冲上头顶,玄铁剑在手中向外一斩,水裂刺“啪啪啪”地成三条裂纹,丝毫不留任何情面在甘麓身下顺势一勾,甘麓急忙跳起步子腾空一跃,原位则被冰鉴这一勾差点掀掉大半个赛台,甘麓一个正空翻稳稳在冰鉴面前落地,“哼!看来是要真的和我拼呢!”
冰鉴抬起步子,催起碧波罩就向前跑去,“你丫的,难不成以为我跟你玩躲猫猫的游戏呢!给我好好的打!看剑!”身子如同甘麓方才的凌空跃起,只是她这一跃,仿佛来的更加灵活柔韧,身形呈“一”字状,拼着后惯力猛地蹬起脚往后踏,剑心在手中哗地激起一道浪花,只是这次不是水裂波,而是完完全全的剑花!
甘麓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冰鉴这种杂乱无章的打法,被她弄的险些迷糊了几秒,赶忙后尖往后一点,快如凌波的步子急忙向后躲避,手里的剑则举到头顶上方,与冰鉴的剑旋打在一起,你来我往,你攻我防,似乎这些动作在众人眼里,都太简单不过,但一个常识告诉他们,能进入预选赛中场的选手,在整个魔宗内,不论他们的剑法,亦或是法咒魔息的运用,都是绝对无可挑剔,而彼此互相僵持不断,攻法又略显简单的情况下,只有一个说明,那就是这种既费时却不费力的可以替他们准备一个完整的个人资料库,也许十秒后,当彼此摸清对方的攻击速度,攻击技巧和魔息的运转速率后,迎接她们的则是对手更为猛烈的翻倍攻击!
“呲-啦!”甘麓抿起双唇,脚尖从东侧瞬时移到西侧,而移过之后,猛地翻身转变剑心的朝向,双脚奋力一起,恰好与冰鉴的剑对击,脚掌一翻,“啪”地狠历朝剑心侧面一个飞踢,漂亮的落势动作仿若一气呵成,裙衫下的粉靴轻巧一晃,靴上的小挂铃叮叮铛铛作响不停,更为这场比赛,增添了不少观赏性气氛。
莲生在台下看冰鉴的剑法相对于前几日,挥舞起更加随心所欲,心里不禁放下心,转头看向一旁静静翻看着魔息基础的晏息,想说什么,又停在嘴中,不知该怎么继续。
“你,”莲生小心翼翼站在他身旁,终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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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加班加班!!~郁闷~~同志们给力的评论啊~明天某人五点起床~崩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