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夕下、一位身姿婀娜略显妖娆的女子独自在苍穹下漫步,那白净的脸颊映上半日红晕,好不添显妩媚之色。乍一看,纤细而弯长的柳眉、纯净无一丝杂质的眼眸、樱桃般的小嘴,尤如画中仙似的无与伦比的美丽。
郡王府。
“郡主,老爷找你。”只见一位看似清丽脱俗的女子面带浅笑的颔首,那声音凉又淡。闻言,颜沫微转其身,淡淡看着她:“你就是府上新添的丫环?挺漂亮的,有做女婢的料子。”“不知女婢所犯何事,惹的郡主如此不高兴,女婢在此道歉。如若言罚,请郡主严明。”媛云满面不改色的道。
颜沫本是待看她应答如何的出其不意,想要借此羞于她,却不想是如此的情况,面对媛云的聪慧她虽不言,但心里明白此女不可小觑想到这,她嘴角微微上翘,却将一脸不屑毫无保留的展现得淋漓尽致。“你叫媛云?还真看不出我府上也会有如此靓丽可人的女、婢在,也算是府中一大好事。”颜沫讥嘲着她,嘴角的一丝笑痕也渐渐拉大了幅度,唯独那那凄凉的眸子,使人望而却步。
久见媛云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里无比畅快,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人就是这样,越想她关注你,你就得表现的不明显才好。哪怕是屈指可数的简单对话,不由也让媛云暗自对这个看似美丽的女子刮目相看,同时,也让她顿时不知所措。
颜沫见她像失了魂似的呆杵在那儿,这安静的境况表示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便淡淡道了句“你先下去。”就让一旁无声的媛云静静离开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怎么可以不留一点余地。她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轻轻皱着眉头,继续仰望着那淡蓝色的天空,也不时垂首无言。媛云见状也不敢再开口,心中却不禁自想:如若不是我身份还不够,又何必在此受你颜沫如此侮辱,只怪我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待它****辉煌了,就是你颜沫向我磕头跪拜之时!
无可奈何之下,媛云转身离开了,也再没有做丫鬟那繁琐的礼数,那背影十分傲气,不该是丫环应该有的。而这,她颜沫也心知肚明,又岂又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有的人,注定生来卑微;有的人,却生来享受一切物质上的东西。也许,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媛云的事情她颜沫鄙之,可就算如此,也无法抹去他们带给她心里的伤害。
“爹,找沫儿有事?”颜沫刚踏进‘世容’(颜世容书房)便颔首轻问。“沫儿,此时也并无外人,不必这么循规道矩,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闻言,颜沫的柳眉顿时一弯,便像脱离竹笼的鸟儿一样,霎时放下了所有规矩,慢走向颜世容身旁,撒着娇,“还是我的爹爹你最好,这些繁文缛节不要也……”颜沫话未道尽便被颜世容打断,“沫儿,你可知道祈风他近日在干什么?”颜沫一听祈风二字心就不由自主的痛,看着爹如此欣赏他,此事如何才是好?
“爹,这、我怎么会知道。”颜沫浑身不自在的说着,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是么?沫儿?祈风他今日可向你提亲来着,看他那模样,甚是着急。”颜世容盯着颜沫带着一丝坏笑。“什、什么?提亲?”颜沫满面不可置信的看着颜世容,心想着这事不大却也不小啊,慕祈风,你真当我颜沫是傻瓜?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人吗?
“爹,退了吧,我不嫁。”话毕,颜沫狠了心的说道。没过片刻,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世容’。倒是留给颜世容一脸的懵懂。“沫儿,你、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吵着闹着要嫁他么?”颜世容声音随着距离的拉大显得越来越小,见状,他却也不再多想,也许是闹别扭了吧!
“慕祈风,你这个无耻小人,枉我还想与你地老天荒、白头携老,原来竟是我自做多情。”颜沫愤概的说完完便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令人痛恨的时刻。“祈风哥,你爱不爱我?”“爱,当然爱,俯瞰天下之大,唯你让我心醉!知道吗?你是天下最美的女子!”“那你一天和颜沫那丫头纠缠不清是怎么回事?”“你不知是做假?”颜沫的心如刀割,比万剑穿心还痛上百倍。那日百无聊奈的她兴致勃勃的去找祈风,谁料她刚到祈风屋外便听到他与媛云的对话,颜沫心里不由分说的一阵酸处,呆呆的杵立于房门外,只是静默的听闻屋内声声:“别急嘛,祈风哥。”“如此美丽的你怎么让我不急,你说呢?”
房屋里又是一整缠绵,却没人知道房门外那人儿早已泪流满面,无力的锤打自己!不知过了多久,颜沫呆杵在原地久久未曾离开,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滋味。让她感到无比心痛,心里那翻苦,却只能自己咽下,那苍白的脸颊,谁愿为谁红颜!
一切,在冥冥变幻之间,总是充斥着异样的味道……
唇齿间不住的碎语:“如果可以,我一定不会来这里,祈风,你让我好伤……”
慕王府。
“王爷,颜家那事如何?”“该死的,被颜家那老头给退了,不知是谁在背后插刀子。”慕祈风愤懑道。刘密一听,惊讶的说:“什么,竟被退婚了?他颜世容不懂人情世故?你可是王爷。”刘密在一旁不断为慕祈风打抱不平,而慕祈风却一言未发,像是深思什么似的。
刘密怎可让他家王爷吃亏,便心生定念:定让要颜沫郡主下嫁于王爷。此时刘密又忆起往昔: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他正赶路去杨州办事,江湖人走天下,又怎会无仇敌!果不其然,半路便遇上了,所谓寡不敌众,不到片刻他就身首异处。幸亏当日慕王爷碰巧路过,出手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也许早已命丧黄泉也说不定。
“王爷,此事你做何打算?”刘密略显打探看着他。“哼、颜世容他算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他趁人之危诬告我母妃,母妃又怎会含恨而终!此仇不报,何以面对……”话未道尽,就见一侍位面色慌张的跑来:“王、王爷,你快准备去府门吧,据探子报,皇上早早就出发,正往这边来了,马上就到了。”
他望了望慕祈风,见他没答话的意思,便回头说到:“行了,退下吧。”刘密话刚落地,就闻那声声笑遍布了整个房屋,细细的听,那笑声是多么的桀骜不驯。慕祈风笑得春风,良久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刘密,快去准备接架,好戏上演了。”刘密见慕祈风好事当头,也为他高兴,看着他,斩钉截铁的说,“是,王爷。”
片刻后,一位身形庞大,满面胡须的慕皇驾到了,本是素颜,一身龙袍却将他衬托,尤其显贵,那股威严与气势在无形中散发,使人不禁寒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参见父皇。”慕皇恰走来,呼声便不异而同的响起,高亢又泓亮。慕皇见慕祈风俯首垂眉的跪拜,心情大好,“免了,免了,你我父子何需如此!”慕祈风利索的站起来,眉头间有些小丝,只有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个头很高,比慕皇整整高出个头,为表示尊重,他头一直微低着。
闻慕皇的话,慕祈风小心翼翼答到:“父皇圣架,此礼不为过,既然如此,儿臣也就不客气,再次恭迎父皇圣架,父皇先进府,其它待安好再谈,父皇你认为如何?”慕皇没有答他的话,直直的进府了,那凌锐之感,好不威严。反倒是慕祈风跟在慕皇身后,是一脸的不屑,那痛恨的眼神,也许只有他自己能明白其中滋味。
慕皇的到来让一个本来暗涌的事情变得更加棘手。有句老话叫做有人欢喜有人愁。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同情你甚至是可怜你,除了你自己。
颜沫近日来也心神不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算她运气不好,命中注定的劫数吧!可是她不怕,真的,只是心里不好受,如同针扎一般。他慕祈风这样对她,难道说连一个理由都不肯给吗?颜沫心里又是一阵犯愁……如果可以,没有发生过就好了,一切都重新来过,这样甚好。可还是无可奈何,这个世界哪里来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