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无事献殷勤来炫一炫自己的手艺的,没想到却免费当成了莫羽和卫可衣的保姆,当我把一桌子的菜摆上桌,看到莫羽和卫可衣坐在座位上时,我发现这两人真有男女主角的命相。我一惊,赶紧揉了揉眼,一脸挑衅地看着卫可衣,卫可衣妖娆地笑,“光会烧菜又如何,做女人体贴最重要。”
说完她拿起筷子将我烧的菜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进莫羽的碗里,我吐血,我真是应了那句话,苦尽甘来——自己苦尽了,把甘来留给了别人。
看着莫羽与卫可衣的默契,我觉得自己反倒像是个插足的第三者。我一把拉开凳子,准备离开这里。没想到卫可衣起身绕了过来,被我撞了一下,她娇弱地倒了下去,一头撞在面前的凳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我有这般力道撞倒她吗?我吓得慌了神,一下子蹲下,拉起卫可衣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卫可衣扶着头,弱不禁风地看向我,那副我见犹怜的状态让人心软,莫羽冲了过来,一把甩开我的手,冲我吼道,“你干什么?”
我一愣,指着卫可衣呢喃道,“莫羽,不信你问她,她真的是故意的。”我慌忙地扯着即将晕厥过去的卫可衣。
莫羽少有地愤怒,冲我吼道,“把她害成这样你难道还不够吗?”
我一滞,从莫羽的眼里,我看到一把燃烧的火,那火苗迅速延伸,我喉咙打结,“莫羽,你,你是来真的吗?”
我看到莫羽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滚,在我发脾气前你赶紧走……”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莫羽,莫羽急急忙忙地招呼保姆叫救护车,我呆呆地待在原地,莫羽始终没有看我一眼,那样的冷淡让我很陌生。
我起身逃了出去,我不要这样的莫羽,我曾经那么不相信爱情,可如今却深爱着莫羽,把他放在第一位,可他,我始终明白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一直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要相信,莫羽会牵着我的手,一步一个脚印,爬到山顶,就算半途有千般难处,我们也不离不弃。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莫羽,说好了情节不是这样的不是吗?
我紧箍着双臂走在肩上,冷风无孔不钻地进入我的体内把我的血与肉冻成冰块,我的泪水满出眼眶,边走边瑟瑟发抖,冻得我浑身发颤。
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飘缈,马光明说上次车祸是蓄意谋杀,我还真想企求它再来一次,麻烦利索点,将我一次性解决。
我抱紧身子,一个凳子高的小孩一个人单独地靠着街的里端边走边哭,哭声哇哇的,我在心里发笑,“你有我凄惨吗?你哭什么?”
走了几步,忽地想,在这车来车往的大街上,为什么这个小孩会一个人走在街上,是迷路了,还是与家人走失了?万一不小心被车撞着了怎么办?或者是给人犯子领走?
我转头跑着跟上了那小孩,在他后头几步远之处跟着,他边哭边叫妈妈,我满脸泪水地跟在他后头,惹得路上走过的人一脸的耐闷,更有甚者说这真是奇怪的组合。
小孩子在一个拐角处听到了母亲的叫唤,“快点,在这里。”
小孩跑了上去,我听到母亲的呵斥,“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像刚才一样把你扔在街上……”
我心一紧,将包甩在肩上,跑上前去拦住这妇女,开口就教训她,“做母亲的人怎么能像你这样,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万一他一个人在路上发生意外怎么办?万一他被人犯子带走了怎么办?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你知道这时候他有多无助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小腿处一疼,我低头一看,才知道被小男孩那双名牌鞋踢了一脚,他裸着眼啐我,“你这个坏人,干吗骂我妈妈?”
我捂着小腿,心里直感叹,到底是名牌啊,这么踢过来,就如几百块钱砸过来一般,一贫如洗的我承受的起才怪,这就叫****/裸地被钱闪到,没瘸真是祖上积德了。
我搓着小腿,小孩子的妈妈瞪了我一眼,说道,“神经病。”于是领着孩子走掉。
我抬头,那个无处不在且叫马光明的人正交叉着双臂看着我,很少有表情的眼里,是那种透着的复杂。我直起身子往前走,并决定再次无视他。因为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想当年自己被小暴打到皮开肉乍时,面对黄奕明关心的眼光,都是我一个劲地在安慰他,把他安慰地眼泪一瓢一瓢的。一个人舔自己的伤口,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感觉手腕处一紧,我低头,马光明的手正抓住我,我从他的口里听出心疼,“彭丽玲,用点脑子,你这样神经大条地为姓莫的付出任何真心,都只是徒劳。”
我背对着他,任手腕被箍紧,“你怎么知道?”
马光明没有回答。
“你应该是一个很了解莫羽的人对不?”
马光明顿了顿,“你不笨,但缺少一样东西。”
我转头,“什么?”
马光明看向我,回答的很仔细,“心思。”
“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少了它,发生任何事情你都没有还击的能力。”
“所以我神经大条是不?”
马光明转身,“我可以帮你,两年后的彭丽玲,到哪都是最闪亮的。”
“理由呢?”
马光明认真道,“不小心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我很感动。”
“现在的我,真的很差劲吗?”我问得发自肺腑。
“不差劲。别看你平时视钱如命,看似无爱心,看似自私,但实际上你很善良,有正义感。但还是缺乏一种东西。”马光明开始分析。
“什么东西?”我好奇。
马光明拉我在旁边地摊小吃上坐下,点了两杯饮料,像我招招手示意我将头探过去,我抱着必改之心非常虚心地将头伸过去。
马光明相当认真地对我道,“你付钱!”遂指了指面前的两杯饮料。
我真想挥拳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