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载露出慈爱的笑扶了她起身说道:“窅娘,平常的舞蹈再精彩也只是让人有短暂的惊异而已。你有胡人的血统,你能跳出不同于中原的西域舞蹈。新而奇,才能打败平凡的精彩,掳获皇上的心。”
“谢谢干爹指点。”窅娘点点头。
“数日后,我会带你进宫为皇上表演。”韩熙载说道,“你且去准备,有什么需求尽管对我提,只要能做到。”
窅娘谢过韩熙载的关怀,暗暗凝神提气。成败在此一举,她要冲上云宵。
这舞,窅娘自是费了一番心思。
几日后,她对韩熙载说道:“干爹,我要一对黄金臂钏,一对黄金脚链,一套新衣。”
韩熙载笑着点头:“这些东西,我还能为你置办。服装的样式,你亲自于裁缝说去。”
很快,进宫表演的日子便定了下来。窅娘抚摸着特地为她打造好的臂钏与金莲,丝滑薄透的新衣,深深的吸气。
进宫表演的前几日,她正在练舞。她早已练熟,就算不熟,她亦能随意挥出心中舞姿,勾人心魄。
蓝巧悄悄来到她身边附耳说道:“窅娘,府外有一个来找金莲的,是一个男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找你。”
窅娘停止动作,微蹙了眉头实在忆不起谁会来找她。她在金陵,没有一个亲人,更别说男子。
“叫什么水的。”蓝巧补一句。
“若水?”窅娘惊呼出口,实不敢想像是他到来。
“对对,好像就这名。”蓝巧点头。
“在哪,快带我去。”窅娘拉了蓝巧便奔跑。
府外,樊若水一身灰色粗布衣,站在石狮子旁备显落魄。窅娘鼻子一酸便扑进他的怀中,拥着他哭泣。
此举,只因为她在内心把樊若水当作至亲的人来想念着,珍惜着。
“金莲,别哭,别哭。我来了,再也不离开你,没人敢再欺负你了。”樊若水紧紧的拥了她。
窅娘哭一阵,便推开了樊若水,擦着腮边泪说道:“若水,你怎么到金陵来了?”
“我收到你的信后就决定来了。”
“你来了大娘与大爹怎么办?”窅娘忍不住责备,“你这么做可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