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斗大的字在我脑海里金光闪闪:爬灰!
从坑党到设定党+脑补党,我的转职之路还没有结束吗?难道说,我真正的归宿是爬灰党?
能和国际驰名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女杨玉环杨贵妃从事同一份工作,我感到无比的荣幸。
ps:我的另一个前辈名气稍低,那就是“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liu袅娜,则又如黛玉”,兼具宝黛二人之美的秦氏可卿。
只不过……我低头看看我怀中安睡的那君上:她们是被动爬,我是主动爬,而且还把他爬得晕过去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应该已经超越了我的前辈,把爬灰党的辉煌推到了极致巅峰吧?
重华的眼睛已经快要喷出火来:“说!你在干什么?”
“……”我苦恼地看他一眼,我在干什么实在很明显吧?何苦逼我亲口说出来呢?那君上一脸的口水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话,语言就更不足以表述这个混乱的现场了……
不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我迷迷糊糊地把手支在膝盖上,陷入了深刻的反思: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很显然到目前为止我和那君上至少都穿着衣服,那他为什么会晕过去呢?难道说我的吻技已经强悍到了杀人于无形的境界?又或者他失妻久旷的小心肝经受不住美少女*的香艳刺激扑通扑通着扑通不起来了?我赶紧把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手掌下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告诉我,不管这家伙到底怎么了,绝对是还活着的。我松了一口气,继续沿着时间轴回溯思路。
“还不把君上给我放下来?!”重华咬牙切齿的面容贴在我眼前。
理智告诉我,姑且不论我该不该放手的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也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以实力来说,我的力气是绝对扭不过重华的,然而我的手捏着那君上的肩膀就是不肯放……
“放不放?”重华不怒反笑,语气森寒。
我打了个冷战,急忙点头:“放。”然而我的手不放……
仿佛是为了让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一些,我的舌头还从嘴里伸出来在那君上的脸上舔了一下……
重华倒抽了一口冷气,巴掌举了起来,我屏住呼吸:“那个……好、好男不和女斗哈……打女人的男人是最下作的男人……我和你说……”
我结结巴巴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纵然是个以说谎为业的坐家,我也无法应对这种只能用无下限来形容的诡谲场面。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做好了结结实实挨一耳光的准备。
然而我等了又等,那一耳光并没有来,一个冰冷而宽大的手掌贴在我的额头上。
“奇怪啊,没有发烧。”
重华小声嘀咕的声音传入我耳朵里,听着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我有点想哭。
然而,我没有眼泪可流。
我越是想哭,越是流不出眼泪。
那种痛苦的感觉,就像是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下一秒就被沉到死海深处,明明到处都是水,可是没有一滴是属于自己的清凉。
大概是闭着眼睛的缘故,嗅觉变得格外灵敏,一股莫名的香气充盈在鼻腔里,我顺从了感官的呼唤,低下头追寻那香气的来源,舌尖轻轻一卷,不知什么东西落在唇齿之间,味道也悲伤也甘甜,那种奇异的口感唤醒了舌苔上每一个味蕾,叫我全身的毛孔都熨帖地打开,说不出的舒坦,说起来,我服下先天宗给我的小药丸时也曾有过类似的感觉,然而这次的感觉还要更强烈。
一阵风驱开层层迷雾,露出灵台一点清明,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是眼泪啊。
我咂咂嘴。
原来,是眼泪。
我睁开眼睛,重华放大的脸还凑在我跟前,距离太近,反而看不太清他的面容,我微微向后仰了仰身体,把距离稍微拉开一些:“我没事儿。”太近了看着眼晕,没法说话。
顿了顿,我补充道:“你爹也没事儿。”
我扬起手向他展示:“你看。”
重华一脸莫名:“看什么?”
我举起另一只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羞怯的月牙从乌云里探出头来撒下些许苍白月光,我在月光中转动着手掌,一些银丝在我指尖无声反射湛蓝幽光。
重华的视线顺着银丝的线条向下滑落,银丝牢牢缚住那君上,从他的一只耳朵穿进去再从另一只出来。银丝和银丝指尖,那君上的微笑恬静得有些刺眼。
“这是什么?”重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指尖。
“当然是蛛丝啊。”我笑了笑,轻声答道。
“这到底……”重华的视线在我和那君上之间打了个回转,千头万绪的,他一时之间也不明白自己该如何发问吧?
我的心里虽然明白了,然而也很难用系统的语言描述,抚弄着指尖的蛛丝,看它们和琴弦一般震颤,我一边整理思路一边斟酌字句:“那个……大概,我是一只吃眼泪的蜘蛛吧。”
也不知重华听明白没有,反正他点头了,我就继续说下去:“我走到这里来应该是意外——不,也许不是意外,是呼唤。也许我感受到了那种力量……”
“到底是什么力量呢?”我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悲伤。对,发自内心的悲伤。”
“接下来……接下来的事情……”我耸耸肩:“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了。”我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重华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黑着一张脸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重华语气不善地发问了:“你平时就是靠这样在别人脸上舔来舔去维生?”
我摇摇头:“不,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是一只吃眼泪的蜘蛛。要不然,怎么会让你逮到这么狼狈的案发现场?”
重华的脸色先是一缓,听到后一句面皮又绷了起来。
忽然伸出手来在我头上摸了摸,重华低声道:“你就不能换个吃饭的方式么?比方说,拿瓶子把眼泪接起来之类?”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办法不错。”
“不过……”重华钦佩地在我肩膀上捶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你是怎么把他弄哭的?”
“唔,这是……”我故作神秘地道:“独家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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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剧情再一次浮出水面=3=嘿嘿,有人从昨天的章节猜到今天的主题么?
不哉“爬灰”是虾米的好同学看正文应该能明白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