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瘸,你会不会看走眼了?这样的暴发户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宝贝呢,你看他那德性,这啥样子啊?出门还带着土狗,而且这热天还穿着一件夹克,分明就是十足十的土包子。”
西安的一座三星酒店,宜城酒店之内。一瘦小汉子正和一叫李老瘸的中年男子边喝酒边自私语。复是指着眼前走过一个牵着狗,套着皮夹的少年。
这少年自然是狗剩和他的特殊跟班阿福了。
天上砸下来那八千块让他们过上了舒坦的日子。不只住起了酒店,而且还特地换了一套自己觉得有气派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一件有十来个口袋的骑士装夹克。
因为狗剩一直固执地认为口袋多的衣服就是好衣服。所以虽然天气十分炎热,却还是将这一身挂满大小口袋的皮衣买来套在了身上。
李老瘸听那汉子如此说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的眼光,就嘿嘿笑了两声,“刘一刀,你信不过俺,也该相信俺这祖传鳖宝吧。这三十来年,俺可有出过什么错?”
民间流传,千年老鳖能在体内结成手指大小的朱红色内丹,若能得到它,可以感应出天下所有宝贝出来,实为天下第一寻宝雷达。没想到这叫李老瘸的人身上竟然怀有如此异宝。
刘一刀听他如此说知道他实在已是动气,急忙赔笑道:“李老瘸,你这话说的。。。你这法眼,俺们福字号有那个兄弟敢不佩服的。俺那是怀疑你这眼光,只是这乡巴佬也太过土了点。”
两人原来却是福字号的好汉。
李老瘸听他如此说方才脸色缓和了点,就点了点头,“的确没看过能土成他这模样的,若非俺这鳖宝跳个不停,俺也真的难于相信这事哩。”复是重重地顿了顿酒杯,“而且还跳得很是厉害。按俺的经验估计,这次怕最少有五十块上手了。”
五十块自然不是那真正的五十块钱,而是五十万的意思。
刘一刀一听顿时眼里射出一道奇光,“怪不得俺这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原来是有这横财飞来了。”
说话之际狗剩已经行出了酒店的大门,却是阿福淘气,见保安在那满脸嘲讽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就走了上前翘起了后腿。。。。。。
自然又是狗剩老板和保安一阵争执,经理前来劝架等例常之事,引起了一阵小小的热闹。
刘一刀见此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世道看来真他娘的复杂,若非你这鳖宝,有谁能相信这样的土包子身上也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复是眼里发出冷光,“俺这刀子都许久没动了,哈,今晚又可以发市了。”
他名为一刀,是指他手里的飞刀只需一把就可以解决问题。
他那飞刀自小苦练多年,十分了得,十米外的苍蝇都可以一刀钉在墙壁上。
李老瘸听了点了点头,“自然要仰仗你这把刀子的锋利了。不过,俺觉得若是再加上一把软刀子的话,岂非是更万无一失呢?这土包子俺早摸清底细了,才住几天就到处去找小姐。”复是作出一副愤青模样指斥现在的世风,“奶奶的,毛都还没长出来。现在这社会风气,哎,好端端的娃娃竟然也学成这样坏了。。。”
。。。。。。
“软刀子”名字叫小玉,是个惹火之极的少女。虽然年纪还不到十八,已是福字号内的金牌之一。是李老瘸特地请示掌柜关仰云邀请出来的。
两个小时之后她端着一支红酒出现在了狗剩所开的房间之内。
“老板,俺叫小玉。下次来这里玩耍可千万记得招呼俺啊。”
不只身材惹火,而且声音甜甜腻腻,十分具有磁性和穿透性。
自然,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的有穿透性。
(这里的穿透性意指穿在身上到处透露,因之十分性感的意思。)
狗剩这几天到处寻找螳螂夫人那屁股上的胎记,对这场合已有几份经验。见此一副老神定定,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阿福则在床下自顾自看着电视。
他见小玉进来之后,就一本正经地说道:“姐姐叫小玉啊,好名字呢。恩,你先把酒放下。”
难得他竟然学会了几句场合语言,复是掏出一百块钱,“你把衣服脱了俺先看看。满意的话俺全套一条龙包了你今晚。”
小玉见此不禁骂道:“他娘的,才一百开要脱衣服,这土包子还当俺是草地货来着。”
却是依言接过了钱,挤出一丝笑容,“谢谢老板。哈!老板,俺们不如先喝上两口先呢。”边自说边将手里那瓶红酒打开,分倒了两杯,复是举去一杯递向狗剩。“这样才有气氛嘛。等喝完之后,俺就先伺候你冲个凉。”
边自说话人已借机软软倒入他怀里。
狗剩闻到她头发上那浓浓的洗头水香味不禁皱了皱眉,却是依言将手里的红酒喝了下去。复是轻轻地将她推开。“叫你先脱了衣服先哩。”
他现在只一心想着如何寻到螳螂夫人,方才好回家去见自己恋恋不舍的莲花妹子。心下虽觉得小玉这身体十十分美妙,生趣盎然,却是无心欣赏。
小玉见他这酒喝下去之后心下已是大松。听了他这话不由觉得好笑,“天下男人咋都这样一副德性的?一边假惺惺推开俺,一边却要俺脱衣服。”
李老瘸那软刀子之计就是想用美色在酒中下毒,酒里早已放了喝了可以几天长睡的麻药。却是因为酒里药力没那么快发作,所以她就依言将衣服缓缓除下。
她身上布料本就不多,片刻之后已是除得干净。
一时房内春风四起,花红酒绿。
在房内柔和的灯光下,一具粉嫩新鲜的胴体傲然站立在了狗剩身前。
小玉这身材素来注意保养,而且一对大腿天生蹦得又直又紧,在世俗之中已可算上品。
有此本钱,所以她面对狗剩之时自然难免有些骄傲,叉腿挺胸之时自脸上露出一丝十分自信的微笑。
但是面前这“土包子老板”看了却无任何表情,而只是非常机械地说道,“你将屁股转过来俺看看。”
她一听脸上那自信的笑容顿时僵硬了许多,不由心头恼怒道:“他娘的土包子,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却是依言转了过去,一边转一边赔笑道:“老板,没想到你这样有品位,还喜欢后门出入哩。嘻嘻!”
方自转完身,当即自她身后传来狗剩郁闷的声音,“奶奶的,又不是呢。喂!阿福,你这戏可一点都不好玩哩。”
复是传来阿福的抱怨之声,“老板,你太不给俺自尊了吧,俺是看你老是找不到那螳螂夫人,所以才想法子让你开心,你自己心情不好咋可以作践俺对你的贴心哩?”
跟着又叹了口气,满带着怜花惜玉的语气说道:“老板,这姑娘家的,赚点皮肉钱可不容易,你敲轻点啊。”
我虽柔肠千转,无奈卿心他属。
眼前这光溜溜的美女却根本不需要阿福的怜惜。
他话音方落,小玉已是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鬼啊。”复是眼白一翻,给当场吓晕过去。
。。。。。。
阿福那连双耳朵连老爷子都赞为天下第一。刘一刀和李老瘸议论他们之时声音虽然不大,又怎能隐得过他那双耳朵?所以他就和狗剩商量,演了这出戏来开个闲心。
虽然狗剩呆头呆脑,要做演戏这高技术的活本来十分困难,却是好在他脸部肌肉可以控制自如,加上又有阿福暗中在旁指点。两者结合之下,竟然菜鸟吃大虾将小玉这老江湖哄骗得晕头转向。
又复半小时之后,福字号的三人已经整整齐齐地躺在了他房间之内。
以狗剩和阿福现在的水准,这李老瘸和刘一刀两个福字号的喽罗那里有丝毫抗争之力?
狗剩对两人一阵搜摸,却是没有找到阿福口里说的鳖宝,不禁大觉失望,“他奶奶的,那里有那什么鳖宝呢?”
阿福对老板这偷摸行径并没多大兴趣,正自看着他喜欢的动物世界,听此觉得有些好奇,“没有吗?不可能吧。”
迷惑之中却是见李老瘸左边手臂一阵跳动,心下觉得奇怪,就将他衣服掀起,露出了他的胳膊。
在他胳膊之上赫然正有一团朱红色的肉团。
不只颜色古怪,而且在他胳膊之上震荡不停。随狗剩移近凑前,震荡得越发强烈。
这正是李老瘸口里说的祖传的鳖宝。
原来这宝贝并非寻常的珠宝,而是一入肉自生之物。
阿福见此一阵得意,“哈,这不是那鳖宝?所以说你这老板要多动动脑袋哩。”
狗剩听了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脑袋,“俺这脑袋的确不太好使用。不只是你,大雄哥、莲花妹子他们也时常这样说俺来着。”
过了片刻却是盯着那团鳖宝发愣,“这都和他的肉连一起了,咋取出来哩?”
阿福听了怔了怔,复是没好气地说道:“这有啥的。”说完猛地张口将那团鳖宝咬了下来。
顿时血花标射,将雪白的床单染得通红一片。狗剩定睛一看,李老瘸那手臂已经给阿福硬生生地咬断了。复是看到阿福却是衔着一团血肉模糊的鳖宝望向了自己。
瞳孔在房间内的灯火折射下,竟然好似燃烧起了一蓬绿色的火苗。
饶是他一向胆大,见此也是心里一阵砰砰直跳。
他方待开口说话之际,谁知这团血肉模糊的鳖宝忽自从阿福口里挣脱出来,霎时化作了一道白光,迎面向着他飞了过来。
他反应不及之下当即给这白光给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