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贾大夫,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妙法,才几天竟又恢复了元气。
他听了狗剩的话不由一楞,“什么葡萄?”
他这一开口,狗剩顿时觉得周围那凝固如钢的空气忽又恢复了正常。
一得如此宝贵机会又那里会轻易放过,自然而然就是向后一退。险之又险地躲开了他那记侧踢,复是揉身而上,双手自下而上划出一个半圈,一式揽雀尾的轻飘飘地兜了过去。
却是悟自小野勋二太极拳里的揽雀尾。
不只出手的招式有板有眼,甚而手化阴阳,轻飘飘之间竟生出一道太极拳的螺旋内劲。
从脚根处生出一丝轻颤,瞬即如流水一样传至指端。一时之间,指尾轻颤,似正逗雀,又似轻抚流水。
螺旋内劲若无一年以上的太极站桩,又那里能修炼得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却是偏偏就做到了。
果然是传说中的白痴天才,弱智到了极点,但武学上的天赋亦是强到了极点。瞬间手背已是贴到了贾大夫那踢空的脚,复是顺势一引一送,猛然就将他弹了出去。
“恩,你这揽雀尾耍得不赖。”连贾大夫见此都忍不住表扬他。跟着在身在空中猛然一扭腰,竟自翻了一个跟斗,复稳稳站落于地。
没想到他这花甲老人竟然有如此身手。
狗剩本欲乘势给他补上几拳,让这个老因葡萄和自己过意不去的老混蛋吃点苦头,却是见他这模样似乎很是了得,复又想到自己周身空气忽然凝固起来的怪异情形,当下不敢大意,当即就止步凝身,静静望向了这个忽然杀来的老混蛋。
李老瘸三人正因老大昏迷而慌乱不已,却是见不知那里冲来这个老头。不只不先礼貌地敲下门才进来,而且竟公然在总舵内偷袭老大的贵宾=田旺爷,当即就一起怒吼了一声,立刻就涌了上去要群殴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他们尤自挂着工伤假,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但心下却是非常清楚,若是老大知道他们对此情形不扑上去撕拼的话,那他们只有给调去菜市场做菜霸这一下场了。
所以就连小玉亦举着一个高跟鞋,咬牙切齿地大喊,“姑奶奶砸扁你这老淫棍”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贾大夫见他们三人冲来不由皱了皱眉头,跟着露出一丝鄙夷的眼神,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蠢货。竟然来阻俺办理公务。”随即起脚当即就将他们全撂到在了地上。
实力相差太悬殊,就好似风扫落叶一样,三人没任何反抗已给扫落于地,复昏迷了过去。
结束了自己跑龙套的亮相机会。
狗剩听他如此说不禁觉得好笑,“不就偷你几串葡萄而已,还公干来着。”却是见贾大夫哼了一声,跟着嘿嘿干笑了几下,“你这蠢娃,以为俺只是为了区区葡萄小事就来处置你的?你莫要笑死俺这老人家了。”
狗剩听了不禁一楞,复看他这模样的确不像只是追究偷葡萄如此简单,却是见他身手如此了得,只好无奈道:“好啦,终于给你发现啦,你家窗玻璃的确也是俺敲碎的。”
。。。。。。
“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规矩,俺们也有俺们的规矩。”贾大夫调整良久方才将额头的黑线逼退,就向狗剩解释了一下规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需要江湖规矩。贾大夫如此说,显然是说狗剩坏了他们那个圈子的规矩。
狗剩听他如此说显然认为他和自己属于同类,不禁大是愕然,迷惑万分。就将他上下左右扫视了一次,却是一老一少相差何只千里甚远,除性别都是男的之外,两人之间的身高、年龄、衣着、三围等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有任何相似之处。就忍不住就抗议道:“喂,贾大夫,俺和有那点相似之处?你别俺们俺们说得热乎,俺和你可不是很熟。”
贾大夫再不理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傻话,继续说道:“你不该随意伤害世俗之人的。”
“你不只伤害了金胖子,而且还伤害了小野勋二,甚而头天又将李老瘸等三人打伤。现在数罪并发,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狗剩现在方才明白了几份,这贾大夫并非为自己的淘气行径,而是为自己打伤人而来。心下顿时大为恼怒,“怪不得俺大雄哥说你喜欢多管闲事。你这依的那门子法啊!难道金胖子无端勒索俺的东西不该揍他?小野勋二几次要杀俺,俺难道给他活生生打死?而这几个。。。”复是指了一下昏迷于地的李老瘸等三人,“他们先抢劫俺,难道俺就活该给他们剥个干净?”
贾大夫听他如此说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俺们和他们不同的。”说完却是见关仰天正躺在那里,就自行走了过去,从他身上掏出一把短铳,复是指着自己。
“俺们这些不同的人,必须要有规矩约束,否则,天下可就乱套了。”
“这是领导定下来的规矩,俺最喜欢按照规矩办事了。”
为了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竟要开枪轰自己。
狗剩见他如此所为,显然是上次给林大雄敲坏了脑子,精神上出了问题。毕竟本性善良,见他随时都像要开枪的模样,不禁大急,当即大吼一声,“有话好说,千万莫要如此。”
声音仿如半空打了一个霹雳,当即将经理室的玻璃全数震碎。
一只拳头已经猛然砸向他那脑袋之上的短铳。
心急如焚,已是全力而为,霎时之间已飚至他身前。
速度已至极限,顿时将周围的空气摩擦得一阵噼啪作响。
只是眼看自己拳头已几乎触及这大脑进水的老人之时,眼前这贾大夫却已扣动了扳机。
顿时砰声大作,复是一阵火星四射。
让他骇异的是,贾大夫中枪之后却是完好无损。竟然也和他一样不怕短铳轰击。
跟着站立于他面前缓缓说道:“你看,俺们是和寻常之人不同的。”话音刚落,右脚又复重重地在地上一顿。复是在自己面前笑眯眯地望定自己,跟着又慢条斯理地伸出左掌拍了过来。
开枪、说话、顿脚和伸掌等举动看起来似乎并不快。慢吞吞地就好似一个蜗牛伸了下懒腰一样。
偏偏他这看起来慢吞吞的动作却比自己全力而奔的速度还快上几倍。
出拳之时看他才刚刚扣动扳机,拳头方自伸出不足三寸,这一系列动作却已在眼前清清楚楚,慢条斯理地完成。
至快至慢相较之下,形成了一诡异之极的景象。
眼看着他这一掌慢条斯理地拍来,却是偏偏难于躲避,当即就给他那掌拍在了身上。
霎时之间,一道排山倒海一样的冲力卷涌而来,他当即闷哼了一声,跟着身体重重砸落于地。
一时之间乱石纷飞,尘土飞扬。身体当即在这人事部的经理室内砸出了一个大坑。
待得尘埃落定,贾大夫已目无表情地站立于坑沿。
短铳虽然没对他造成根本伤害。但中枪处却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创口。
显然他这身体比之狗剩那‘神仙所传授的金钟罩’修炼出来的变态肉身有所不如。
狗剩没想到他实力竟然恐怖到了如此地步,见他正冷冷盯着自己,似乎随时会对自己补上一掌的模样,不由心下着慌。“你要干吗?”急忙就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只是身体稍稍一动,顿时就传来一阵痛极之感,方才知自己已受伤非浅,只好无奈放弃了这无为的举动。
跟着就听到贾大夫对自己说道:“这次俺只是念你那天开口替俺求情,尚有善心未泯,所以刚刚俺才对你手下留情了。”
没想到他竟还是留力而为,他听到这话之后心头更为恐慌。“这次完了,这老神经病的实力太可怕了。”
跟着却是听他说道:“你难道还不伏罪吗?”愣了一下方才记起他在开打之前给自己所定的那些罪。寻思之下却尤自不知自己所为犯了何罪,却是莫名其妙给他殴打成了重伤,复是觉得周身疼痛难耐。顿时就激出了一道怒火,“俺们和世俗之人不同又咋了?俺又不偷不抢不骗,你凭啥说俺犯法了?”
“你若说俺胡乱出手伤人犯法,你刚刚不是出手将他们打昏了?他娘的,有本事在俺面前翘尾巴得意,咋忘了头几天给俺大雄哥打成那熊样的事了。”
即使泥佛尚有三份土性,他虽脑瓜不太好用,但气极痛极之时,这话说得甚为流利,而且十分犀利。
话说完之后顿时自身上传来一阵极痛之感,身体不由连连颤抖了几下。
只是这话虽然理直气壮,却是不该大暴贾大夫的糗事。
贾大夫听了后霎时之间老脸一红。当即起脚狠狠地踩在了狗剩的胸上,“规矩是领导定的难道还能有错?俺打伤他们是他们干扰俺执法在先。你这小鬼连毛都没长齐,有啥资格对俺的工作胡说八道?”
恼羞成怒之下脸色十分狰狞,早已失去了平时慈眉善目的形象,好心大夫的风仪。
狗剩那里想到这老家伙气量如此之差,给自己说了几句竟然立刻就来报复。给他如此一踩,胸口当即就发出一阵金属摩擦之声,身上更是痛得难受之极。不禁更为恼怒,就破口大骂道:“你这老混蛋,分明就是挨了俺大雄哥的铁拳想借机报仇,真不害臊,亏你还一口一句什么规矩,什么犯罪,呸。”
贾大夫这次执法的确带着对老爷子的寻仇之意,没想到给他如此不厚道揭破自己心事,当即将一张老脸活活气成了猪腰之状。
“嘿嘿,看你还嘴能否硬过俺这脚。”
说话之际脚尖暗自加力,在他胸口之上重重一拧,要让这不识做的小家伙知道什么才叫尊重老人。
狗剩尤自骂不绝口,那里想到这老家伙不只小气之极,而且也不要脸之极,口里一副秉公执法之语,脚下却是未定罪先私刑。受他如此加力那里还能支持得了,当即闷哼了一声,跟着昏迷了过去。
这聚福源的人事部风水位置显然欠妥,一日之内不只老板、员工、贵宾相续昏迷于斯。
周围的员工早已惊动,却是看到两个如妖如魔之人在那里厮打搏斗,又那里敢于近前,均心惊胆战地在远处议论纷纷。
贾大夫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世俗之人。
他现在正满脸春风,踌躇满志。
不只在林大雄手下所受的闷亏终于得了弥补,更因捉了狗剩这“案犯”而有功可居,早已将不快抛诸一边,换成了满腔欢喜。
“嘿嘿,老的俺不敢去招惹,欺负你这小的。。。。”
得意忘形之下脸红得泛起一阵闪闪油光。
自乐了一阵却是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警车呼啸之声,方才回过神来,就走了上前要将狗剩带走。
却是行走之间眼前闪耀过一阵青光。
他见这青光来得有些古怪,不禁觉得疑惑,就弯下了腰仔细察看起来。
原来是狗剩胸前那的康熙通宝所发。他又复仔细看了一阵,忽然失声惊呼道:“罗汉钱。。。这是罗汉钱。。。。。”
“这下发达了。。。”
霎时间双眼露出了一丝灼热的光芒,复是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