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着小雨,因为有急事,我必须赶到两位朋友家去。
出了门,躲在街旁的法国梧桐树下等了好久,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吩咐司机说:“到兰花街六号。”司机很不情愿,因为兰花街六号不太远,不到两公里,他只能收取启动费5元的出租车费,而启动费里已包括了3公里内的计程费,就是说,付给他5元钱,我就不用再支付其他什么费用了。见司机不情愿,我告诉他说:“到兰花街六号办点事儿,我还要到兰花街尽途的郊区去。”司机这才懒洋洋地启动了车子。
到了兰花街六号,我付给司机5元钱,并告诉他:“如果愿意,你可以在这里稍稍等候,一会儿我还要到郊区去。”司机像没睡醒的样子,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到了第一位朋友家,匆匆忙忙把事情办完,茶也没顾得上品一口,就匆匆忙忙下楼,可到街边一看,那辆出租车还是早走了,街上,只有打着雨伞来来往往的行人,只有一街的沙沙细雨。
又等候了好久,才重新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这辆出租车的司机是位明眸皓齿的女孩儿,十分开心也十分健谈的样子,坐进车子,她问我到哪里去,我说:“就沿这兰花街,到尽途的郊区去办点事儿。”
“就这么一点点远呀?”女孩儿边笑着问边轻轻启动了车子。
“不足两公里。”见女孩儿很健谈,我就告诉她说:“不足六公里的路,我付了两次5元的启动费。”女孩儿不解,我向她解释说,由于中途稍作停留,我打了两次出租车,你这辆车,是我在这条街上打的第二辆。
听了我的解释,女孩儿乐了,调皮地眨了一眨眼睛说:“你中途停留了,所以你肯定得为你自己的中途停留买单。”
为自己的中途停留买单?我一怔。又细细想想,是啊,谁不为自己的中途停留买单呢?车辆在中途停留一次,重新启动时,要比正常行驶多耗一些油;长跑的运动员中途稍作停留,要恢复正常的运动状态,就必须多用一些力;假若飞行的飞机要在飞行途中的天空稍作停留,那代价可能要比它的本身更要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