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无论玄铁剑上附着的法咒功力有多大,当剑身碰触到魔火球那种巨大的爆破力,只有哀嚎的命运,赛事发展到这一刻,水剑宗的言七连兵器都丢了,台下坐着的水剑魔徒已经发出叹气的声音,看来这场是不行了。
谁知就在这时,言七空荡荡的右手猛然握紧和左手呈十字错立状,魔水球突然凝聚成刚才形体的一半,只是球上的浅碧色花纹仿佛浓了一分半分,竟然像一条条蛇缠绕在魔水球上,柔韧娇小的身躯从火剑宗魔徒身后微微一过,恰好在对方身侧,五球护锁较为薄弱的地方停下步伐,水裂波刹那间就把整个魔水球包裹住,随之而来的是强大的水裂刺集中在攀岩到了对方魔火锁链上,“嘶嘶嘶......!”
魔水火顿时碰撞到一起,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不到两秒之间,也就是她旋身一脚踢出玄铁剑的时候,火剑宗魔徒刚转过身赶忙对付这边的状况,身体发出的魔息仅供维持耗力较大的五球护锁,却不晓得言七已经把水裂刺集中附着在魔火幻化的锁链上,自己只能眼睁睁用尽全力把魔息逼出体内来顶住言七偷袭的压力,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困难无奈!
“哈哈!小七竟然用的是这招,知道自己剑法不行,利用薄弱的玄铁剑吸引过对方的攻击目标,再找准一个最好的偷袭方位,一招制胜!啧啧,我的好妹妹。”言五不禁赞叹道,相对于言七和云霁上次比赛的表现来看,这次明显在比赛的进度上,可以掌控住了更多。
远处的桂珀微笑着抿了口茶,魔识扫遍整个魔宗内外,目光从每一个赛场互相转移着,当然也看到言七的表现,当火剑宗的魔徒慢慢控制不了自己的魔息进出速度,比赛也渐渐介入到尾声,身旁的魔侍看着副使的眼睛不眨地凝视着言七,相当有眼色地靠近桂珀,“副使大人,对这孩子感兴趣,用不用我先记上名?”
桂珀一拦手,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她的实力和三宫的后备魔徒来比,还有写差距,倒是入九宫下的各附属后备,还算可以,吸引我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这女孩儿的模样”。
魔侍应声往言七处看去,不解地问,“不过是戴了张面纱而已”。
桂珀啊清秀的眉眼一弯,“并不是如此简单,她只是用一种早就消失在魔界的古老法咒把面目隐藏起来,转而才在外面戴了层面纱而已,你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我却瞧着那张纱下面的脸,有些眼熟。”
魔侍微微惊叹,又转头看了看言七,“属下仍旧看不出一二,请副使明示。”
桂珀悠然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你瞧她,像不像十年前,被血鸦宫追杀满门的愈神手谢宦之妻。”
魔侍大吃一惊,连忙追问,“副使这绝然不可能,血鸦宫向来以出手狠绝不留后患为己任,再来,以那谢宦之妻的年纪怎么说,也不会只是这娃娃丁啊!?”
桂珀轻轻一笑,身姿婉约之极,充满一种莫名的韵味,清淡素雅地让人移不开双眸,“你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当年那愈神手一家均是整个魔界中治愈术当仁不让,数一数二的血脉,代代相传为我们魔殿效力,他们夫妻均已过百,你道是他们无一儿女?”
魔侍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连声说,“您的意思是,他们的后还留在魔界?那对我们魔殿,岂不是一个隐患毒瘤!”
桂珀微微摇头,早在先前,就已经把自己和魔侍两人维护在一个绝音罩内,自然不会担心膝下数千魔臣,只是对那个小小而淡然的青衫,或多或少,有些顾忌。
“这是他们血鸦宫内部的矛盾,不关我们主殿太大的问题,派你的手下多注意点,如果她当真是愈神手的后代,那也许,是我们对抗仙界的一个有利契机。”
魔侍转转眼珠子,突然想到什么,“副使英明,属下明白。”
桂珀没有再回答,静静站在高处,眼眸里不存在任何感情,她只需完成两位君主的命令,其他,并不在考虑范围。
当上午的比赛全部结束,晏息和言七两人正式进入半决赛,五人兴高采烈地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早上的赛事,距离下午的比赛,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
“哥,下午冰鉴和你的时间怎么居然是在一起的?!”言七惊诧地看着时段表,两个人的赛时都在二阶段,只不过不同的赛场。
正当几人对这个安排都颇为不顺心之时,身旁走来一个娇俏的身影,红扑扑,白白润润的脸蛋儿天生丽质,光滑的让人忍不住捏上一把。
“你怎么来了?”冰鉴第一个翻过身去看甘麓和她身边那只漂亮的怒睛虎。
甘麓上前两步,亲昵地拉住莲生的臂弯,一边时不时看过晏息的脸,“我来找莲生的呀,怎么了嘛?这也不行喔?”一脸较弱可爱的模样,让莲生实在找不出推开她的理由。
“怎么不行,别听冰鉴瞎说,当然行,我们当然欢迎!十分欢迎!哈哈哈”言五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灵活地从冰鉴身后钻过来,一脸笑容看着甘麓,双手不停搓揉着,那副欢喜劲儿不用言表。
冰鉴的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这个言五!忽然感觉到手心被谁握住,抬头迎上莲生笑吟吟的目光,“累不累?我们去休息一下?”心下诧然不已,莲生不会是把自己拉走,让那甘麓独自和晏息哥呆在一起,那自己?
果断的拒绝,“那个,咳啊,莲生,在这挺好,除了不怎么惹人喜欢的家伙出现,其他一切挺好,你说是不是啊,晏息哥?”伸出手指,装作一脸不在乎,笑嘻嘻地捅捅晏息的胳膊,等待他的回答。
对面的白睛虎,似乎看出冰鉴对甘麓潜在的敌意,微呲着血牙,竟然平白吼了一声,顿时虎啸融进水剑宗魔徒的集聚地,在一旁休息的魔徒,纷纷朝这边看来,甘麓摸了摸白睛虎的额头,一脸娇叱的模样,“小白,你瞎叫什么!吓住冰鉴姐姐了,再叫可打你哦!快说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冰鉴看着她娇嗔的模样,深呼一口气,好吧,拉着莲生的手一把从那边拽回来,“莲生,我们走”。
甘麓侧过脸一笑,又赶忙跑过去,“别走啊!我还想和莲生聊天!”。
冰鉴一个甩手,瞪着她,丫看你就是不爽,“聊什么聊,有什么好聊的?走开!再跟着,别怪我说难听的,莲生,咱们走!”
言七虽然平日见不惯冰鉴的骄纵,但对这娇滴滴,可爱模样的甘麓却也打心眼里,没什么好感,打个呵欠,“我和你们一道。”
言五咳了两声,转过身走到甘麓身边,“她们都走了,那咱们......”
甘麓眉梢一翘,呼呼地笑了几声,拍拍白睛虎的额头,“真乖,宝贝儿!”头都没有扭到言五面前,直接身子挤到晏息身侧,“晏息,你好喔!上午看了你的比赛,好厉害!那招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教教我!”
晏息手指划过唇间,微笑礼貌的看了看她,语气相当动听,“抱歉,我要准备下一场的比赛”,说完把手搭在言五身上,“交给你了。”
言五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够哥们儿!”
再和煦的阳光,也穿不过即来的赛事。
眼看着下午第一场赛事,就要比完,冰鉴和言五分别在的第一和第七赛场,人气并不是很高,反而看其他几个赛场,越是存在各宗的高手,越难让人去忽略,座上的魔徒气氛也愈来愈高昂,莲生几人仔细观看着两个赛场的状况,各方的比赛手段从出不穷,但要真想一时就记下很多环节和技法上的连贯运用,也是相当难的。
鸣角再次吹响,嘹亮的声音刺破午后的天空,“下一位,水剑宗冰鉴。”
冰鉴紧张地倒吸一口气,提着剑,有种壮士赴死的感觉,抬脚上了赛场,最后瞅了眼莲生,“姐们儿,我去了!”
莲生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相信你!”
冰鉴点点头,慢慢走向赛场中央,台上的云霁早就盈盈若莲般移至到她对面,温婉柔媚地向冰鉴轻轻一礼,“有些日子不见,妹妹身体可好?”
冰鉴勾起嘴角,“好。”
云霁见她笑的还算客气,点了点头,刚说一句,“那姐姐,”
冰鉴的声音别别扭扭的传出来,“还是不好呢?”
云霁一愣,才发现又在戏耍自己,一张俏脸涨的红紫,字几乎是一个一个从嘴里强逼出来,“呵呵,妹妹说好,便是好,说不好,便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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