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又怎么样?花哥知道这些黑金刚蚂蚁的厉害,而且脾气火爆。武力对付也很难奏效。它们一旦靠近人的身体,马上咬住身体的肌肤,即使把它拍得稀烂,也绝不松一下口。
无敌黑金刚不仅个头大,意志力顽强,而且作战凶悍、狡诈。七虎和金巧儿醒过来,惊动了它们,这些黑金刚蚂蚁的后腿一蹬,能像蚂蚱一样,一下子像弹弓的飞石一般射到人身上。
醒过来,也难逃这些黑金刚蚂蚁的吞噬。
想要救这些七虎和金巧儿,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花哥尽管自己不怕这些蚂蚁。第一,它有翅膀,第二,它有钢筋铁骨护身。但是一个大小跟超级黑蚂蚁个体差不多的超级大蚊子,想对付这么多的蚂蚁,怎么办得到?
难道任由这些蚂蚁吃掉七虎和金巧儿不成?
花哥脑海中电流一般飞速流动着这些可怕的想法。想法很多,没有一个是解决问题的。花哥管不了那么多啦!它必须做一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受到煎熬的思想好受一些。
像一架轰炸机,朝这些蚂蚁狂轰滥炸。花哥有些血性地准备以死相搏,他不愿意离开七虎而苟活下去。花哥扇动着翅膀,决绝地冲向那些黑色蚂蚁。
花哥的翅膀在扇动中激起的气流,引起四五只黑色蚂蚁的注意,它们昂起头,身子猛地一立,居然像小狗那样立起来。
花哥被弄了个猝不及防,它的动作难以调整,只能举着自己的刺朝一只蚂蚁的脑袋上刺过去。它的针刺上去,居然“嘡”的一声轻响,它的刺差点被生生折断了。
这样一滑,一张牙齿锋利的嘴和一只钳子一般的腿,都朝花哥攻过来。花哥的身子赶紧一翻,但翅膀的边缘还是被咬掉一小点。
翅膀受到的伤害,让花哥疼得哇哇直叫。它斜飞着,连忙提升距离,在它身后的一只蚂蚁,双脚一蹬,“嗖”的一声,像一枚细小的石子朝它击打过来。
追击而来的那种危险,让花哥顿然警醒起来。它身子再一翻,正好避开射过来的那枚“无敌黑金刚蚂蚁”。与那只黑蚂蚁错身而过,花哥睁眼一看,“嗖嗖”的声音连绵不断地响起来,密如冰雹。
花哥不敢懈怠,头一昂,身子穿云一般直上云霄。径直往上飞了好一会,那些蚂蚁弹跳的高度够不上了以后,花哥才放平的身子,直直地飞。
花哥低头一看,发现已经有四五个黑点,落在七虎和金巧儿的身上去了。
“不行!”花哥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但它的喊声,一点效果也没有。它刚想再次发动攻击,空气中卷起一阵风,凉爽舒适的感觉穿胸而来。
花哥再往前飞了一点,凉爽舒适没有了,而是青草的干燥味道,有些呛咳的感觉。花哥翅膀扇一扇,自己的身边就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烟雾。花哥穿过烟雾,往前飞了一点距离。
在花哥的正下方,就是那堆用牛粪和干柴架起来的火。浓浓的烟雾直往上窜,烟雾呈歪歪扭扭的形状,像一个做得不成功的麻花。
在青烟之中,慢慢孕出一些红焰。那是被压迫着的火,经过顽强努力以后,勉强伸展出来的一点苗子。
火。红色。红色的火。
花哥的脑袋一下子开窍了,它好像记得,有一次他也遇到这些无法无天的无敌黑金刚蚂蚁,但那一次蚂蚁们失败了。
蚂蚁们窜进了一户人家,悄悄靠近一个妇人。那天花哥正在这户人家寻找新鲜的血液。花哥当时正巧飞着落到妇人的脖子后面。它的刺还没来得及插下去,妇人大喊着跳起来,跳的高度是非常惊人的。
一下子跳到灶台上,锅被踩翻了,锅里有些温热的水浇下来,全都浇在那些黑蚂蚁身上去了。花哥吓得往屋梁上飞去。温水浇在蚂蚁身上,没有任何效果。蚂蚁的动作很快,“嗖嗖”的,那种强劲的力量,撞到妇人身上,几乎要将妇人撞翻。
妇人吓得面无人色。蚂蚁咬到她身上,她大张着嘴,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一只手往后一捞,在火炙的疼痛中,手抓了一根烧红的木棒,迎着那些还在“嗖嗖”蹦跳上来的蚂蚁扫过去。
黑色的蚂蚁,迎着红焰,纷纷落地,蜷曲着不动了。
妇人抓着木棒,只是一种疼在极致处的反抗。木棒舞动了几下,她就松手了。在那些贴在她身上黑蚂蚁的攻击之下,她的身体已经崩溃。
木棒一丢,那些黑蚂蚁更多更快地飞到她身上去。除了十来只黑蚂蚁蜷曲着一动不动以外,别的黑蚂蚁落在妇人身上,疯狂地咬着。妇人身子萎顿地倒下去,蚂蚁完全占领了妇人的身体。
风卷残云一般,一片黑色就膨胀起来,像一团被狂风撕扯着的黑云。妇人身上爬满了蚂蚁,蚂蚁蠕动着,也逐渐变得肿大起来,特别是身子后面那个椭圆形的肚子,几乎变成一个吹胀的气球。
花哥站在房梁之上,吃惊地看着那一幕。花哥心脏的狂跳,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那些黑蚂蚁就开始移动起来,顺着灶台边往墙上爬。
排着队地离开。因为蚂蚁的移动,黑色逐渐变得稀薄了,在移动之中逐渐展露出象牙一般的白色。花哥的眼睛都瞪圆了,黑色移开以后的一幕,让它简直无法目睹起来。
那些黑色的蚂蚁,顺着墙爬上房梁,它们骄傲得像得胜的大将军。花哥赶紧飞翔着离开,避开那些蚂蚁的气焰。
蚂蚁们找到一个通往房顶的缝隙,都顺着那个缝隙爬出去了。
花哥悄悄从门口飞出去。
那一次的遭遇,不仅让花哥知道这些蚂蚁的残忍和无情,也了解了一个秘密。这些蚂蚁也并非无敌的,在烈焰面前,它们也会被烧得屁滚尿流的。
要想对付这些蚂蚁,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攻了。
如何“火”攻?用装满硫磺、火药的船,顺东风而行?它不行,它的力量太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