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师妹刚才一定觉察到什么,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萧然沉重的说着,双手托着皓澜,腰身轻轻一挺,便轻松地直起身子来,将皓澜揽于胸前,此时躺在他怀中的皓澜就如同一张白纸,单薄而无力。
萧然挺起身子,向前走了几步,一直处于两旁的白玉言和乔子恒也随之一并随之而去、萧然定神养气,心中默念口诀,看他那架势,便知道那是准备要祭起仙器、架空而行的姿态。
屏澜心中出神,愣在原地,根本没有注意到萧然的话。
正当萧然带着皓澜将要行走于空之时,突然他从眼角的余光中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屏澜。
“苏师妹,快走吧!”他便回过身子,朝屏澜大声喊道。
屏澜猛的抬起头,回过神来。
“哎,我就来。”屏澜费力而又生硬的蹦出这么几个字来。她匆忙祭出‘雪霁溟光’,腾空追随而去。
夜晚山中原本就冰寒刺骨,更可谓是在这高空之中。
屏澜一人行走于队伍的后方,默默不语。她此时似乎感到师姐和她所亲所敬的萧师兄一下子都离她好远,远的她摸不到、够不着。
思绪渐渐随着这夜晚天上的浮云,渐渐飘得越来越远。
白玉言似乎觉察到了屏澜的不对劲,便放慢速度,渐渐靠近屏澜这边。
“苏师妹,你怎么了?”白玉言关切的问道。
屏澜回过头望着他,朝他浅浅一笑。屏澜只觉得此时的白玉言,仍像那****在浅草房前碰见他时一样,黑发之间系一青白色丝带,耳鬓两旁和脑后的黑发松松的散落与肩,一袭青龙门弟子往常的所着的白袍,腰间系一纯白色的玉佩,玉佩的上下两端,用金黄色的璎穗系起,显得格外别致与清雅。
玄真宫门人都常说,本门的才子都出在青龙一脉。青龙首座萧然风度翩翩、气度不凡,虽尚还年轻,但处事有道,以德服人,将青龙一脉打理的妥妥当当,且不说年轻一代弟子中领头人就属他,就光是这风姿与气度,又有几人可与其之匹敌。
大弟子白玉言乃是一温文尔雅的君子,道行不仅高深,人品也是极佳。二弟子乔子恒虽喜好游走于游戏玩乐之间,但其人品不坏,论道行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我没事。”屏澜的声音很轻,轻到一阵风就能吹走,连她自己都难以听清。
白玉言沉默了片刻,又开口说道。
“上官师妹她没事,有首座师兄在,你不用担心。”
他话音刚落,却突然觉察到屏澜的身子隐约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苏师妹!你还好吗?”白玉言关切的问道。
“前面有一个山洞,我们在那里暂避一下。”一直先行于前的萧然回过头向他们大声喊道,他说着,便朝那洞口降落而去。
片刻之后,一行人站在洞口前的一片空地上。
从外面望去,那山洞中黑漆漆的一片,屏澜上本想前几步进洞探个究竟,可没走几步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初次来到这种荒岭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到这么一个山洞会自然是会觉得阴森可怕。
她回过头向三位师兄看去。
“师兄,我先进去看看吧。”乔子恒转过头像萧然说道。
萧然思忖了片刻,说道,
“屏澜,你帮我来扶着上官师妹,还是我先进洞去打探一下情况。”萧然说着便要将皓澜放下来。
“好。”屏澜抬起头,望着萧然眉心涌出那无限哀愁,一时间心中不免隐隐作痛了起来。看着自己从小仰慕的男子对自己最亲最敬的师姐如此上心,原是萧然与姐姐情投意合,只可惜自己心中不服。如今看到萧师兄对姐姐如此,自己那颗不甘的心却也变得安静了。
夜色的黑暗就像是一层单薄却又坚实的帷幕,可以任凭她肆无忌惮的向外流露出自己不为人知的思绪。
“苏师妹?!”夜色中,萧然透过天空中依稀的月光,朝着屏澜剪影般的身子望去,可屏澜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再一次用声音提醒着屏澜。
不知是白玉言的聪明还是他那如同女子般敏锐的直觉,他只身走上前去。
“师兄,还是不要轻易挪动上官师妹比较好,大家跟着我就好。”
或许是因为夜色寒冷的缘故,让屏澜突然感到白玉言此刻说出的话是如此坚实而有力,似乎让她原本冰凉的身体又重新感受到光与火般的温暖与明媚。
白玉言上前几步,凝神定气,祭出‘天尘剑’。
说起这把‘天尘剑’,真可谓是举世无双。传说中七百年前云乡山的星宿老人,在七七的那一天,一块来自于天外的五彩神石,偶然间坠落到云乡山顶上的天尘池中。星宿老人得此神石欢心不已,闭关九九八十一天铸成此剑,其剑就已掉落到的池名为其名,名为‘天尘剑’。
天尘剑与其他仙剑最大的不同,就是此剑既属攻击型仙器,又算于防御型之内。此剑剑风飘忽不定,多带有不实之感,以迷为防,以其型为攻。避开对方的锋芒,反之利用其飘忽不定的剑气去迷惑对方。
‘不用其物,反用其形’,这就是这把剑最精辟之处。
那剑四周泛着隐约地淡蓝色光芒,剑身中的剑脉并未显现出来,这反而使得这把剑更具杀伤力。
白玉言将剑直立于空中。瞬时间,只见他将剑峰超前指去,‘啪’的一声,仙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明艳的蓝光,蓝的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