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后刚刚追赶的酣畅淋漓的人群顿时一片狼藉,不但不再前行一步,反而纷纷掩耳四散逃窜,每个人都一幅惊慌失措的神情,但却都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哪怕是惊呼和叫喊,刚刚大声的在人群之中打着广告的人,此时也都和那众多的人一起向路边的房间里逃了去。场面一片混杂,有人甚至被扑倒在地,做了免费脚垫,就那样都不敢呻吟一声,这奇特的场面让区阳有些哭笑不得。
那让她听来清爽宜神的曲子,听到这些人耳中难道就是勾魂曲、索命曲吗?看到此景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刚刚那被人流涌满了的街上,在一瞬间跑的一个都不剩了,几个做了脚垫被踩的狼狈不堪的人,也都跌跌撞撞的爬起择路而逃。
那箫曲并没有因此而停息,反而更加的悠扬动听起来,让眼前这纷杂而俗不可耐的街景都笼罩上了一层仙情雅趣。于此同时她还发现自己腹间的那股力量突然变的不安起来,仿佛想要在她腹部钻个洞跑出来一般,她低头惊异的看了看,有些畏惧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这品箫之人一定非常的不凡,不如去会一会他好了,说不定他能为我解开这重重的谜底。
此意一生,她便被周身突然出现的紫色光环绕了起来,晕死,这个时候法力倒开始灵动起来了,只是稍做思想而已,它竟然就自行运行起来,让她有些无可奈何。
紫光带着她穿过右侧的房屋,房屋的另一边是一条宽10米左右的河,河水奔流不息,可是水的颜色却呈现着浓浓的黑墨色,紫光继续前行,过了河那边又是一片被砍伐的林带,要是胡克在的话一定又会难过上一阵子了,这一大片的被砍伐的林带比之前的要广阔好几倍,那满是血腥的场景就连她都有些不忍目睹。
过了那片林带之后,远远的,她就看到一处别至的亭子,那亭子四周没有其它的建筑,只是一片青绿的草地,和一小丛长的并不是很高的毛竹,这是来到这个空间里,她第一次看到认得出品种的植物。
那亭子是个六角亭,由六根雕刻精美的玉柱支撑,顶部则更像是一个绿色的帐子,上面缠满了纠结着的藤蔓,因为之前御雪雨奴的关系,让她一看到这样的绿藤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它们会突然活过来,向她袭来,和邹奕凯一样被困在其中。
那箫声还在继续,而且那声音就近在咫尺,她不由四下张望了一番,终于在一颗玉柱的后面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他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背后束了起来,飘逸而绝尘,纯白色的衣衫更显出他绝非常人的气质,一双xiu长的略显苍白的手持着一支绿色的玉屏箫缓缓的奏着。
正是她刚刚在那舞台周围看到的“邹奕凯”,果然是难以分辨的相像,可是那个话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才情啊,眼前的这位明明就是古代所谓的才子形象嘛。而邹奕凯简直就可以归为现代的情圣了。这两人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还都属于人间极品呢!
她站在亭外上下打量着这位品箫之人,和她脑中的邹奕凯做着对比,越看越觉得不像,尽管两人的脸几乎有近六成的相像之处,可是眼前这个人的神韵和气质,以及那指间飞扬的动人音符,绝对不是邹奕凯能做到的。
箫声戛然而止,她却还在纠结于比较之中。
“冥神殿下,看够了吗?”品箫之人将箫移开,转头看向愣怔的她问道,目光淡漠却让人不敢轻视。
区阳连忙收回自己那有些无礼的直视,自我解嘲般的压了压自己的帽沿说:“你和我一个朋友长的非常像,所以刚刚就在脑海里比较了一下,不好意思。”
“那冥神殿下观察出有什么不同了吗?”他特别加重了“冥神殿下”四个字。
“很不同很不同。”哼!邹奕凯才不会这样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呢!她不由的撇撇嘴心想道。突然意识到,他一直都在叫自己“冥神殿下”。这意思是不是,刚刚那场风波的根源,也全都和之前一样是因为自己的冥神身份呢?她微微抬头疑惑的看向对面的人。
“冥神殿下一定是想问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身份吧!”品箫之人继续轻声淡语的引导着谈话。
这样的氛围让她很不自在,略略思考了一下,她决定不浪费时间,直接挑明:“一首箫曲听来凄婉动人,却让神国的人抱头鼠窜,做这些事情如果是帮我也应该是有目的的吧!还是直说好了,你是谁,胡克是不是在你手里?”
品箫之人听了她的话,微微笑了笑,那绝尘的气质如果用千年寒冰来形容,那这抹微笑就是透过千年寒冰所见的阳光了,看着温暖,实则冰寒入骨。
“余是伏泽,伏家排行第七,沃玛神国里唯一一个没有被禁咒所束的人皇之子。那些反民全都唯背了父亲建立神国时反立下的神之法则,听到余的魂箫自然是非常害怕被索了魂去,所以才会抱头鼠窜,诱您来此确是有事与冥神殿下您商议,至于您的朋友,并不在余手中,余并没有对殿下您有不敬之意,所以也没有必要挟持您的朋友,这一点请相信余。”之前在那宫殿之中听过昆德拉自称为余,想必这应该是上古贵族们的自称了,还真是有够特别的。
这伏泽的态度确实是很坦诚的样子,那胡克会不会被那红衣女人抓了去呢?如果她们想抓的人是自己的话,胡克应该暂时没有危险吧,她不由的抚了抚紧皱的眉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一下,哪怕过一段时间的休闲生活再来纠结这么多的纷纷挠挠也好啊,可是天公不做美,总是一事未停一事又起,让人无法安生。
“既然你没有被禁咒控制,可否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