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晕乎再次摔倒在地上,自觉想得太入神了,不好意思地立马起身,结果发现莫羽和小志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尴尬地傻笑,脸上红云飞飞……
莫羽和小志正非常一致地送来一句话:“怪物。”
莫羽说完继续往楼上走,没想到小志居然起身拿着手里的衣服朝莫羽大喊:“你打我呀?你骂我呀?你为什么不把我赶出家门?”
我脑子短路,还有讨打讨骂的?想当年我在小暴家,我最大的奢望就是今天小暴的棍棒不要再加餐。我想不出,被赶出家门的娇贵少爷小至如何像我一样生活。小至这娃的思想也忒畸形了吧。
我用手撑着头坐在小至的房里等着小至自觉上楼,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奇迹,而我的精神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知。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小至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试卷,从现存下的试卷记录里看,小至的口号是“零分光荣,多一分浪费”。小至同学从一年级起本着零分为标准的精神走到现在,我佩服他,要在一个水平线上走或许不难,但要让水平线上的每一步精确到偏差为零的情况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着这一张张划满叉叉的试卷,我同情阅卷老师,也很想替小至的老师教育一下小至:“何不多考几分呢,多考几分也不算进步啊。”或非常不耐烦的来句:“小至同学,做不来就不要乱写,不写还能保持卷面整洁呢。”如果是我,我就建议他申请不发试卷直接在成绩单上给个零分,还能节省资源,为祖国绿化事业做贡献。
这么想着,发现小至同学还真是有待教育。要是不下楼把这小祖宗给请上来,莫羽又该说我对不起人民币了。想着接下来又得面对小至这小妖,我的步伐亦常沉重。下得楼来,我的声音也沉重的拖拉,眼睛漫无边际地扫描着整个客厅,“小至……小至……”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慌了神,急忙进厨房问保姆小至在哪。保姆头也不回地告诉我:“在客厅。”
我不得不感叹这保姆,真是纯娘们。小至要是在客厅,我还会跑这里来问她。
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从楼下找到楼上,再跑到莫羽的书房拎起莫羽的衣领直喘气。直到莫羽非常不满的抗议声出来,我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小,小至,不见,见了。”
莫羽从我这堆重重叠叠的话里听明白了,起身往楼下跑。我们和保姆翻遍房子的所有角落,依旧不见小至的身影。
绝对崩溃。难道正在进行传说中的“离家出走”?想姐姐我当年被小暴的棍棒打得皮开肉乍,也不敢离开小镇半步,珍惜生命的我知道,小小年纪只要出了那个门,不是活的更惨,便是死得很惨。小至在莫羽家吃香的喝辣的,莫羽把他捧在手心里,比亲儿子还亲,这小子是哪不舒服了,离家有多冒险,他就做得多冒险。
我和莫羽分头在大街上寻找,耀眼的大城市到处闪着五颜六色的人群,虽然是晚上,人依旧很多,着装各式各样,我希望在这些人中,突然窜出小至的身影,然后冲我诡异叫道:“彭丽玲,就你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