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几人听的认真,晏息拿起桌上的时段表,倒了杯茶,清闲自在的尝起味道来。
“一个一个的说,水火不相融,所以我们水剑和火剑见其面,就有打不完的架,火系,顾名思义,依靠强大攻击力的魔火进行法咒输出,而且最不能让我们忽视的一点,他们不仅攻击力强劲无比,而且他们也拥有和我们一样的高防御,特别是五火连心,魔火幻化成的锁链不断在主人身前护命,太过灼热的力量,我们水系,就会显得很被动,”言五看了眼晏息,见他望着自己淡淡一笑,心里顿时有了信心,刚想往下继续讲,却被言七打断声音。
“那哥,我跟火剑打,岂不是会输的很惨?”
晏息放下茶,“也许开始会,但到输出后期,就会有意想不到结局。”
言七想了一刻,“你的意思是?”
晏息薄凉的唇角一勾,“强攻强守,如果前期没有办法让敌人受困与自己,那么后期,就只有结束的份儿,因为一个很简单的原因,魔息。”
莲生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魔息有限,但也经不住长时间的强攻强防,只要我们可以坚持到最后,强防低攻,也有可能会赢。”
冰鉴恍然大悟,暗自大爽,咱明白了!
言五呵呵一笑,“不过你要是顶不住他们刚开始的强攻,那可就惨喽!相对于火,冰的攻守就属于很平均的那种,哪方面都算特别强势,但有一个特点,这冰不打到你是不打到你,一旦真的碰你下,那你不仅是移动速度全部减慢,甚至身体马上就会变的很麻木化,冰系擅长一招制敌,他们的法咒很漂亮,哈哈,不过打起来并不是特别的费力,至于土系,那真是逃跑一流的团队,速度相当快,攻守一般,主要利用速度和利器的便利,达到不打死你,也累死你的境界。”
“最后一个暗系,”言五顿了顿,眨了眨眼睛,“我也没琢磨个一二三四,魔师说的少,周围的消息更少,暗系就像咱们魔宗最灰暗的角落,永远没人去关注,但却是最神秘的,最令人胆战心惊的。”
冰鉴看着言五的样子,担心的瞧了瞧莲生,“那莲生对手不是暗印系的么?搞什么啊,关键时刻,你没弄明白就回来了!”
言五脸色一暗,大小姐,明明是你把我扯回来的,不然还能在宗堂多和甘麓聊个天,说个地,岂不是比被你骂来骂去,爽快多了!
晏息温和一笑“暗系的确很神秘,特别是暗印宗。”
冰鉴一听有谱,马上靠上前,倚在他身旁,“晏息哥,你知道什么?快帮帮莲生啊!”
青衫缓缓一扬,四人眼前出现一幅幽美的景象,妖艳夺目的男子,半倚着半壁墙,眉目说不出的风流,但就在景象变幻间,忽然那男子侧身而起,眉尖一朵桃花璎珞五色光芒大作,周天布地的花瓣如雨如梦,“这就是印,他们的利器不在手里,也不背在身上,而是早就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在眉心一点,永生永世。”
袖慢慢落下,幻象也消失不见,但那种美到极致又凄美淡然的男子,却让他们所有人不禁恻隐,这就是,暗系,印宗。
“印不是攻击的利器,用在群体中起一个辅助作用,暗印宗的魔徒虽然看似重要,但当他的朋友强大到不再需要他,他们也会逐渐被遗弃,这就是一种命运,可是他们的辅助能力不可小觑,从你的魔息,到你移动的速度,再至防御的提升,他们都会帮你。”晏息目光没有转移,看着莲生的脸,静静吐出几字。
“那莲生岂不是赢定了?”冰鉴欢天喜地地拽着晏息的胳膊摇摇晃晃。
言五看着她花痴的样子一阵无语,“你懂什么呀,后天莲生上的时候,他们不但不给她加辅助,反而能反作用到她的身上!息,你说我猜的对不?”
晏息恩了声,“是”。
冰鉴顿时大叹一口气,“我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
“大家准备准备,我和息先回去了。”言五站在晏息身旁咧嘴一笑,心里默念离冰鉴那个死女人远点,远点。
莲生点点头,看言七走到言五身边,“哥,我们一起。”
屋里只剩下冰鉴和莲生,言五手抄的纸张还趟在桌上,但二人谁都没再看一下,不管对手是谁,是哪个宗系,攻击强悍,还是防御无匹,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能做的只有不断让身体完善到最佳状态,两把玄铁剑交缠在一起,叮铃作响,两人紧闭双眸运息时,只是一人充满戾气的怒红,而另一人纯白色的光芒素淡不已。
掌握筑基下期的修炼境界,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帆风顺,细密的汗布满额头,从莲生身体直到四方的门墙之内,灵气毫无征兆争先涌入她淡薄的身子,尽管身子比往前似乎多了不少的外界抵抗力,但依旧弱到,只能用力去撑,没有灵气做依附,单凭自己的剑法,又可以拼到几时?
整晚,魔宗上上下下都处于备戒状态,入选比赛的,养神,没有入选的,养气,来日方长,学会经验才是首要,至于各位宗主的脸色,有喜有沉,纷纷传言魔殿把这次首季预选赛看的相当重视,也许就有一个三殿九宫分属的魔臣从胜者中产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而各宗的比赛结果和名次,就足以见证,究竟谁是谁的败手。
终于夜幕垂落,阳光有了细琐的影子,一大早,天还未明,冰鉴迷迷糊糊起来打水洗脸,揉揉眼睛,看莲生睡的还沉,赶忙穿好衣服跑到食房,把隔天准备好的药材,补品连锅端到宿舍,等到莲生醒过来,一盘盘的点心水果,细渣碾碎的药丸工工整整摆放在桌上,抬头看还在一旁忙活着上上下下的冰鉴,“你这是?”
冰鉴一听莲生醒了,拿袖口蹭了蹭脸上的药灰,笑嘻嘻地端着新煮好的补汤,“尝尝看!好喝不?我第一次做呢!”
莲生提上小鞋,慢腾腾走到桌边,补汤浓郁的香气传入鼻息,“这些,都是你为我做的?”
冰鉴扶着她的肩膀往凳子上一按,“那当然了!你身子那么虚弱,多喝点,暖暖身子也好啊!”随后声音一低,“就算没什么用处,起码,也是,也是我的心意。”
莲生沉下头,拿起小勺舀了一口汤,慢慢含进嘴里,弯起眼眸,“真的,很好喝。”眼圈被汤气沾染了几分,竟有点湿润。
冰鉴眉梢一松,声音传出兴奋之意,“哈哈!太好了,我第一次做这东西,还怕难吃呢!来来来,让我尝口,”说完话,拿起桌旁另一只勺,哗地舀起满满一勺,吸溜地喝进去,莲生半笑地看着她的模样,冰鉴表情突然皱紧,眼睛一眯,“呕,”地一口全吐出来,不停喘着粗气,扇着舌尖,“这是什么东西!难吃死了!呸呸!”把残渣吐出几口,终于平复下心神,一脸内疚,“莲生,这么难喝,你也喝得下,还说好喝,你这个骗子。”
莲生摇摇头,勺子在碗里搅了搅,眼神向上看去,“冰鉴,汤的味道,就算再差,再难喝,也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的汤。”
冰鉴咬着唇,脸上突然漫上了不知什么神色,转过身去整理言五给的药贴,“你慢慢吃,实在吃不下就扔了吧,我去准备一下。”
当鸣天号响起,所有人集中在魔殿外的总场,各宗主衣决荡然,朗声大气的话纷纷从他们口中传出,入选的魔徒被横列走成一个个方组,围绕在赛场中央,而未入选的魔徒则坐在场台的座椅上,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又一圈,手上挥舞着各宗系的宗旗子,白色的水系,红色的火系,淡蓝色的冰系,黑色的暗系,以及沉黄色的土系,不同的宗器被印在旗子中央,份外显眼。
空中的颜色不停在变幻颜色,云上闪着雷电不停从天中怒劈而下,血淋淋的哀嚎从四方传来,像是一种虔诚的膜拜。
“乾流洞,副洞主到-”随着第一声魔识传音,一小队人跟随在青筋大汉身后从魔云大步塌下,每人的兵器皆不一样,但兵器散发着强烈的魔气,却不可不让人瞩目。
紧接着,从魔界管辖区域从低往高,渐渐终于露出众人的模样,直到传音的魔侍,喊出,“九宫,煞羽宫到-”的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沸腾到一个顶尖状态!这些都是只能平日从宗主口里,偶尔听到的大人物,如今一个个,真实地出现在面前!谁不兴奋,谁不期盼着可以等到他们的赏识?!
莲生和冰鉴几乎是踮起脚尖,才可以看见那九宫大臣们的一处衣角,虽然瞧不清面目,但从他们的背影,足以感受到何谓永远无法企及的强势,也许是百年,也许是千年,冰鉴几次感叹,不明白,他们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亲自到魔宗这个小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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