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珍满意的看着几个样貌不俗的男子,很养眼,就随手点了两个看着不错的,留下来。
待其他人出去,两个男子正准备上前给云珍倒酒,一旁的青筠浑身一紧上前挡住两人,云珍见她这样也没阻止,随意问道:“你们擅长什么才艺?”
二楼深处的一处厢房***部装饰十分典雅,齐琉仰躺在室内的蚕丝榻上,看着不远处的一正在弹琴的女子,嘴角勾起,一口饮完怀中女子递来的酒,房内还有一些随同的官员,见此都相互交递着眼神。
这些官员身形都有些走样,脸上油光乏起,搂着怀中穿衣裸露的艳丽女子,嬉笑不断,倒是有种纸醉金迷的现实感,桌上只一人身边与其酒肉之色格格不入,一旁的女子,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冷意的英俊将领,不敢再次上前,但心里酥麻难忍,比起榻上的那位看着位高权重的,这位倒更吸引人。
赵鼎一人独自饮着酒,漠然看了眼一旁脚步欲上前的女子,女子还没靠近,就被冷冽的气势打住,不敢上前,只好偷偷看着挺拔的身影。
见此,赵鼎眼神看了眼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放下刚举起的酒杯,径直走了出去,房内的人都只顾着自己身下之物的感受了,并无人发现。
冷影站在暗处看着自家主子走了出来,见主子望来,轻点了下头。
赵鼎淡淡吩咐了门口的几名近侍守在皇帝的门外,便向外走去。
“什么事?”
“主子,,,姑娘女扮男装进了“藤蓝阁”,她刚刚“点了灯
”。。。”见主子看来,冷影低下头。
云珍这边,那两个小倌去取乐器过了一会还没回来,正奇怪,就见门开了,也没细看,就让他们去一旁表演,她自己捏了块桌上的玉华糕,细细尝了起来。
青筠愣愣看着进来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进门时对她打了个手势,这种只有墨翎卫才会使用的专有手势,意思是让她出去,感觉到四周气氛的变化,那种只有主子出现才有的心悸都在告诉她,情况不妙,看了眼还不自知的姑娘,心里默哀,赶紧不动声色的出了厢房。
房内琴声响起,起声时云珍咦了声,这馆内到是高手如云,这琴声音道有力,不禁放下手中的糕点,犹疑了下,拿起一旁的酒杯,倒了杯酒,轻轻抿了口,古人的酒劲味不足,不过这里的酒倒还是不错,想着,又喝了点,喝着想到自己一个人不好,想拉着青筠一起,回头一看,房中的人呢?就剩下她和那个弹琴的小倌,觉得这气氛不对。
轻轻喊了声:“青筠?”
这时只见那屏风处弹琴的男人站了起来,身形挺拔,给人一股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云珍见此也坐不住了,起身想往外走去。
“阿卿想去哪?”
这个声音!云珍转身看去,只见某人懒洋洋的撑在屏风旁,许是喝了些酒,唇色绯然,看着倒是格外养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装扮,侧身有些不知所措。
“我记得阿卿刚入宫时曾说过克己守礼,,,如今倒是别有一般礼数。”
这小子真记仇!云珍心中暗道,“早就听闻藤蓝阁中的姑娘千金难得一见,,,赵将军刚刚想必已经见过那个藤阑姑娘了,是否真如外界所言身有异香,美若天仙呢?”
赵鼎脑中对那所谓的藤阑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听云珍这么问了,就想了会,刚想说话却见她蹙着眉看着他,“怎么了?”
“看将军回味了许久的样子,,,应是不错的,,说道这个,将军把那两个小倌弄去哪了?”云珍淡淡说完就径直坐于堂中的酒席前。
“阿卿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藤阑是皇上看中的女人,,,,”看着云珍似要倒酒的样子,上前拿走酒杯,“你不能喝这个。”
看了眼被他抢走的青瓷酒杯,云珍干脆放弃,无奈看向对方,却正好瞧见他将她之前饮过的酒杯一饮而尽,偏头看向屏风处的古琴,“驿站一事是怎么回事?”
赵鼎饮完酒后听她这么说一愣,“你,,都知道了?初云此人生性放荡,行事狠辣,,,,呵,大齐皇室倒是都得了真传,,”
云珍听他用淡漠的语气说着在旁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话,看着他对皇室流露出的似有似无的厌恶,竟觉得他背后有为人所不知的过去,她无意探寻,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过去,但为何,看着这样的他,居然有些心疼。
古南琴轻轻褪下身上的羽纱,每当她穿这件舞衣,皇上总是对她格外不同,说她就该穿天底下最好的舞裙,跳着最美的舞,,,,,,
贴身侍女思菱,看着主子的神情,略一思虑,等其他宫人下去后,上前轻轻道:“婕妤无需多想,皇上对主子恩宠有加,再说,圣上是个念旧情的,婕妤的地位不会动摇的,,,,”见她神色间放松了些,才放下青纱绞丝帘,退到外间守着。
昏暗的房中,只能听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
经过驿站的丑事,初云被皇帝勒令禁止外出,听闻皇帝和一众官员去了“藤蓝阁”,顿时气的将房中能砸的都砸了,声音传到了邻院的媛妃处,彼时这个娘娘正在凉亭中的贵妃榻上赏月,听到动静后,嘴角微翘。
一旁的侍女上前:“娘娘,,,公主那儿,,是不是要去制止一下?”
美人肌肤胜雪,神态悠闲、美目流盼间看向另一个寂静的院子:“古婕妤睡下了?”
“是的,娘娘,婕妤那边早就歇下了。”
倒是个知趣儿的,“公主那边随她去,去把傅盛叫来。”
最近不知怎么,娘娘似乎与傅盛走的很近,但作为手下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当不知,去将傅掌事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