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殿下应该已经走过几个国家了吧,不然也不会和无极妖国的王子胡克成为朋友。”
“嗯,我只去过无极妖国和月滋国。”区阳犹豫了一下说道。
“殿下去过月滋国?那个国家可是已经在这版大陆消失了上百万年了,殿下可记得它的具体位置?”伏泽有点激动的问道。
“它在一片湖底,听那里的人说那是一片幻化湖,只是里面的人因为禁咒不但变成了人身鱼尾,而且还都没有办法走出那座城池的大门,又有四个魔仆看守,她们倒是可以自行出入。月滋国你都没有去过的吗?”她奇怪的问道。
“在它消失之前余是去过的,那时候这四个国家还在冥神殿下您的前世的统治之下……”
“等等,你说四个国家?是在冥佳的统治之下吗?”她不由一怔,脑海里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慢慢集结,让她有了一些头绪。
她想起了之前昆德拉在那琉璃宫殿之外和魔煞的对话,还有后来冥佳和奥斯丁的对话,脑海中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事件框架。
框架的时间应该是在好几百万年之前,冥佳还是众灵之主的时候,她统治着四个国家,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四个国家背叛了她的统治,她本人虽然并不在乎,可是深爱着她的昆德拉却代她惩罚了他们,对这四个国家施了禁咒之法,让他们失去了所有的法力。
而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空间,正是在那被禁咒困住的四个国家之中,那记载在月滋国的上古文献中的、无极妖国的神之预言所说的只有冥神才能够救得了他们的传说,也并不是昆德拉的计谋,而是因为她是这事情的起因,自然也只有她才能说服昆德拉解除他们的禁咒,可是现在她是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可能还救的了这四个国家呢?
看来这四国也只能这样一直被禁咒困下去了,就当是对他们背叛冥佳的处罚好了,反正她也着实没有办法拯救他们。
她快速着整理着脑海里纷乱的各种细枝末节。还是有很多的问号,看来要面前这个好的像极了邹奕凯的伏泽来解答了。
照伏泽所说,他如果是那个时候去过月滋国的话,那他也就是一个上古时期的神了,他是伏家七子,而邹奕凯是界王,其中的血缘尽管纠结万分,但却仍然是出于一脉,相像并不奇怪。
只见伏泽缓缓将玉屏箫变小收于袖内,望向她说:“是四个国家,除了殿下去过的无极妖国、月滋国和殿下刚刚看到的这个沃码神国之外,还有一个楼兰灵国,只是在万年前楼兰灵国已经完全被魔化了,所以余用法术,将它围了起来,以免魔化的仙灵去了其它的国家乱杀无辜。”
“你还是别叫我殿下了,叫我区阳吧,我不是冥佳,也无意去做什么冥神,只是被卷入这里的无辜受害者罢了。”她怨念的纠正道。
“这个世界没有人是无辜的,只不过殿下您接受的是您前世的处罚而已,表面无辜,实则罪孽深重的很呢!”伏泽又操起那一幅寒至骨髓的微笑,让她不由的一阵冷颤。
“据我所知,明明是这四个国家的人先背叛了冥佳的,对于这四个国家来说,她有什么罪?”
“占而不治,治而不专,让四国的神妖人灵过着任魔宰割的比奴隶还要奴隶的生活,这不是罪么?”伏泽起身直视着她说道,他微皱着眉头,眼里透出些许愤怒的光芒,但是话一说完,那丝情绪立刻消失于眼底,换回刚刚那一脸的淡漠移开了目光看向亭外。
这倒可以想像,冥佳只不过就是一个为爱情献身的小女人而已,根本就不适合做什么统治国家的事情,占而不治,治而不专那是一定的了,伏泽的话让她不知要如何对答,这段时间被别人当成冥神对待,总有种冥佳命运的代入感,伏泽在说起冥佳的时候,自己竟然忍不住想要为她辩护,她不会在潜意识里已经接受自己就是冥神这件事情了吧!那可真不是个好差使,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我没有要替她辩护的意思,虽然我和她长的很像,可是我是区阳,不是冥佳,只是通过一些机缘巧合知道了一些她的事情,但却仍然不是很了解,当年的四国和冥佳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吗?”
伏泽转过头,面向她,指了指亭边的玉栏,便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看来说来话长,他们要“促膝长谈”了,她轻抚了一下自己那热度仍然不见平息的小腹,走过去,坐在了他的不远处。
“那个时候余刚刚位列神籍,正在修行,便和父亲一起起军反抗昆德拉的魔统。”
“你的父亲就是人皇伏羲吗?”
“嗯!是的!当时在昆德拉的统治之下,人类被列为最下等的种族,被妖族和魔族役使着,父亲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起军反魔的,但是人族平凡无术,少数会魔法的人族均被昆德拉封为魔储,他们不但不加入起义队伍,反而想尽办法来打压和残杀自己的同类。”
“正在父王和我余一筹莫展的时候,地位比人族高两级的神族也起了军,由神王奥斯丁统领,于是余的父亲便和他联军抗魔,终于打下了十六个国家,后来,众灵之主冥佳加入了我们,父亲让余将余手里统管的这楼兰灵国和沃码神国交于冥佳手中,神王那边则将他的次子韦尔伯恩统领的月滋国和无极妖国交到了冥佳的手中。从那之后冥佳便成了和余父亲同级的盟主了。”
“而余和韦尔伯恩也被派到她的手下做了她的左右护法,帮助她治理这四个刚刚从水深火热之中解脱出来的国家,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四个国家的神妖人灵们,刚刚跳出了龙潭却又入了虎穴,余和韦尔伯恩刚刚治理的的有些起色的四个国家,就这样交给了一个不顾他人死活的女魔头手里!”伏泽情绪又是一阵激动,和刚才一样,他再一次看向区阳,又再一次的将情绪收起,恢复淡漠。
他是在敌视自己吗?为什么尽管他如此的愤怒和隐忍,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敌意呢?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