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明将身子往后靠,凝视我,“知道有些人未有任何妆去修饰,却天生带着体香吗?”
我在马光明的意料之下将头摇得很认真。
马光明得出结论,“果然笨。”接着道,“因为这是由内而外的。”
他喝了口饮料后继续道,“你有这个内在,但是不能将他转化为‘香味’体现出来。这是很痛苦的事情,明明有内涵,却不能散发出来。比哑巴吃黄连还亏。”
“那该怎么办?”我问。
马光明皱眉,“你看看,你这个人就是内在和外在完全脱节,在两个位置上各自拼命活动。”
我瞟眼,“你说归说,能不能别边说边批评,还边骂人不带脏话。”
“听我把话说完,”马光明不吐不快,“比如说能烧手好菜是贤良淑德的表现,可是放你身上,跟家庭保姆成一个档次了。”
我拿起杯子想往他身上砸。
“看,”马光明毫不畏惧,“果然大条,表现太直接了,完全没把女人的千般心思和太极之道表现出来。要我是你,谁要是得罪我,我非得让他千疮百孔、万箭穿心之时,还需要来谢我。才不枉费此生做了一回女人。”
“你眼中的女人,那还是女人吗?整死人的手段可是连砒霜和鹤顶红都得叫声祖师爷。”马光明定是七月十五生的,看着像结合了天地之间极阴之气,否则光看他一眼,都觉得冷风阵阵。
“女人要是狠起来,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抛弃。”马光明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当然也有例外的。”后一句话比前一句话的表情显然温柔了不少。
“例外的那个,定是将那杀人于无形之气炼化成了绕指柔了吧?”我揶揄。
没想到惹恼了马光明,“没你什么事。”那表情再次恢复冰冷,男人也是多变的,马光明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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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莫羽,我改。定将那堪比砒霜与鹤顶红的无形手段与绕指柔高度结合,做个完美的女人,让卫可衣甘拜下风,与夏若水平起平坐,让钟玲玲深深佩服。
我拿着手机等了一夜的短信,然后手机屏幕漆黑一片。看来今晚是不可能再收到短信了,我重重地叹气。
于第二天起床后依照马光明的指示去“为爱”西餐厅外头找一个叫孙露的女人,马光明说,首先让你瞧瞧,什么叫女人。
我从“为爱”西餐厅边上的林荫小道穿过去,从小道走过,像是一棵棵矮树丛从我身边走过似的,真美。
忽地听到湖对面一声尖叫,接着是听到一阵阵地嘈杂,我看到对面岸边的一群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争先恐后地往湖里跳。接着是水里传来的扑打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当我转头时,看到一个浑身带着水珠的女人出现在我对面,口里囔囔着,“幸好本姑娘深谙水性,要不然这么个小湖泊就可以把我终结了。”
我指向她,“你,你,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她转头,一张精致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见过夏若水的美后,这张面孔已称不上美,但却大方,且有那种让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见了都移不开眼的魅力。她朝我笑,如彩蝶翩翩起,“你是彭丽玲吧?”
“你怎么知道?”我看向她。
她勿自撇了撇嘴,很是好看,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她自己说,“果然是个看着像吃奶般年纪的孩子。”
她看向我的眼睛突然一亮,拉起我身上的衣服道,“这件衣服不错,是哪里买的?”
我看着她那一身水淋淋却质地良好的衣裳说,“我的衣服,不一定能买得到。”我想说,这就是件我母亲抽空东拼西凑出来的衣服。
没想到她的眼睛更亮了,惊叫道,“限量版的?”
“啊?”我顿了顿,暗自感叹,的确限量版,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件我这样的衣服了。
她侧身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似的自言自语,“对哦,不可能啊,不是说家境背景不太好嘛。”
说完她转头穿过林荫小道,出现在“为爱”西餐厅的前方,转头对水里扑腾着的那群黑衣人说话,口气清亮,带着些许的骄傲,更多的自信与道不明的温柔,“是在找我吗?”
水里的人群纷纷露出脑袋,一脸地不可思议,站在湖边拿着手帕抹汗的着急男人跑了过来,恭敬地问:“孙总,您受惊了。”
“你,你就是孙露吧?”我上前小心地问。
她看了我一眼,话语很干净,“见笑,不小心掉水里了。”转头向手帕男道,“把她带到我办公室去。”
孙露口中的办公室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却很养眼,装修清丽,盆盆栽栽的不少,连空气中都带着甜丝丝的滋味。
手帕男拿了可乐过来,不一会儿孙露便进来,她看了一眼杯里的可乐,简单地道,“把可乐换成咖啡。”说完打开抽屉拿出只崭新却复古的杯子道,“用这个杯子。”
我急忙道,“没事,我用一次性杯子喝可乐就行了。我喝不惯咖啡那味道。”
孙露看向我,微笑道,“喜欢喝什么我无权干涉,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养成自己独特的品味与生活风格。”
我不解地看向她,她笑得更明媚,向我保证,“没光系,骆,哦,是马光明将你放在我这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将是一个不一样的你。”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姑娘,怎么看着比我还缺根筋来着。
她皱着眉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翻,道,“坐直来,把腰杆挺直。别把沙发坐满,微侧身……”
我照她的样子调整了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孙露彻底崩溃,摩拳擦掌道,“我就不信了,我能开起连锁西餐厅,还调教不过一个人来了。”
她继续,“今天先回去吧,照你的程度,明天一定得赶早,要学的还多着类。”
我看着魅力无限的孙露流着口水拼命点头,孙露拍我脑袋,“注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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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孙露时,她的面前摆着双精美的高根鞋,她指指我,“把你那双鞋脱了,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