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朋友家的女儿叫琪琪,真是人如其名,乖巧甜美的不得了。我进门还未脱鞋,那一声“姐姐”叫得人腻酥酥的。
莫羽说虽然没有小至具有挑战性,但要有教无类。这是什么话!
莫羽虽说有教无类,但是也严重警告过我,别在教书育人这件事上移情别恋,让我得永远觉得教小至是人生中最荣幸的事情。
我荣幸!改日有幸再见到小至,二话不说我先暴露出白雪公主她后妈的本性下黑手毒打一顿,然后告诉他有本事就别回来,回来我决饶不了他,这小兔崽子。
“今天我请客。”我在莫羽面前闪亮着双眼像是挥着小手娟的嬷嬷。
“我没听错吧,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莫羽故作惊讶之态让我觉得着实欠扁。
“你没听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我靠近她,“本姑娘今天大开杀戒,拼了血本请客。”
莫羽浑身一抖,“我拒绝吃两块五一碗的面条。”
“你喜欢吃什么就往这个篮子里夹。”我将篮子递给莫羽。
“这个还蛮有意思的,叫什么?”莫羽问。
“麻辣烫。”我得瑟,“千万别跟我客气……”
微转头,撇见远处街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小至!”猛得想起,我惊叫道。
“在哪?”莫羽捏住我的手腕。
顾不上手腕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我急急道,“刚才明明看到他上了辆车,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莫羽放开我朝前追,我在后头紧跟着,“莫羽,你慢点,不一定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莫羽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我才跑到他身边,“莫羽,不一定是小至。如果是小至,说明他过得还不错。不必风餐露宿,这是好事。”
莫羽渐渐地平息下来,傍晚的天空云朵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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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玲,校门口有人找你。”钟玲玲口气不佳,“不是莫羽,你身边的男人还真不少呀。”
我没有说话,起身往外走,无意间瞟见夏若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眼里的神情让人读不懂。
我匆匆跑到校门口,眼前的人着装深黑,面部无表情,嘴角却微微撇着,我曾经认定这种人不是傲慢轻浮就是阴险城府。因为小暴就有这种表情,当然,他属于前者。
这人的眼睛如一潭水,那种深不见底的,高大成熟,更是稳重,像是在哪里见过。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我问。
他浅撇着的嘴划出一个弧度,面部仍旧无表情,“怎么看出是我在找你。”
“直觉。”我言简意赅。
他伸手从上衣口袋里利索地拿出一个方型的证件在我面前晃了晃,再次利落地放进上衣口袋,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我是警察,负责调查你上次车祸事件,并,”他瞄了我一眼,连眼神都很干脆,不拖泥带水,“保护你的安全。”
我伸手掏他的证件,因为没看清楚,甚至没看清上面到底有没有字,更别说看清写着什么字了。可是还没接近他的身体,便被粗暴地抓回,他的脸沉如冬色,“你只要配合我的行动便可,不用怀疑我的身份。”说完他调头便离开,几步后回头面无表情道,“记住眼睛利索点,等你看清楚估计又被车撞了。”
我不满地吐舌,看着他利索地消失。什么时候我需要被警方特地保护起来了?我真是越来越人物了。
神速啊。我感叹。看到骆枫朝这边走来,走至我面前停下,“领了第一份工资,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在前方带路。
“领了第一份工资,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两句话是放一起用的吗?通常不都是“领了第一份工资,请你去吃饭”或者是“领了第一份工资,请你去K歌”等一系列能直接表明吃喝玩乐的词语连用的吗?
骆枫说你这人就是肤浅,表面的很,接触不到内心。可悲!
我更不满,内心嘀咕,你骆枫有内涵,也没见得多可爱。
骆枫拉我至他家,在房门外的楼梯上去到达阳台。阳台不宽,较边延处甚至长起了青苔,在左前方有一个花槽,里面堆着松松散散的泥土,骆枫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包玉米种子,回头招手示意我过去。
“今天我向房东要求将这个花槽出租给我,我们在这里种些玉米,等到玉米成熟的时候,就可以摘下来煮着吃了。”骆枫嘿嘿地笑着。
我跳了起来,觉得将这家伙活埋了都不过分,“你还准备在这里待到玉米成熟的时候?”
“错。”骆枫转头看向我。
我放宽心地呼气。
“我准备在这里待一辈子了。”骆枫再道。
我再次即将跳起,被骆枫一把拉住。他说:“没有我,这个城市哪来的生机?”
我瞟白眼,“你就放过这个城市吧,没有你,这个城市才能生机勃勃。”
“我是认真的,”骆枫认真地看着我,“我走了,你会想我的,那不如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了。”
我无限悲哀地看向他,“就算你在,我也不一定会记得你是谁。麻烦你走得越利索越好。”
骆枫狐疑地盯着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正了正身子,“说实话,虽然我也很舍不得你走……”
骆枫立刻接茬,“那我就留下来好了。”
“我还没说完呢。”我看向起身往外走的骆枫。
“接下来的话不重要了,快去找泥土,我们种玉米。”骆枫扔下句话下楼道。
我起身无奈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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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城市钢筋铁骨的要找块泥土也忒不容易了吧。”我感叹完骄阳感叹环境。
“我有办法。”骆枫拉起我往绿化带里窜。
“喂,”我心惊肉跳,“不想活了是不?有你在这个城市果然不能生机勃勃。”
“少废话,”骆枫伸手挖地,“要让城管撞见不怕连累你?”
听到这句话我酸腿发软,我可是良民,我该跟着他干还是走为上策呢?
正两难之际我们听到一声厉喝,“你们两个干什么?”
我和骆枫同时转头,看见一个身着绿衣臂围红条的男人朝我们这边跑来。
妈呀,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