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般男人来说呢,现在这个状况,色胆包天的可以上,正人君子的可以撤。
但是很遗憾,秦袅她不是一般,更不是男人。
所以只能看她温文尔雅的微笑而立:“不好意思了,嫂夫人,秦袅也是十天半月才需要一次,您正巧没赶上。”
表情很君子,言辞很河蟹。
悠露愣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能把偷情拒绝的这么光明正大匪夷所思的,所以不自觉的,就伸手拉住了正准备离去的秦袅。
“嫂夫人还有事?”
秦袅适时的表达了自己的疑惑,顺便不动声色的把袖子从纤纤之爪里抽出来。
“悠露忽然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小公子愿不愿意抚悠露回房休息一下呢?”
看到他的动作,悠露微微变了脸色,不过马上又娇声说道,同时还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不舒服?
嗯。
欲求不满可不就是不舒服么。
不过——
“不愿意。”秦袅点点头,给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后转身就走。
“哎你——”悠露应该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接的拒绝,一气之下,伸手拽住了秦袅的衣摆。
“嗤啦”一声。
秦袅回头一看之下,微微皱了眉,王府的衣服是不是都这么脆弱?
然后目光移到了那个手里还扯了半片衣料的女人脸上,正满是羞恼之气。
所以说,拒绝女人,尤其是一贯自信满满的女人,是绝对需要技巧的。
不然——你就等着传说中的血盆大口把你喷死吧!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样一个粗看之下,郎回头妾对望,两情相惜还留下了一片衣料做情物的状态下,忽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
低沉,性感充满磁性。
秦袅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狗血,就是在意料之中的背景下发生意料之中的事情,然后引人歪歪。
“王爷。”秦袅转回头时,脸上已经有了该有的微笑。
面前有三个人,秦天慕皱着眉,秦天磊沉着脸,还有一个袁通袁大管家,一脸绝望。
终于——发病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秦袅只觉得旁边香风一阵,刚才还在自己身后的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就这样呼啸着从自己身边席卷而过,直直的扑入了秦天慕的怀里。
“王爷,呜呜,你要给悠露做主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齐齐的盯上了秦袅。
秦袅面色平静内心波澜。
真是——好大一盆狗血啊!
“怎么了?”秦天慕沉声问道。
“刚才小公子在湖边小睡,悠露正好经过,害怕他受凉才好意上前提醒,可谁知——呜呜——”
可谁知——
谁都知道一般的狂徒美女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各自引申的遐想了一下之后:
秦天慕沉默了。
秦天磊沉默了。
袁大管家沉默了。
秦袅点点头,做总结性发言:“就是这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悠露的哭声忽然止住了,不可置信的从秦天慕的怀里抬起头看了秦袅一眼。
对上她惊疑的目光,秦袅仍然保持了良好的微笑:“我也没想到,嫂夫人如此热情的就帮秦袅脱衣服啊,尤其是还等不急就上手撕了。”
目光往下一落,就停到了还捏在悠露手里的那块衣料上。
……
“你——你你血口喷人!!”悠露一惊之下,急忙扔掉了手里的衣料,指着秦袅大喊起来。
然后一转身又扑回了秦天慕的怀里,连哭带闹:“王爷,你要给我做主啊王爷!!呜呜——我撕下他的衣服是为了找王爷告状的证据~呜呜——”
看,真是血盆大口在喷人啊!
秦天慕看了看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缓缓伸手抚上了她的头发,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完全置身事外一样的秦袅,若有所思的说道:“袁通。”
“是,王爷。”袁通急忙擦了擦头上的汗,过来应道。
“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王爷。”
袁通得了个空回头看了秦袅一眼,祖宗啊,就知道你一回来就出事。
面对袁老人家五十多岁的眼睛展现出来的哀怨眼神,秦袅无良点头以示无可奈何。
“王爷~”看着秦天慕迟迟没有大发雷霆的举动,悠露拉了长音撒娇道。
秦天慕仍然盯着秦袅,却向怀里的女人问道:“你确定是他非礼了你?”
“当然,他化成灰我都认得!!”悠露肯定的说道。
所以说,不要以为古代就是很落后的时空,你看,这还有化成灰都能鉴定的DNA人眼识别系统呢!
秦天慕看了袁通一眼,然后把怀里的女人推了出去。
猛然退出秦天慕的怀抱,悠露还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惊讶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
袁通站在她的身旁,右手一扬,声音刻板的说道:“您这边请。”
悠露看到袁通手指的方向,明明是那个只有将要被逐出府的女人才会被送到的地方,随即惊恐的看向了秦天慕。
“王爷——这——”
“王府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明白?”
秦天慕的眼神深不见底。
“王爷!!可是真的是他——”悠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却仍然不死心的分辨道。
“嫂夫人,刚才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秦袅忽然在她背后说道。
“什么?”悠露猛然回过头。
秦袅临湖而立,身后是清碎阳光照耀的静心湖水,风拂柳而过,鸟声婉转多情。
有人眉目如画,淡色身影修长,衣摆随风轻扬,面带微笑,声音清润如山涧细流。
“秦袅,可从来都是个——女人。”
这句话的效果,只要看悠露那瞬间惨白的脸色,还有瘫软在地的身影就知道了。
很好很残暴。
“带她下去吧!”秦天慕的声音,破坏了静谧的景色。
然后他甩了衣袖,转身就走,再也没有看秦袅一眼。
不能看下去了。
不管是人,还是景。
秦天慕捏紧的手指放松开来,又复而收紧。
刚才面前的景色,好像忽然间变成了一副悠扬的水墨画,安静脱俗。
但是——自己永远不能入画!!
想起刚才那人嘴角清浅的微笑,秦天慕皱起了眉头。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一定,是个祸害!!
要——除掉!
要——除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