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五看着言七抵抗软绫时明显有些吃力,心里燃起一股焦急之情,“小七平日最喜在法咒上钻研,使出的招式也大多如此,可现在,那冰绫的云霁就像料住她的攻法,完全不给她任何念咒的机会,绫段收放都掌握的恰到命点,再这样下去,还未等分出胜负,她的魔息也会耗尽,怎么办,怎么办!”
晏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没有出声,双眸紧紧盯着软绫,看似简单的动作,为何可以把时间把的这么准?一出即中,言七的魔水裂再强大,也始终突破不了软绫的攻守相加,忽而看见云霁转身绕绫的一个轻巧的动作,绫段随着素手张扬哗地瞬间缠回腰间,晏息的眼瞳合张中使傍晚最后一缕刺阳照进眼睑,原本漆黑的眼眸反射出的光亮琥珀一般,神秘闲雅。
“我知道了。”晏息淡淡地说道。
“知道什么了?”言五转头看着他,急忙问出口。
“从步法来看,云霁修炼的必然不是寻常的绫功,可言七和她正好对立,修炼的全是书中所写,法咒与双脚的配合更是中规中矩,即便你猜不出她想出的下一个招式,但是你一定能从她的移动的步段节奏发现她是准备法攻,还是剑守,剑虽然可以斩绫,但如果软绫早有准备,不但斩不断,还会被绫死死缠住,等你想到用法咒来加攻时候,她的绫早就收回,再加上绫宗向来以柔韧灵活出名,以我们的功力,想一边追击,一边保持魔息完全平衡状态,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里。”
言五有些惊疑的看着他,大家都是同龄人,修炼的时间也差不多,可晏息总能说出些所以然让自己跟着他的思路去看待事情的发展。“那小七?”
晏息微微一笑,“只是比赛而已,无关紧要。”
远处,言七拼命后退着,本刚想使出一招断后刺,从云霁不注意的地方下手,但自己刚一出手,马上就被飞来的绫逼了回去,脚下的土被自己急迫的步子荡起一层扬灰,“水裂刺!”
一声娇叱,魔水幻化为锋利的水裂刺并列成一排,言七咬着牙使劲一撤手,剑随着水裂刺再一次挥斩,软绫来不及反应,与水裂刺碰个正着,魔水本就有强大的腐蚀攻击性,云霁心知若和言七的魔水正面硬碰,自己不会是她的对手,当下身子一起,软绫哗啦地被抽回,水裂刺哪肯罢休,言七脚下一弹,就冲了上去,“哪里跑!”
水裂刺虽然速度快,可也由言七体内的魔息为支撑后盾,这一弛一落,反倒耗去不少功力,谁知那云霁身子看着娇小软弱,躲跑起来,犹如滑泥,眨眼间就从水裂刺下钻过,软绫突然一个鞭击,从言七脸颊不到几厘米的地方“啪”地出现,言七赶紧止住步子,再一看,云霁已然站在离自己数米之处,风姿飘然地笑看着自己,“还能坚持的住么?”
言七没有回答,魔息在丹田飞速旋转,发散出滚烫的怒意,用剑不得,用法又太慢,明明感觉到云霁的内力绝对没有自己强硬,可就是拿她毫无办法。
言五望着言七进退两难,又是担心又是无奈,心乱的连手也没个正经的乱搓,“哎,哎!”
冰鉴撇他一眼,“你能安安生生呆着别动么?烦不烦人啊,那么着急,干脆上去帮她一把算了,不过依我看,如果咱们上去一个,人家那边就会上去一帮。”
“遇到这种情况,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说些风凉话,让你上去,我看也够呛!”言五瞪她一眼,这妞儿,竟会添乱子!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有很多办法对付那个用绫缎的女人!胖子你要不要听听看?”冰鉴打了个呵欠,言语充满自信。
言五没好气的转回目光,“我才不听,你自己留着吧!”
“什么?要听?真的要听啊?那我就讲咯!”冰鉴嘿嘿一笑,也不管言五说什么,自己换了一脸的认真,说道,“云霁的招式明摆着就是故意的!我看很可能抽签前,她们就商量好了,不过有一招可以破了她!那就是-将计就计咯!”她估计拉长声音,好吸引言五的注意力,言五哼的一声,也不理她,将计就计?!扯的比谁都好,上点子了,就没个实在的办法!
自顾自看着言七的抵御方法,心里莫名一酸,我们平日付出多少汗水,遇到自己相平的对手,仍然不能轻松赢过,我们不能,更不可以被困在自己的命运,一辈子给人治愈疗伤,我也想和那些高手一样变得强大不让人忽视,站在队伍里是最为蛮横的攻击角色,而不是,站在后面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出力。
“不要想的太多,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打好基础,而不是一味求胜,言七如果输了,那她回去后会花费大量精力研究别人的攻击方法,下次再遇到类似情况,就不会像这次一样束手束脚,不知道怎么如何应对,你说是么,言兄?”
言五低着头,不知道听见他的话没,晏息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打进耳膜的时候,气氛就会变的异样沉重。
冰鉴没注意他们两人细微的情绪变化,一心看着言七的动作,大声叫喊着,“打她呀!左边左边!哎哟错啦!那是右边!!使劲儿啊!”发现言七有什么走错的招式,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上去会一会那个什么云霁来着。
草床上的莲生仍然昏睡着,完全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事,倒是怀里的小糕揉揉眼睛从衣襟里钻出来,咿咿地叫了几声,发现自己的主人受伤,大大的眼眶里充着悲伤,忽然风缓缓停下,一滴晶莹透明的水滴落在莲生唇角,小糕擦擦眼睛,居然发现,那是自己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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