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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喜欢红玫瑰的女人》(1)

当月亮升入中天,万物开始静息的时候,我们依然醉卧在玫瑰丛中。

月光下,满目是依稀可见的青山绿水、鲜花绽开。

林辉拥着我,含笑着轻轻理着我飘落于脸颊的发丝说:

“这里好吗?”

我无声地点头,一股玫瑰色的蜜汁在我心里飘荡。

此时此刻,我们好像不是天天食人间烟火的凡俗之人,而是天天喝晨露、花蜜长大的仙灵,只知道美的爱恋、爱恋的美丽。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林辉的存在,存在于无边无际的绿茵玫瑰之间。

1

林辉说:

“喜欢玫瑰的女人是色情的。”

我披散着直发,依偎着鸿认认真真地解释那色情的含义“色,颜色矣!情,为情感!有颜色的情感,不好吗?有颜色的情意,可以感知、可以观赏,且不很美!”

月亮升起的时候,我拉开落地窗门进入露台。

一阵风过,我闻到玫瑰的幽香。玫瑰香气很浓,使得整个度假俱乐部都弥散着幽幽的馨气。

林辉对我说:

“喜欢玫瑰的女人是色情的。”

我披散着直发,依偎着林辉认认真真地解释那色情的含义。

“色,颜色矣!情,为情感!有颜色的情感,不好吗?有颜色的情意,可以感知、可以观赏,且不很美!?”

“巧言诡辩!”

林辉的笑容,有如天边的月光一样迷人。

我更紧地依着他,轻轻地仰头凝视他的眼睛:

“我对你的感情也是有颜色的——玫瑰色!”

“无色玫瑰的颜色吗!”

“无色玫瑰是没有颜色的。”

“实际上,也是有颜色的!要不,我怎么能够辨别出谁是我的无色玫瑰呢?”

林辉的语言很迷人,他牵引着只穿了白色睡褛的我,朝月光里奔去。

我说:

“我还没换衣呢!”

林辉却笑着,拉住我的手在如茵的绿地上奔跑。

“我领你去看夜玫瑰,去寻那玫瑰花香之所在。”

月光洒照着这有如山庄一样优美的高尔夫俱乐部,洒照着在林间小径上奔跑的我和林辉。

当我们的脚步静止在月光下时,林辉便拥我在玫瑰花香弥漫的绿茵丛中。

我拈着脚尖,接受着月辉的抚慰,接受着林辉的亲吻。

我的脚下,是一片圆型的绿草地,草地的周遭却植满了各色的玫瑰花。

林辉抱我坐在绿草地上的时候,玫瑰花便绕缭着我们绽开着,绽开在这美丽宁静的月色里。

“这么多的玫瑰花,我从来不曾见过的。”

我有些迷醉地,闻着这玫瑰花馨,抚着那在夜里幽幽绽放的玫瑰花。

我摘下一朵玫瑰花送到林辉的跟前。

“你看,这花儿看不出颜色,一定是你所说的无色玫瑰了。”

林辉把我采摘的看不出颜色的花儿,抛向夜空,拥住我把我放倒在馨气弥漫的绿地里。

“我的无色玫瑰在这里!你才是我的无色玫瑰!”

林辉的话语像诗一样美丽,林辉的抚摸像这静夜里玫瑰花的幽香。

我宽大的白色睡褛,在月光下。在有玫瑰环绕的绿茵里,飘荡如水上的白莲花。我瀑布一样忧艳的直发,在林辉优美的撞击下,轻轻飞扬。

在这如水月色里,在林辉温热的怀抱里,我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溶化,我的体柔软如水,我的眼睛溢满了浓情。

林辉紧紧地拥抱着我,一阵夜风拂来,抖落了林辉的衣衫,抖落了我的白色睡褛。

两个优美如雕塑的胴体,重叠在一起,在静夜里弥漫着一种迷离的银光。

在没有任何饰物掩饰下的林辉,伟岸挺拔、威风凛凛,我的心一阵震撼、一阵迷醉。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了思维、没有了灵魂,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进入一种无意识的本能状态。

我的体紧贴着他的体,我的唇紧贴着他的唇,我的双手触着他光滑健美的肌肤。我感受到,一种欲生欲死的愉悦,像玫瑰花蕊的泪滴一样浸染着我。

2

她有一个如人一样美丽的名字—伊眉。

她说,她的爱人去了远方。

她说,她的爱人正在远方的林荫道上与另一个女子相依相偎。

当月亮升入中天,万物开始静息的时候,我们依然醉卧在玫瑰丛中。

月光下,满目是依稀可见的青山绿水、鲜花绽开。

林辉拥着我,含笑着轻轻理着我飘落于脸颊的发丝说:

“这里好吗?”

我无声地点头,一股玫瑰色的蜜汁在我心里飘荡。

林辉牵着我的手,在月光里漫步,月的柔辉浸染着我们,洒照着静静的高尔夫俱乐部。

我们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牵手在这美丽的意境里,不知今夕何年、不知人间往事,我们的交谈如花儿对语;我们的行为如花儿绽放,优美得令人心醉。

此时此刻,我们好像不是天天食人间烟火的凡俗之人,而是天天喝晨露、花蜜长大的仙灵,只知道美的爱恋、爱恋的美丽。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林辉的存在,存在于无边无际的绿茵玫瑰之间。

然而,就在这静谧美好的夜晚,幽幽的夜空里传来了一声低低的抽泣。

“好像有人在哭!”

我有些胆怯地偎在林辉的怀里,唯恐这过余静谧美好的夜晚,有聊斋女子出现。

“是人哭吗?”

我紧抓住林辉的衣服,林辉则爱怜地将我拥得更紧。

“这里充满了灵气,应该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不会有妖媚的。”

“哦!”

我还是有些胆怯地紧贴着林辉。

“哭声越来越近了。”

我抬头朝前方看去。

静静的小湖旁,有一座假山。假石山脚下,我依稀看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

“你看,你看。”

林辉寻声望去,则看见一个幽幽的影子面对着静谧的湖水。

“我们走近看看吧!”

于是,我们走近那座石山,走近那个精灵一样在夜岚中飘飘忽忽的影子。

这是一个像仙灵一样迷离的女孩,她的美丽像一层冰雾,清雅得透着一丝丝凉气。

“这么美的女孩,你为何哭泣呢!”

我走近女孩,轻轻地问。

“你是谁呢?这么美好的夜晚你怎么会伤心呢?”

女孩静息了哭泣,忧伤地说:

“这么美好的夜晚是属于你们的!”

“是嘛?”

我无比幸福地偎在林辉的怀里,心变得更加柔软。

“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会有什么痛苦呢!”

在这宁静的夜里,在这月光如水最适合爱恋的境界里,女孩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思恋的故事。

她有一个如人一样美丽的名字—伊眉。

她说,她的爱人去了远方。

她说,她的爱人正在远方的林荫道上与另一个女子相依相偎。

“情形亦如你俩现在!”

伊眉说这话时,用眼睛乜了林辉一眼。

她说:

“我不知他是否会遵守他的诺言,是否真的爱我!”

林辉说:

“他会遵守他的诺言,他会真心爱你的!”

伊眉说:

“你是谁?你能肯定他会遵守他的诺言?”

女孩的话语透着一丝丝冰凉的气息。

林辉却温和地告诉女孩:

“因为我是男人,凭男人的直觉!”

透过月光,我清晰地看见女孩的泪滴如漱漱洒落的珍珠,撒落至茵绿如梦的草地里。

3

在我疯狂的思恋中,你悄悄地走来又悄悄地走远,留给我的是穿越时空永无止禁的祈盼与等待。我只能在暮蔼与晨曦中,幻想能在一个有蓝天、绿地的玫瑰花丛里与你再次相遇,在那如梦的境界里撰写玫瑰飘馨的童话寓言……毕欣再来我的窗前吹笛的时候,我便离开北京去了上海。

这座古旧而斑剥的小洋楼,关闭着我全部的祈盼与等待。

在这个有阳光和轻风的周末,我再次推开这扇古旧的木门时,便有一股玫瑰花的幽馨扑面而来,开了15天的玫瑰花依然绽放着。然而,我对林辉的思念却覆盖了玫瑰的馨香,幻化成一种极为具象的思维与等待。上帝把他送到我身边的时候,巳是我的等待快风化成冰的季节。

他从遥远的京城飞行而来,用思恋的翅膀拍打着我的门环,轻轻、轻轻地向我走来,走近我的躯体、进入我的灵魂。

此时此刻,我有种要被融化的感觉,好像这属于我的小楼、原是一座幽冷的冰山。

然而,这座冰山却在林辉进入的瞬间融化,融化成甜蜜的泪滴。

林辉的浑身弥漫着一轮绚丽的光环,光环胧照着我、温暖着我,撒照在娇柔如水滴的玫瑰花蕊上。

在玫瑰花的幽馨里,天色在暂暂地暗淡。

在天色迷人的幽暗里,我悄悄地把馨香的玫瑰花瓣轻撒在热雾氤氲的水池里。

倏地,殷红的花瓣在水面飘荡起来,飘荡起满池的芳菲、满池的红雾。

在这如梦的薄雾里,林辉牵着我的手、双双走下水池。

我俩相依着仰泳在温泉的柔波里,看玻璃房外的青竹,看玻璃房顶上跳闪的星星。

林辉说:

“今天,我只能呆10个小时,10小时后我又得去机场赶回北京。”

我兴奋而又失望地搂紧林辉,唯恐他会突然离我而去。

10个小时!

10个小时的相聚,我们一同用午餐、游泳,我们相依相拥地合唱真的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如云如雾在氤氲的水池里随波飘荡……在我疯狂的思恋中,他悄悄地走来又悄悄地走远,留给我的是穿越时空永无止禁的祈盼与等待。我只能在暮蔼与晨曦中,幻想能在一个有蓝天、绿地的玫瑰花丛里与他再次相遇,在那如梦的境界里撰写玫瑰飘馨的童话寓言……4我纤长的十指飞奔起来,音韵从我的指尖流出和着血色的红光,组合成凄迷而悲壮的氛围。在这种氛围里,我想唱一首《无色玫瑰》的绝唱,唱到杜鹃滴血的状态,然后悲壮地死去,醉死在冲天的火光之中。

当等待没有准确的信息反馈的时候,我只能选择逃逸。

我迥避着极为现实的商务,从北京逃遁到我与林辉第一次幽会的上海,在上海这幢古旧的小楼里追忆他我共度的时光。

太阳西落的时侯,我又坐在琴凳上,如血的夕阳浸泡着我的灵魂与肉体,我又听到了他梦呓一般的话语:

“你是玫瑰,一朵无色的玫瑰花!”

于是,我纤长的十指飞奔起来,音韵从我的指尖流出和着血色的红光,组合成凄迷而悲壮的氛围。在这种氛围里,我想唱一首《玫瑰》的绝唱,唱到杜鹃滴血的状态,然后悲壮地死去,醉死在冲天的火光之中。

然而,在电话铃响起之时,我的悲哀便随着林辉的一声问候而烟消云散。

他说:

“我的思恋即便强烈到可以着火燃烧的地步,也只能让步给现实中的一切事务。”

“你的幸运是有太多可以自行支配的时间,不幸也是因为有太多可以自行支配的时间;而我则是相反。”

林辉的话语就像是一首美丽的散文诗,像是由散文诗谱写出来的歌曲,让我的心在失望中找到了一种共鸣。

于是,我对着话筒说:

“我理解你!”

于是,林辉轻声地告诉我:

“真的好想你!”

林辉在收线时,还不忘劝导我走出这幢存留有玫瑰色彩的小洋楼,把一种情绪分散到琐碎的层面之中。

于是,我便独自出门,在如血的夕阳中朝林立的商场走去,像一个平凡极平凡对购物怀有一种执拗与狂热的人。

而,购物淡化不了我对林辉的思恋。在商场、在如潮的购物人群中,我所挑选的都是适合于林辉的一切。

当我把这些物品扔到车上时,我才发现,这一切所有都是因为林辉。

思恋的悲伤虽然淡去了许多,但我的期待,仍然像一朵寂寞的玫瑰花蕾,静候着绽放的佳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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