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虾急得立即叫道。
“大惊小怪!”江无本慢慢喝着他的酒,瞪他一眼,“只是药效发作了,让她睡一会,就自然好了,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吧?”大虾依然十分不放心,抱起依依向寒梦小筑走去,还在发问。
“死小子!敢怀疑你师父我说的话!”江无本就要发怒了。
“江叔,你慢慢喝!我去看看。”红袖忙跟着大虾前去。
依依面色微红,呼吸均称,躺在寒梦小筑的床榻上,红袖替她盖好了被角,她看上去就是睡着一般,并无异样,细密的睫毛垂下来,映着一张粉白透红的脸蛋,真实版的睡美人。红袖和大虾相似苦笑,“辛苦你了,慢慢守着吧,江叔说了没事,自然是不碍事的。”
红袖只好宽慰大虾,也安慰自己,没事的,等她醒了就一切都好了。
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七天。
大虾快要颠了,已经把他师父连拖带拽的请了几次过来,江无本只是随口哈哈,“快了快了,就快醒了,不用担心,你着什么急啊,又不是要成亲洞房。”气的大虾直翻白眼。红袖也快要发颠了,这几天,江无本把她那坛十八年女儿红喝了个精光,地窖的藏酒也般出来喝了不少,更闹的整个风荷鸡飞狗跳的,小柏伶也不敢出来见人。
依依醒的时候,正好看见红袖俯在她的身上研究,“大虾,你昨晚替依依擦身了没有,怎么这么多天不洗澡,依依身上还是香喷喷的?”
“什么!”依依惊的立即坐起。
“啊!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旋即被红袖抱个紧紧的,“太好了!太好了!”红袖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虾欣喜若狂的看着依依,虽然他也很想上前将她紧紧的抱住,可红袖这个大大大障碍物阻在那里,他只能用怀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的心理,贪恋的站在床边上来。
“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依依还没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这两人为何如此激动,“红袖!你快要勒死我了!”她费力的从红袖的熊抱中挣脱出来。
“什么擦身?”她询问的望着大虾,“你?给我?”
大虾脸上腾的飞起一朵红云,他连连摆手,“我没有!你听袖娘瞎说!”
红袖可乐了,她看着依依兴师问罪的模样,“早知道,你一听到这个就惊醒了,我该早点就大声说了,哎呀,你还追究,你可不知道,我们苦苦等了你多少天!”
“多少天?!”依依当然不知道。
“七天啊!我的觉主大掌柜,你可是把我和大虾急死了!你睡的可香,你看大虾那憔悴的样子,现在比他师父还好看!”红袖笑着指手划脚,她就爱看大虾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开心死了。看见你们纠结,我就开心,这可是红袖宗旨。她掸了掸衣袖,伸长手臂夸张的伸个懒腰,“觉主可是醒了,我该去休息了,我看啊,有人恨不得我赶快走了,偏偏我是个不识时务的,要在这破坏人家团聚。”
她打着呵欠睁着布满血丝的两眼,把空间留给那两人。这七天她帮依依擦身洗脸,晚上就挤在依依的床上入睡,的确没休息好,现在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依依既然已经睡来,肯定是心法已解,如江叔所言,大功告成。
想到这,还是要感谢那个老怪物呢,红袖去找江无本,发现他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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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大睡一觉醒来,读心之术已经消除,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猜测人心,心内却更犹如明镜,一双眸子更比以往明亮,盈盈秋水脉脉不语间,你只需瞧她一眼,便立即陷入她那醉人的沉渊之中。红袖戏言,那是痴情汉子眼泪的杰作。
此桩心事已了,红袖便开始着力追查水之魂,默已在上次事后,暗中遣返皇宫,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红袖只好打发紫媚回去看有没有结果。
掬盈又开始整日忙着和小柒几个打吊牌,现在她可是逢着对手了,玩的不亦乐乎,对她们家的事毫不关心。
默回了皇宫,到底在忙些什么?
默原本有个很美的名字---落晚意.默,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叫他,大家都嫌太拗口,就一直叫他默,时间久了,也许只有默自己还记得,这么个动听的名字,是的暗公公一手划在名册上的,其实当日他老人家不过正好看到一本闲书,“落晚意迟归,静默留声驻”,写的是一段男女之情,看得他展颜欢笑,便圈了这几个字,算是给他拣回来的小男孩赐了名。
默是在宫里长大的,可他一不能是宫女,二不想做太监,幸好跟着御林军武艺学的不错,就当了大内侍卫,的暗公公也没亏待他,见他武艺渐进,封他做了侍卫长。
是于的暗公公对他虽然谈不上好坏,却是有再造之恩,默难免感激。
当听到红袖那一声学的拿腔拿调的怪声,默已经在心里喀噔了一下,这如此奇特的嗓音,不是别人,正是的暗公公。
他怎么敢说,不说的暗公公这些年对他的恩情,就的暗公公现在在宫里的地位,也容不得他冒然出口。
红袖让他回皇宫打探,他也正好想查清心中的疑虑。
不过回宫已有几日,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的暗公公,他也快沉不住气了。
的暗公公原来是一直在墨卡伺候的红人,自墨卡退位已来,便继续留在夜丹身边,接管整个内监,因夜丹并不爱理朝政之事,年青气盛贪玩成性,的暗公公便替他一手打造整个**,上至皇后下至妃嫔安排的服服帖帖。夜丹皇帝终日嬉闹不出三宫,大小事务都由的暗慢慢接管,犹不自知。故这的暗公公在宫中说一句话,人都要惧怕三分,此中地位无人能及。
默握着手中的长剑,暗自思索,总是碰不到的暗公公,看来要去他住的地方搜查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