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回来吗?”冽禹尖锐的看着蝶夜,那一股冷气,似能上穿云宵,下入地岩。“不能。”蝶夜说。此刻没人想到她的心都在颤抖,如果说不能,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只是苦了一个有情人而已,却不知她的心已经如同辣火般,在不断燃烧,一副水遇则水干,柴遇则火旺的景象。
“恩,我希望是这个结果,你有信心吗?”冽禹邪恶的问着她,那期盼得到回应的眼神,简直就想直接把她打入地狱那般残忍!没有人了解她的悲哀。回首,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天不从人愿。没办法,她就是喜欢她。为了他,她可以不顾一切;为了他,她可以背板任何人;为了他,她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神主,碟夜冒昧问一句,你真的希望这样吗?让无辜的人死去,让本来没有交集的你们,因为已经过去的种种纠纷将你们紧紧绑在一起。”“够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在神月待下去的话。”冽禹发怒了,无辜的人又怎么样,他也是无辜的,为什么同样被卷了进来,他的一切就这样悔了,谁来可怜他?这场恩怨纠纷,注定要走到最后,注定的。
“对不起,碟夜多言了。”话落,碟夜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她没有资格管他的事,没有资格。看着碟夜离去的背影,冽禹心里异常烦躁。从小到大,这是第几次对她说那么重的话,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直到现在,她都一直在,没有离去……
小乞丐呢?他又没有看见她了,真不清楚她到底要给他多少的出乎意料,冽禹埋首轻笑。正坐立在小庭院里静心画画的易如,突然手抖了一下,画纸有一点花了,“怎么老出问题!”易如苦恼的说道,这已经是她画的第三幅画了,每次到关键时候就出问题,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水平了。俗话说,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是看你如何的用心画,而是看你怎样才能画下去!
一旁陪同的侍女默默看着这一切,心里不免也觉得可惜。轻轻走上前去,“易姑娘,不如先休憩一会儿如何?”闻言,易如回过思想,转眼看着身旁的侍女。
她穿着的是浅浅的紫色长衣,整个人瘦瘦的,白白的,一副小巧玲珑的模样,那股神清气爽的劲儿,让人看了不禁感到特别舒适。由此可见,这媚男的家可真是美女如云啊!
记得他带她来的时候,为了留住她,不让她离开,他花费了不少心思,最后她留下来了……他说他的爹娘已经不再,他说他没有一个亲人,他说这是他唯一的家!可是这不关她的事,但她还是留下来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留下来了。
“是该休憩一会儿,不然真没办法画下去!”易如有些朦朦的说。然后,侍女为她搬来了睡椅,她就静静半躺在睡椅上,若有所思。侍女自觉的陪同在旁,易如也因此认为媚男对家这方面十分管理得当。
冽禹去找易如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他看到的画面真的可谓说是经典的睡美图。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半躺于椅,长长的秀发散放,那纤细的身段……还有那未完成的画……“怎么只有半幅画?”冽禹随口一问。易如闻声便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看着那未完成的画,“为什么心在抖呢?!”
“你在说什么呢?”冽禹走到易如的跟前,淡笑的看着她,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动!“我的画……”易如轻轻的说着。“已经是第三幅了!”易如微微叹气。
冽禹一听,微微一笑,埋头直直的看着她,“我的小乞丐有什么烦心事呢?那可不行,小乞丐只能想我才对喔。”他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让本有点心不在焉的易如顿时清醒了大半,与此同时,她的整张脸微微发红……
今天天气舒适,特别适宜外出。可是,她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画画。她仍记得,小时候曾有一个人,不厌其烦的教她画画……
“我想要回家……”易如愣愣的说。她知道,这个愿望有多么的奢侈,但,她还是想回家,回家看看那已去的爹和娘!冽禹站在她的身旁,也是定定的看着那幅画,目不转睛。“下次我带你回家。”他眼睛里的那份坚定,那份温柔,也许,没有人能体会。
闻言,易如呵呵的笑了,微微转头看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决不失言?”“决不失言。”冽禹回看着,“因为是你”这句话话他没有说出口。他害怕离她越来越远,仅仅是害怕……
正午,牢狱。
“听说了么?据传近日有小人作遂于赤月城,我看啊,那些人都吃饱了撑的,不想活了。”
“就是,就是。还是那句老话,打狗也得看看主人,赤月城的主人是谁啊?宫家的人。他宫家的人谁敢惹,而且我还听说,那主人可厉害着,咱们啊,还是看着自己的饭碗要紧。”
“你看看你这胆小的样子,丢了咱爹的脸。再怎么说,咱爹曾经也是当捕快的。”
“是,哥你说得对,不能丢咱家里人的脸。接着喝,这酒可真香……”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身穿绿色衣服,头带紫色斑蝶的人严肃的文到。“我,我们,就喝了一点。”那个为哥的人吞吞吐吐的说到。唯恐说错了话,丢了小命可不值。
“你、你是谁?来这干什么?”他又说,像是找到了支撑点,他洋装的抬头挺胸,不自觉的加强了呼吸。“我是上面派来的,上面有令,让我带那个性慕的出去。”那女子面无表情的说。
“原来如此,早说不就好了,哥,放她进去吧!她是上面的人呢。”那个憨厚的男子突然说道。“你懂什么?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小子。”那为哥的人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